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不是柯南和小朋友們嗎?”一個爽朗的青年人聲音傳來。“你們在這裡幹嘛?”
看見安室透,小哀往後錯開一步,退到柯南身後。作為背叛組織的前代号成員,灰原哀不管是面對“波本”還是“安室透”,都處于一種天然的弱勢。“波本”會把她抓回組織立功,“安室透”會把她帶去公安審問,橫豎都不算是什麼好下場。
“啊,波羅的大哥哥!”元太放開輪椅,歡歡喜喜地沖過去。“有好吃的嗎?我好累,好餓,好想吃東西。”
聞言光彥無語地扶額,“元太,你才吃完一個可樂餅加兩個草莓大福!”看見朋友指出真相,元太不開心地撇着嘴,捂着肚子嘀咕道:“可是真的餓了嘛……推輪椅真的很累。”
“推輪椅?哦,這位是?”安室透友好地笑着,他目前的身份和和景彌生可不認識。什麼,你說他就是波本,不不不,波本認識和他有什麼關系。被肯巴利反複提醒過的和景彌生,還是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喊波本的,他淡淡地點了下頭回答:“和景彌生,請多指教。”
柯南隐晦地做了個詢問的動作,安室透輕輕點頭以作回應。他确實被琴酒通知盡快收拾一間據點出來給和景彌生居住,但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通過琴酒的考核,被放了出來。不過通過他的了解,可能被放出來的原因,不是因為和景彌生通過考核,而是因為琴酒和伏特加之間的桃色绯聞,讓琴酒無法忍受和景彌生再呆在基地了吧。
看見一身服務員裝扮的安室透接過輪椅,推着他往理發店走,和景彌生不免疑惑地問道:“這位先生,你不用上班嗎?”畢竟不管是服務生,還是組織成員,又或者那個他目前未知的某個工作,應該都不會讓對方如此有空。
“我是安室透,叫我安室就好啦。我和這群孩子也是熟人了,他們推輪椅很不方便吧。店裡面的牛奶用完了,你們要去的理發店旁邊就是超市,我也是順路的。”安室透接到柯南發來的短信,就迅速找了個借口離開咖啡店。
安室透雖然在知道“和景彌生”這個身份時,就知道對方舍棄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但現在真看見對方管自己叫“和景彌生”,也不免可惜,明明柯南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證明了“安東彌生”的無辜,卻還是沒趕上對方已經抛棄了原本的身份。
雖然安室透經過公安的詳細調查,确實也發現“安東彌生”這個身份,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地方。安冬彌生在四歲時父母就離異,十二歲時帶走自己的父親因病去世,而父親的其他親戚都不願意收養他,他隻好跟着不熟的母親。在日本,單親母親向來都是最容易至貧的群體。他的母親一個人極其艱難地拉扯女兒,現在又多了一個兒子。雖然對他是橫也看不慣,豎也看不慣,但畢竟還是自己的孩子,安冬彌生的母親隻能在原本兩份打工的基礎上,再度增加了一份兼職。而在高三的姐姐也不得不舍棄部分學業,選擇在課餘時間拼命打工。
然後,這個不幸的家庭迎來了第二次不幸——過勞的母親在工作時失去意識,被卷入機器中死亡,工廠為此賠償他們一家一筆巨款。雖然知道不是安冬彌生的過錯,但無法面對弟弟的千本智美,選擇分走了三分之一的賠償款,遠走他鄉。安冬彌生交給年邁的外婆撫養,但很難說是外婆照顧安冬彌生,還是安冬彌生照顧外婆。年邁的外婆甚至沒等到安冬彌生成年就已經駕鶴西去。
千本智美知道外婆去世後,這些年逐漸想開的她,開始規劃把弟弟接來身邊照顧。但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千本智美還未和闊别已久的弟弟重新和好,就死于了泥石流。安冬彌生不願接受所有的親人都已經離開,精神極度不穩定的他,轉而開始研究宗教。而以此為契機,他認識了千本智美原本的研究生導師——遠藤晉三。然後,機緣巧合下,他發現了當年的真相,決定為姐姐報仇。
安東彌生對遠藤晉三的複仇行為,誰看了都得說一句明白、理解,安室透也不例外。但至于其他的,公安的調查查了半天,也沒查出來安東彌生除了這個案子,還和什麼案子有關系。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安室透甚至想過是不是琴酒誤會了,這種離譜的情況。
但不管怎麼說,和景彌生在基地的表現都很消極,處于完全弱勢和被動,甚至一度到差點被琴酒玩死的程度。安室透還是勉強願意相信和景彌生一下,在對方沒有實際幹出什麼違法事情之前,他都不會把和景彌生列入必須除掉名單。
“好了,就是這家理發店。彌生同學,你進去吧。小朋友們,我帶你們去買吃的,元太你餓了吧?”安室透已經從短暫的接觸中,确認和景彌生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更何況對方不僅身手不好,還身受重傷,他沒必要一直防範對方,找一個公安的人跟着就好。至于好奇心很重的柯南,安室透是一定不會放着他和和景彌生單獨相處的。
“好耶!波羅的大哥哥,我要鳗魚飯!”元太眼睛一亮,拉着柯南和光彥就往前沖:“鳗魚飯,鳗魚飯,好吃的鳗魚飯。”
“诶?诶?元太?”柯南本來想一起去理發店,結果這下隻能被迫去了趟超市。安室透笑眯眯地看着事情的發展和他預計的一樣。接着,他就意外地收到了和景彌生的短信,是一條購物的物流信息。他點開一看,買的是一個巨大的暹羅貓抱枕。
【謝謝你整理房子,我想送你禮物,地址可以填一下嗎?】
為什麼是暹羅貓,還是抱枕?
安室透又點開和景彌生前一條短信。禮物?什麼禮物?安室透隐隐約約地想起來,自己好像是順手把掉在地上的一個貓玩偶放在了紙上,那個是暹羅貓嗎?難道和景彌生是看見那個,誤會了?不過安室透沒有說出真相,他反而認下了這件事情:
【你看見玩偶了?我希望它能給你帶來一點安全感】
【畢竟,我覺得它很像我】
【你喜歡嗎?】
和景彌生沉默地看着波本連發的三條短信,這幾天的小說經驗告訴他,波本似乎在撩他,但為什麼?他自認為沒有表達出任何發展戀愛關系的舉動。不過他完全理解人類的求偶行為,就像他理解琴酒和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