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黑帽子撿起一根箭頭,在地磚上刻刻畫畫:“現在的密碼變成了cod□□□ff□□□□□□”
“codfish是鳕魚的意思啊,跳上海岸……海岸是coast,唔……貌似沒什麼卵用,跳上海岸,所以鳕魚隻剩一半了,cod……總之,和詩歌對上了吧?看來真的是提示!”
耶稣布也湊過來看,然後激動的叫起來:“這不很明顯了?奇數是字母表cdef往後,偶數是英文一二三四往後的首字母?”
香克斯眼睛一亮,無比上道的順着耶稣布的思路往下走:“第四個字母是f,沒錯;英文4是four,也沒錯,哇!對上了對上了!!!”
熱血沸騰的海賊們說幹就幹,把密碼盤擺成了codtetffgfhsis。
還急吼吼的檢查了一遍,
奇數位是 cdefghi,
偶數位是1234567。
“沒毛病。”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迹的時刻——
請按響門鈴——
金環輕叩,大門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紋絲不動。
冷兵器的破空聲傳來,與此同時,大門竄出十四條烈焰滾滾的火龍。
“燒着了!衣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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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我真以為你們猜對了。”貝克曼搖頭失笑,看着一臉黑灰的香克斯,“說實話,連表揚的腹稿都打好了。”
“………看在我差點被燒熟的份上,你不是應該先安慰安慰我嗎?”香克斯一腦門黑線的瞪着他。
“好吧。”貝克曼從善如流,“雖然結果差強人意,不過我沒想到頭兒你居然還能分清奇數偶數是什麼,從這一點看也十分令人欣慰了。 ”
“啊哈哈,畢竟我倆相處了這麼多年嘛,”香克斯撓頭哈哈一笑,攬上自家聰明的大副的肩膀,“再怎麼也能從你身上學到點東西的。”
貝克曼的嘴角一絲笑意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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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主要矛盾又回到了如何破譯密碼。
密碼提示為cod□□□ff□□□□□□
線索是【鳕魚跳上海岸,88枚琴鍵音符悠揚】
船員們七嘴八舌的開始嚷嚷,有的甚至掏出了英文詞典,貝克曼點了根煙,眉頭緊鎖地寫着什麼。
十分鐘後,海賊們對“一拉線,我就跑”的遊戲玩膩味了,三五成群坐在大廳門口讨論另辟蹊徑撬開機關破門而入的可能性。
潘蜜這會兒才趁着沒人走過去,她先從奇數開始轉動:cdefgab
然後是偶數:1234……
隻是轉到第十個密碼盤時她有點猶豫了,嘴裡反複哼着調子,想了想,把字母o,也就是1的首字母對準方框。
1234123。
海賊們看她忙活了半天,沒去扣動金環,反而漫步悠哉地往回走,紛紛大笑:
“你倒是試一把再回來啊。”
“害得我們白期待了一把。”
“他這是怕自己送菜啊哈哈哈哈”耶稣布毫不留情的哄笑,一語中的。
香克斯站起來,笑哈哈的拍拍屁股上的灰土,對潘蜜讨好的道:“要不,我去幫你敲門……”
“用不着。”潘蜜白了他一眼,伸出一隻手,粉紅色的血藤幼芽破開種壁而出,越長大,顔色開始就漸漸朝着深紅色變化,等血藤長到拇指粗細後,便自覺的落地,在地面上宛延爬行。
“…………”
爬到盡頭,血藤搖搖晃晃的立起來,末端輕巧的勾住了象頭下的金環,輕輕擡起,再瑟瑟發抖的猛地一甩。
血藤跟點了炸&藥包的新兵蛋子一樣,瘋狂向門口爬竄,縮在潘蜜腳邊。
“…………”
“…………”
“…………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嘛。”
“關鍵就是,居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好嗎!!”
這下連貝克曼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成功了?
“小白好厲害!”短暫的驚喜過後,香克斯率先帶頭“啪啪啪”鼓起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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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大家小時候背的都是同一款字母表吧,為什麼你家的是cdefgab?”耶稣布忍不住問道。
此言一出,許多雙眼睛一起充滿求知欲地看過來,還贊同他一般的點點頭。
哪怕現在“正确答案”放在眼前,他們也看不出來這裡有什麼彎彎繞繞,内心幾乎懵地一批。
“……那不是字母,是音階順序。”潘蜜說,
“88枚琴鍵音符悠揚———隻有鋼琴才有88個琴鍵,并且采用自然七聲音階,cdefgab就是音樂裡的哆嘞咪發嗦啦西……”
“……………”
耶稣布聽得雲裡霧裡眼轉蚊香,甩甩腦袋,趕緊求解下個問題,“好吧————不過為什麼偶數密碼盤是1234123的首字母?難不成……這個也不是按照數字順序來的?”
“哦,這個還真是按照數字來的,”潘蜜攤手,“我剛說了是鋼琴,鋼琴的音域裡,最低音是大字一組的A,最高是c5,所以g,也就是‘嗦’,往後跟着的數字最高不會超過4,我就随便蒙了個123,如果不行,我就換成321,隻是沒想到一次就猜對了……”
“…………”
“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一個海賊按照密碼所代表的音符哼了幾個音,“這個調子,是很多小孩子都會唱的《海岸》啊!!所以,這就是‘鳕魚跳上海岸’的真正含義!!!”
他繼續激動道:“應該說,不愧是以科學和藝術著稱的維斯多姆嗎?連這個也想到了!”
他早年曾經在南海當過流浪歌手,後來出海做了海賊,在紅發海賊團裡是挂名音樂家的戰鬥副隊長。
然後這個大老爺們又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真是慚愧啊,連老本行都快忘幹淨了,幸虧還有小白啊———話說你小子簡直真人不露相,居然還懂樂理?該不會,那首曲子……是你創作的?”說到最後,音樂家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臉震歎。
在場的海賊們也不約而同的想起那首聞所未聞的“海草舞”,說不上好聽不好聽,魔性倒是真的。
潘蜜原本帶着點得意笑容漸漸維持不下去了。
懂樂理?
老娘一個人就能承保你們整個春晚啊!
小時候被老媽逼着去各種課外班,天打雷劈風雨無阻————
可你們能不能别揪着那首丢人的“海草舞”不放了?!!!
“……我哪有那個才華啊,就學了點鋼琴,這次也是碰巧遇上了。”
潘蜜像被戳了個洞的氣球,“嗖嗖”往外洩氣,“那句詩歌要是來一句二十三絲動紫皇,那考的就是宮商角徵羽,我就真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