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彌生看了一眼手槍,搖搖頭,“沒試過。”不過他挺想試試的,作為熱武器,槍又簡單又方便,殺人容易又輕松。他之前天天拿着鐮刀砍,那玩意又長又大又重,現在使用的時候甚至要祭血,對于他的負荷也是相當大。心動的安東彌生伸手接過琴酒遞來的槍,憑借着網上的說法,大概比劃了一下。
看見安東彌生被琴酒要求開槍殺人,剛見識了一個年輕女孩在面前逝去,波本下意識的,還是想讓安東彌生不用面對親自殺人的情況。他猶豫了一下,選擇開口阻止,“琴酒,他沒接受過射擊訓練,太危險了。”
現在安東彌生的動作可以明顯看出他根本沒有接受過正規的射擊訓練,而沒有接受過射擊訓練的人,脫靶的概率實在是太高。一般在靶場裡面,是需要在手槍上拴上防脫繩來保證安全,現在他們可沒有,要是拿着槍把自己人打了怎麼辦,波本暗示道。
琴酒眯着眼,警告地看了一眼波本,然後一邊把手放在安東彌生手上,一邊教學道:“右手拿住,左手包住右手,左手大拇指向上伸直貼緊把手,右手大拇指在外側扣住左手大拇指。手臂伸直,前後腳錯開站穩,挺胸,站直,看這裡對準。”
安東彌生是個好學生,琴酒教的也很仔細,靶子還是固定靶,波本一看就知道這槍一定能一槍緻命。他不确定安東彌生是否無辜,是否是他應該守護的普通人,但他現在于情于理都沒辦法去阻止安東彌生堕入黑暗。
波本心情複雜的看着安東彌生此刻顯得格外淡漠冷靜的臉,想起剛才對方也沒有什麼反應的表情。他樂觀的想安東彌生可能是天生的組織人,這張臉寫滿了從心底的,不在意奪走别人的性命。
他就算這次阻攔了安東彌生,對方也會踏上犯罪這條路,或者說對方可能已經踏上這條路。所以沒關系,他不是放任一個孩子被組織威脅,而是見證一個罪犯加入組織,他沒必要自我譴責。
在波本瘋狂自我糾結中,安東彌生靜靜的等待對方生命的倒計時,在琴酒同時喊出“開槍”的命令下,果斷的一槍射出,讓本田一擊斃命。
琴酒滿意地點頭,伸手收回了安東彌生手裡的槍。“不錯,等會兒讓伏特加帶你去基地登記,然後你去領點設備走。”
安東彌生其實不知道琴酒說的設備是什麼,但大概率伏特加會安排好。“好,你們先走吧,我處理完就來。”
他需要開始幹今日份的本職工作。不過其實靈魂早已經收集好,這兩份罪惡的靈魂都很好吃,他甚至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絲絲微笑。
真是個變态,琴酒看見安東彌生的笑,也小聲嗤笑了一下。任務順利完成,還招了一個實力好,心态好的新人,他心情頗好地走到波本身邊,詢問道:“你選擇開車送我回去,還是等他們一起?”
四個人,兩台車,琴酒想回安全屋,但伏特加和安東彌生需要去基地。平時琴酒是不願意和波本呆一塊的,但誰叫他現在心情好了,連波本都不是不能接觸了。
已經成功自我說服,冷靜下來的波本挑眉看了一眼琴酒。不管怎麼說,他心情又不好,他不想和琴酒一台車,“要不你和伏特加回去,我帶他去基地?”琴酒三句不回一句,找他套話不如直接找安東彌生本人試試。
琴酒懷疑地打量了一下露出友好笑容的波本,道:“可以,肯巴利在基地,你交給他就行。”
然後轉頭對着安東彌生說,“波本是情報組的,和他說話,自己注意。”别還沒進組織的大門,就被波本問了個幹幹淨淨。
被戳中心理活動的波本沒有絲毫波動,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攤手說道,“我說琴酒,你至于嗎?”
琴酒頭也不回地離開,隻在空中留下兩個字,“至于。”他可太煩這些情報人員了,神出鬼沒不說,還全員謎語人,而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出賣了。如果不是任務,他是想離他們多遠就多遠。
目送琴酒和伏特加離開倉庫,波本聳聳肩,轉頭看着安東彌生,“需要幫忙嗎?”
安東彌生看着柔柔弱弱的,那個女孩子的屍體可能還好,但是本田的估計挺費勁。這附近可沒有什麼河流荒山,想要處理,大概率是水泥封罐或者化學銷毀,這都是費時費力的操作。
安東彌生搖搖頭,“你先回車上吧,我處理完就來。”
組織裡面有些人是有自己的秘密,波本也不強求,“行,那我先回車上等你,有需要聯系我。”然後掏出手機加上了安東彌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