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想被人命令,可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她不照做鷹眼砍她怎麼辦?雖然自己比那個路癡強一點,但在七武海面前肯定也是送菜的啊……
靈體飛快飄回身體,然後佩羅娜以本體跑回來,攥住男人的褲腿,拖着就走,期間不敢耽誤一分一秒。
清洗,上藥,包紮,降溫……
之前救治過索隆,做這種事還算熟練。
終于完工,佩羅娜疲憊的歎了口氣,又有點迷茫。
就在一個禮拜前,她剛剛被打到這個又暗又潮、充滿怨念的城堡,短暫的驚慌之後,放出了無數半透明的幽靈在城堡裡穿箱穿櫃,半個小時後,這些等同于她的分身的幽靈又鑽回身體。
她對這裡了如指掌了。
城堡裡有生活痕迹,之前肯定是有人住的,可現在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不幸中的萬幸,這座空蕩蕩的城堡還有一間廚房———沒有被斷水斷電斷瓦斯,一個滿當當的雙開門冰箱和幾包航海壓縮食品能讓她至少幾周内不至于餓死。
然後她開始滿懷希望的盼着這座城堡的主人能夠回來,或者再來個被打飛的倒黴蛋跟她作伴。
————這樣就能收編他為自己的新仆人,然後吆喝對方給自己端茶送水,再恭恭敬敬地把送她回【thriller bark】了。
如今她的願望倒是全部實現———
一個索隆,一個鷹眼。
一個比一個不可愛。
不,鷹眼根本不能用區區一個‘不可愛’來形容了,‘可怕’還差不多。
她怎麼這麼命苦。
好想回到【thriller bark】,又熱鬧又有一大堆毛絨玩具還有一大群衷心又可愛的仆人。
思及至此,佩羅娜突然想起鷹眼之前說的“草帽小子”“馬林梵多”“戰場”等等之類的關鍵詞,
————草帽小子可是前不久剛在【thriller bark】大鬧一場……
她突然精神一振,鷹眼沒準會知道關于莫裡亞大人的消息,畢竟是同僚,管他借個電話讓莫裡亞大人來接她應該不算過分的要求……
一樓客廳裡,
鷹眼吃着早餐,餘光瞥到了那微微打開的那條門縫,和門縫裡暗中觀察的圓眼。
一分鐘後,門縫變大了些,出來一個頭,然後是一張臉,佩羅娜看着鷹眼,心裡有點沒底。
又過了一分鐘,她還是大着膽子推開門,走進來之前還深吸了一口氣。
“那個……”佩羅娜站在餐台邊擰着衣角,瞄瞄男人又瞄瞄地面,吞吞吐吐的開口。
“坐。”鷹眼沒有看她,示意了一下擺在旁邊的早餐。
佩羅娜趕緊坐到桌子邊。
她張了張嘴,沒出聲,視線掃過自己面前的一畝三分地,食物正冒着熱氣和香氣……額,這該不會是鷹眼親手做的吧?
等等,
這種冷酷的男人親手做飯?
立于所有劍士的頂點、一雙鷹目掃過去就惡靈退散、據說連世界政府的賬也不買的七武海,他怎麼自己親手做飯?
當然這道理其實很好想通,鷹眼是一個人可以抵得上一個海賊團的存在。
既然“抵得上”,那就意味着鷹眼必須是個能做飯、會航海、能修船、會醫術的全才。
腦海裡忍不住浮現鷹眼左手拿着鏟子,右手拿着勺子的畫面。
雖然理解,可這跟他在佩羅娜心裡的形象反差太大了,他就是拿着倆炸+彈也比拿着炊具要強啊!
鷹眼米霍克……私底下是這樣的嗎?
她頓時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震驚的張着嘴,表情定格,直勾勾的盯着他。
這會兒鷹眼叉了一隻焗蝦,正在去蝦頭。
而佩羅娜像隔着籠子看大熊貓一樣,連掰個竹子也看半天。
她需要一點時間适應,但是在鷹眼看來時間已經夠久了,他都吃了四個了,對方的目光卻還沒有移開,于是他擡起頭:“吃完再說。”
這麼令人倍感壓力的眼神看過來,佩羅娜在房間門口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就像是被刺了一個洞的氣球,‘嗤’的一聲跑氣了。
不過她确實餓了。
之前捉弄了索隆大半天、追着他跑進森林、還碰到了狒狒和鷹眼、被人抓苦力把索隆拖回房間上藥包紮————期間還一直提心吊膽。
眼前的餐盤裡裝着神奇的早餐,對面的椅子上坐着不真實的七武海,佩羅娜在桌子下摸摸肚子,朝着盤子裡看起來金燦燦的蛋黃吐司抓去。
咬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