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以為安冬彌生沒有任何怨言,隻是冷淡了點,琴酒就得寸進尺繼續道:“有些東西你還是要學,每天都會有人抽查,如果你沒答對……”琴酒想了想,安冬彌生現在已經沒有痛覺了,正常威脅的手段對他沒用,那就……
“就罰你沒有蛋糕吃。”
什麼玩意?!這37度的話,是從琴酒那個冰冷的嘴裡面,能講出來的東西嗎?
波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而肯巴利則噗呲一下笑出聲,朝着波本擠眉弄眼,一副你看我剛才說什麼吧的表情。安冬彌生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到的人氣網紅店蛋糕,這下估計是真沒得吃了,稍微露出了一個沮喪的表情。察覺到安冬彌生表情微妙的變化,波本震驚地發現這玩意可能真的對安冬彌生很有用。
好消息:組織又開始威脅人了,而且威脅的很有用。
壞消息:他們用不能吃蛋糕威脅。
還能不能了好了!這是組織還是幼兒園!
“之前因為你,我的蛋糕還沒吃。”安冬彌生小聲抱怨,他也沒有别的意思,就是能不能想辦法賠他個蛋糕。如果沒有蛋糕,他真的還是很想把琴酒刀了,這可是新仇舊恨啊。
琴酒剛給安冬彌生來了一槍,又加重了對方的病情,看安冬彌生沒有生氣沒有抱怨,隻是小聲說蛋糕的事情,想起來确實對方兩次都沒吃上,便點點頭:“等會兒找人給你帶,你要是表現好,每天叫伏特加給你送一個。”算是一點微不足道的來自上司的道歉。
安冬彌生滿意了,他沒有什麼要求了,乖乖地被推着輪椅回到了A3區的房間。
看着安東彌生離開,琴酒對伏特加吩咐道:“你去給他買蛋糕,米花街五丁目的比利心蛋糕店。”琴酒甚至記得見到安東彌生時對方拿着的蛋糕盒子上面的牌子。至于為什麼他知道地址,那就是另外一件琴酒不能說的秘密了。組織的人也會刷ins的是吧,琴酒也不能例外。
“琴酒,要不我去吧。我聽說過那家店,ins上面的大熱門。這個點鐘去,肯定已經排長龍了,伏特加站裡面也太顯眼。”波本身為餐廳服務員,去人氣蛋糕店買蛋糕再合理不過。但是五大三粗的伏特加,穿着一身黑衣往蛋糕店一站,肯定立馬上東京八卦闆塊。
“你這兩天倒是很熱情。”琴酒雙手插兜,表情不屑又嘲諷。波本就像是個聞到血腥味的蒼蠅,時刻圍着安冬彌生轉,估計趁他不在,波本不知道套了多少話。
“情報組就是喜歡在什麼事情上面摻一腳。”波本露出一個玩味的微笑,“他很有意思,所以我想多接觸一下。怎麼,我幫你幹活,你還不樂意了?”
“哼,别做多餘的事情。”琴酒放下狠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波本無奈地攤手笑道:“好吧好吧,這年頭幹活也被罵,真是的。”然後笑着和肯巴利告别。
波本一回到自己車上,就漸漸收了笑意。他之前一直在基地裡面不敢發消息,所以也不能阻止警方通緝安冬彌生。現在安冬彌生受傷無法外出,找不到兇手的警方很大概率會定義為安冬彌生畏罪潛逃。到時候安冬彌生想找警方自首估計都不會有用,更何況安冬彌生怎麼可能會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投案自首。
好手段,逼迫安冬彌生出現在兇案現場,讓他成為所謂的兇手,然後變相囚禁對方讓其被警方通緝,毀掉對方在社會上的身份。然後再假裝好人的出現,保護他,給他新的身份和保護傘,這樣子無法回歸正常生活的安冬彌生,隻能被迫倒向組織。
波本就算把安冬彌生是被逼的事情說出去也沒有用,這對于警方來說是一個不可能獲得的信息,一旦無緣無故撤銷通緝,就擺明組織裡面有卧底。那隻和安冬彌生有過密切接觸的就他們四人,琴酒和伏特加是組織最忠誠的獵犬,肯巴利是組織元老級别的老人而且從來沒有出過基地,那麼這個卧底是誰不是昭然若是了嗎。波本甚至不敢将情報告訴給公安,但凡公安之後在和安冬彌生接觸時表露出一點不對,他的卧底身份就會被暴露。
短暫的接觸之下,波本能感覺出來安冬彌生并不想過多的接觸黑暗,雖然對方稱不上什麼無辜單純的人,但也并不想主動犯罪。這樣的人如果好好引導,本來應該會是一個出色的人才,為國家為人民貢獻,發光發熱成就自己的輝煌。隻是現在……
波本氣得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