“哦豁,完蛋。”實不相瞞,小七在松田箬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開始等待這一天了。
此時的它幸災樂禍有之,隔岸觀火有之,火上澆油、添油加醋想有之,可惜它沒有實體,隻能遺憾的歎了口氣。
實不相瞞,它想看松田箬葉吃癟很久,叫她總是對着它冷臉,叫她總是内涵它不聰明。
“嗯,我看看,要上交通信設備不可以拍照。”松田箬葉認真看着禮堂門口貼的注意事項。
話說回來了,這禮堂可真禮堂,這牌子可真牌子啊。
松田陣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将手機遞出去,欲憑借自己身高優勢從人群中鑽進禮堂的松田箬葉。
“怎麼,不解釋一下?”他怒極反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從那筆賬開始算,“松田箬葉,你還沒滿18呢,遇到這麼大的案子也不知道和我說,還說什麼......恐男?”
松田箬葉語塞了一下,似乎想搪塞些什麼,奈何小七現在隻會一味的裝死,一點作用也無。
“我隻是怕你擔心。”她嚅喏了一下,最後隻說出這七個字來。
一旁的諸伏景光卻是敏銳地從兩人的對話中察覺到不對。
“那個,我想請問一下,”他出言打斷了兄妹二人的交談,神色嚴肅起來,“所以,你......不知道你妹妹被卷入案件這件事?”
他不知道松田陣平的名字,頓了一下選擇了用相對禮貌的你來代替。
“可是......”
松田箬葉幾乎立馬反應過來他想說什麼。
唯獨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被兄長知曉的。
大庭廣衆使用魔術嗎?不可能,相當愚蠢的決定。
但是讓諸伏景光說出當天确實有一個“哥哥”來接她,進而被松田陣平發現不對,更是不能被接受的後果。
“好吧,”松田箬葉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也并非是沒有辦法,“隻是,我與那位王相性實在算不上好,要是被他知道我借用了他的靈基......啧......”
赤紅不經意見将她的瞳孔完全轉變了顔色,被長袖連衣裙遮擋的身軀也漸漸被鮮血樣的紋身爬滿。
少女倨傲地将頭擡起,蛇一般瞳仁豎直,鎖定了諸伏景光。
人類最古老的王者,王中之王,吉爾伽美什。
在世界意識的遮擋下,諸伏景光沒有發現眼前這個少女瞳孔已經換了顔色,但是自身氣質的轉變卻是無法遮掩的。
傲慢、殺意淩然、目空一切。
諸伏景光皺了皺眉,他幾乎無法相信,一個人的氣質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産生如此大的變化,何況......
他又想起他追着人走入,卻空無一人的密封小巷。
将疑惑再度壓下,他正欲開口。
“小陣平!”
“hiro!”
不同的聲音從兩側傳來。
金發紫色眼睛的青年看起來有點像是混血,皮膚較之常人更黑一點。
他快步走上來,然後順勢攬住諸伏景光地肩膀一壓,甚至可能因為太過激動害得諸伏景光一個踉跄,将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抱歉抱歉,之前在找你,”那個青年有些心虛,不過見諸伏景光也沒有在意這些小事,就繼續說了下去,“這次新生代表發言要提前進去做準備,結果我一直沒看到你。”
他顯然很看重自己的幼馴染。
“還有些時間,先進去吧,我再在你面前過一遍稿子。”他如此提議着。
剛認識不久的其他人和自己的幼馴染,怎麼做選擇題是顯而易見的。
再說松田箬葉一沒遇到危險什麼的,而來再過不久也會成為警屬,何況之後松田陣平也是自己的同期,總能遇到将這些事情說開。
諸伏景光思考清楚裡面的關節,便帶着些歉意對着松田陣平攤攤手,和自己名叫降谷零的幼馴染先行一步進了禮堂。
還沒得松田陣平發作,先到來是萩原研二帶着些玩笑的指責。
“太過分了啊,小陣平,一轉眼人就不見了,”萩原研二又作勢将松田箬葉微微擋住,顯然是看見了先前發生的事情,“還是新交上了朋友?小陣平魅力真大呢,我都有些嫉妒了。”
松田陣平怎麼會看不出他明着調侃自己,實則回護松田箬葉的操作。
他沒好氣地回怼:“你就護着她吧,她這次的事情和之前可不一樣。”
“寵着總比不寵好嘛,再怎麼說小箬葉也算是我唯一的妹妹。”
接下來的他們的交談不聽都猜得到肯定是歪去了老生常談的到底誰是哥哥。
松田箬葉長舒了一口氣,慢慢解除了借用的靈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