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沒有急着去接近安東彌生,因為對方好像真的什麼都不擔心,繼續悠閑的上下學,兩點一線,哪裡也不去,一點看不出是一個剛進行了完美恐怖襲擊的犯人。琴酒遣散了大部分的手下,隻派了三人監視。
同時琴酒聯系朗姆,讓他去搞到遠藤晉三案件的資料。朗姆對此倒是也沒有什麼怨言,很麻利的讓人收集好資料,甚至包括警方那邊的資料和這次爆炸案的資料,都一并交給了琴酒。這兩個案件一個隻是失蹤案,另外一個是安全事故,保密程度不高,所以朗姆那邊收集的也很快,第二天下午,資料就到了琴酒手上。
琴酒仔仔細細的看了資料三遍,得出了和柯南一模一樣的結論:兇手絕對是那個叫安冬彌生的人,但現在不說找到真相,連兇殺案立案調查都不行,怎麼會這樣?
琴酒不會輕易懷疑自己的智商,所以他認為是警方的問題,證據沒找到,被犯人言語誤導,甚至可能是警方有人僞造現場,這都可以導緻警方的檔案顯的如此正常的同時把安東彌生撇的幹幹淨淨。
這可真有意思,琴酒開始期待和安東彌生見面了。兩次在現場,無可指摘的唯一嫌疑人,但警方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他,甚至在第二次的檔案裡面都沒有他的記錄。到底是警方無能至此,還是安東彌生能力如此優秀。對于優秀的人才,琴酒向來不掩飾自己的招攬之心,殺了組織的人需要付出代價,但如果體現出自身價值,而且願意加入組織,那之前的殺戮就是名譽的象征。
安東彌生這兩天都感覺到來自他人的視線,無時無刻,連他回到家裡拉上窗簾,都能感受到隔着窗簾的火熱視線。
遠藤晉三是怎麼在這種跟蹤下過了一年都沒發現的?還是說人類不能輕易察覺别人的視線?可是網上不是有很多說,人是能感覺到别人的視線的嗎?安東彌生大感不解,最後隻能解釋于每個人的體質不同。
安東彌生不知道對方是來幹什麼的,是誰派來的,隻是為了保證自己像個人,他不得不開始了每天吃飯,上廁所。這廁所倒是沒什麼,門一關誰知道你有沒有在上廁所。隻是這飯吃着吃着,安東彌生覺得吃飯也是挺不錯的一件事情,甚至逐漸體會到了樂趣。
靈魂是沒有味道的,更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愉悅,但人類的飯不一樣,有甜有鹹,有苦有辣,這是神經和激素帶來的愉悅,這是沒有神經和激素的神明從來沒有體驗的感覺。感謝安東彌生讓祂能有人類的感受。好吧,為此祂也不是不可以嘗試複活一下安東彌生,畢竟這兩天對小光團的研究有了一點點作用。祂目前可以讓一個兩個人的生命線發生更改,要知道之前祂隻是一個管殺管埋的,連砍生命線都小心翼翼的神明,這已經是質的進步了。還好祂和命運三女神都是黑夜母神的孩子,不說同根同源,但在命運權柄上,還是有點共通之處的。
誰讓這個世界好像除了祂沒有别的神明了,那祂悄悄更改一下世界也沒有關系吧,畢竟權柄擺在那裡,不要白不要是吧。
收回思緒,安東彌生提着一個碩大的蛋糕盒子往家走。這是他在Ins看到的人氣網紅店,下課後根本買不到,所以他還特意請了隔壁學院沒有課的同學幫忙代購,對方倒是人很好的沒有收代購費,隻是說自己也要買,就順便了。安東彌生作為謝禮,送了對方一盒自己喜歡的糖果,沒想到對方說自己也喜歡這個牌子,安冬彌生頓時覺得頗感投緣,于是雙方就互換了信息。
安東彌生看着自己新加上的好友——沖矢昴。對方不是将死之人,塔納托斯看不見靈魂,但一定是溫暖友善的靈魂,會去極樂世界的那種吧。這種靈魂可不好吃,塔納托斯作為人的時候很希望有這種朋友,但是作為食物,還是算了吧,到時候直接把沖矢昴的靈魂和項鍊放一起吧,他們一定會相融的很好的。
正想着這些有的沒的,安東彌生打開門,一個圓形硬物抵到了後腰部,透過薄薄的衣物,冰冷得讓人打冷顫。
安東彌生無視身後的威脅,面無表情的繼續打開門,然後把蛋糕盒放在了櫃子上。琴酒看着安東彌生完全無視自己,隻好低沉着嗓音恐吓道:“别耍小心思,别亂動。”
聞言安東彌生遲疑的回頭:“你想就這樣聊?”在日本槍是管制武器吧,你難道想站在門口聊天嗎?膽子這麼大的嗎?這走廊拐角可就是監控诶。
那當然不是,琴酒用槍往前頂,示意安東彌生繼續往房間裡面進去。
安東彌生:……
抱歉,安東彌生的思維暫時還不足以支撐他理解這麼複雜且前後矛盾的話。特别是琴酒一邊說别亂動一邊讓他往前走,這簡直是加深了安東彌生的疑惑。他需要先調用一下那些社會人的靈魂,看看在他們角度是怎麼理解這件事情。
然後琴酒就發現眼前的人仿佛陷入了什麼深深的思考,接着他們兩個就靜止在原地,整整一分鐘過去,忍無可忍的琴酒喊道:“伏特加。”
在旁邊一直待命沒說過話的伏特加立馬心領神會的制服住安東彌生,強硬的拽着他往房間裡面走。琴酒則是緊盯着安東彌生,槍1口一直對準眉心,用腳關上了房門,可以說是防備到了極點。
伏特加掏出手.铐把安東彌生拷在房間裡面唯一的小破窗上,又掏出一個項圈.炸彈給他戴上,确定已經啟動後,就開始為琴酒找地方坐。結果環視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椅子,隻好把淩亂的床象征性收拾一下。
琴酒自然的走過去坐在床上,掏出一把兩面尖刀,伏特加則一言不發地站在琴酒旁邊。他們兩個又高又壯,在被迫坐在地闆上的安冬彌生看來,像兩座黑大山一樣,壓迫感十足。
“知道我們為什麼來找你嗎?”琴酒把玩着尖刀,用欣賞美味珍馐的眼神,興味地上下打量安東彌生,仿佛在考慮切下他身上哪一塊肉會更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