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好的,懂了,你很喜歡。不喜歡甜品的人在你眼中都不是人了。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和你做任務的時候給你帶,你喜歡什麼口味的?”在波羅咖啡廳打工的波本,最不缺的就是蛋糕,他完全可以順手帶兩個蛋糕刷刷安東彌生好感。
安東彌生疑惑的歪頭看了波本一眼,搖搖頭道:“我隻負責收屍,不和人組隊出任務,你要是有空等我來收屍,為什麼不自己幹?”
剛聽說這件事情的波本挑眉,驚訝的看向安東彌生,“你不出任務?琴酒他也同意?”隻是收屍人的話,琴酒幹嘛這麼大費周章的又是威脅,又是強迫。
這種工作,都是沒有出頭可能的小透明才幹的,但凡被分配到這種打掃工作,新人都要高低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沒想到還能遇到一個主動要求幹這種活的。
“我不收錢,白幹活,他還有什麼不同意的?”安東彌生覺得怎麼還有又給飯吃又給錢花的好事了,這種好事他隻占一樣就很好了。對于組織來說,白嫖一個勞動力,也沒有什麼不同意的點吧。
白幹活?這是安東彌生和組織的協商結果,還是他本來的目的。不過如果隻是收屍的話,确實危險程度低了不少。前提是安冬彌生說的是真的,而且組織也不會強迫他去幹其他活。
他就算信安冬彌生真的不想殺人,隻想收屍,也不會信組織top killer大費周章的,隻為找個收屍人。
“那今天?”波本假裝遲疑的開口,你不是剛和琴酒一起出任務還殺了任務對象嗎?
“他們當時正好在我家,琴酒收到任務,而我要去為這個任務收屍,為什麼不一起去?”安東彌生以為波本的重點在“一起出任務”,但其實波本的重點是“你不是說不殺人,結果還不是殺了”。
不過安東彌生剛才已經解釋過了,這個時候再去質疑安東彌生為什麼殺人顯得非常奇怪,一點也不像黑色組織的人。
波本隻能另起一個話題,他漫不經心的詢問:“你是第一次殺人?幹的挺不錯的,我原本以為你會空槍了。”
适當的誇獎有利于拉近兩人的關系,特别是他們還算是前後輩,上司和下屬的關系。而飄飄然的後輩,往往會因為得意忘形而說出原本不想說的真心話。他經常幹這種事情,但這次做好了在安冬彌生身上翻車的心理準備,畢竟,對方的心理素質堪比經過特殊培訓過的軍事人才。
“第一次殺人?”安東彌生遲疑,他可是老老實實等到生命線結束一刻才開槍的,并沒有砍斷對方的生命線,“這算殺人嗎?哦,對哦,好像是殺人。”
畢竟按照人類的角度來看,他們又看不見生命線,作為開槍的他當然就算是殺人。不然按照生命線來算的話,所有的兇手都不算兇手,他們隻是在命運的指引下殺人。如果暴露出這種真實,對于無法看見生命線的人類來說,不亞于精神層面的全面打擊。
波本聽着安東彌生開始在小聲地絮絮叨叨,繼而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最後擡頭,一本正經地回答,“不是第一次殺人。”
雖然他是按照生命線收割的靈魂,但在人類視角就是他殺人,更何況在原本世界,他也不是沒幹過砍對方生命線的事情。從各個意義上來說,今天都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了。
波本對此倒是沒有說什麼,加入組織的人誰不是之前就背了好幾條人命。他反而非常在意安東彌生之前小聲嘀咕的話,對方居然對今天的殺人行為産生懷疑,認為自己不算是殺人,如果這都不算殺人,那什麼才算了?安東彌生的精神狀況可能有一定問題,這個記下來,回去也查查。
波本借着怕安冬彌生暈車的借口,把車開的極慢,一路上套出不少話。
在這個期間波本發現安東彌生本人其實沒有什麼攻擊性,性子甚至稱得上和緩溫順。基本有問必答,答不出來也會努力想半天作答,突出一個乖巧。和剛才一臉冷漠殺人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忽略掉對話内容,現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個天真的愚蠢大學生。
而且他沒有任何防禦性動作,坐姿随意,且明顯沒有攜帶任何武器。明明自己的槍放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他也沒有展示過一絲一毫的警惕和不安,甚至從沒注意過手槍的位置。
一個沒有任何戰鬥基礎的普通人,起碼目前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琴酒非常在意他,以及他對殺人這個行為的判斷和常人不一樣。琴酒對安東彌生突然在意,一定有理由,隻是這個理由現在還不清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