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們傾盡全組織上下之力,給鐘離送了整整三十疊小菜。
這三十疊小菜現在全部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假裝自己是一具無助的屍體。
【鐘離先生,他們的首領好像就在監控室,旁邊還跟了一個看起來很眼熟的人。】
【啊,他們出來了。】
鐘離提着槍,穩穩跨過地上橫七豎八正在躺屍的人,“往哪去了?”
系統查探了一會兒,【甲闆,好像有另一艘船正在接近我們。】
它頓了頓,擔憂道:【那些炸彈我們真的不用管嗎?】
“不用管。”
他看起來成竹在胸,系統有些焦急的心情瞬間平複下來。
靠近的隻是一艘小船,莫約隻能載幾十個人,和這艘巨輪一比,隻能說是蜂鳥和鴕鳥的差别。
絡腮胡就打算乘這艘船逃走。
正當他在護欄邊系好繩索的時候,背後卻突兀地響起了一道輕緩的聲音。
“閣下這就打算一走了之?對于你的屬下,你就不管不顧了嗎?”
絡腮胡扭頭一看。
夜幕如面幂模糊了這個人的面容,月光卻格外鐘意他手中的長槍,将其上的金紋渡上一層熠熠輝光,襯得這把槍像是從某本神話史詩裡拿出來的天兵。
來人鎮靜而漠然地站在那裡,與滿船的慌亂格格不入。
絡腮胡冷笑一聲,“我都自身難保了,誰還去管他們?”
鐘離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落在另一個人身上。他的記性很好,自然能認出與他有過交集的人,“你是淺井别墅區的炸彈犯。”
炸彈犯看向他的眼神異常怨毒,憎恨使他的整張臉都扭曲如惡鬼,“就是因為你,我才會進監獄......”
“嗯?”鐘離不敢苟同,“會進監獄,難道不是因為你自食惡果嗎?”
“哈,随你怎麼狡辯。”炸彈犯得意洋洋,舉起手中的遙控器,“你能赢過我一次,但絕對赢不過我第二次,炸彈還有十秒就會爆炸,這艘船很快就會玩完了!”
他說着摁下按鈕,暢快地大笑起來,把嗓子笑破了音,就邊咳邊笑。
這時,一道人影飛快沖到護欄邊,用力甩出了什麼東西,緊接着又一把拉住鐘離,兩個人一起卧倒在地。
炸彈犯和絡腮胡下意識去看被扔出去的是什麼東西,卻被一片灼熱的火光刺痛了眼睛,慘叫出聲。
“眼睛,我的眼睛!”
絡腮胡一拳把炸彈犯打到在地,“那是你的炸彈對不對!你這個混蛋,你不是說你藏好了嗎!”
炸彈犯的眼睛被炸彈爆炸的餘波燒得什麼都看不見,隻能混亂地出拳踢腳試圖反擊,絡腮胡猝不及防之下還真中了幾腳,他惱羞成怒,直接抓起炸彈犯的頭發用力摔打他的頭,将甲闆上的木片敲得嘎吱作響。
将炸彈抛到半空的不是别人,正是工藤優作。
炸彈的餘波散盡,他才從甲闆上爬起,邊扶眼鏡邊苦笑道:“在下不過區區小說家,出來度假卻遇見這種事情,真是天降橫禍。”
鐘離伸手撫平他衣服上的皺褶,笑道:“辛苦工藤先生。”
工藤優作歎氣,“可憐我這把老骨頭。”
那邊絡腮胡把炸彈犯揍了個人事不省,正想趁着鐘離和工藤優作不注意摸索着繩索到下面來接應他的船上去,就被一截燦金的槍尖橫亘在脖頸旁。
“......”
絡腮胡認命地舉起手,松開了繩索。
底下的那艘小船被炸彈吓得差點吐魂,在對講機裡驚慌失措一疊聲地問。
工藤優作撿起對講機,“看見那個繩索了嗎?你們現在立刻全部上船,否則我們就把你們的船炸掉。”
·
匪徒全部束手就擒,在船長室被從頭綁到尾的船長哭喪着臉恢複了和陸地的通訊,遊輪開始返航。
等候已久的警察将船長匪徒以及炸彈犯全都拷了起來。
他們被炸彈犯慘不忍睹的尊容吓了一跳,“怎麼其他人都好好的,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