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戈矜持颔首:“那就聽劉站長的,明天進山找金瞳當面把矛盾化開,劉站長看什麼時候走?五點怎麼樣?”
看透老闆隻想見虎的紀川沒好氣白眼,瞧你那不值錢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去見心上人呢!去見心上人也就罷了結果你去見心上虎,話說你把人家當心上虎,心上虎把你當你什麼?路邊長杆草嗎?
翌日天未亮陸戈就與劉樹林一同上山了。山上蚊蟲蛇蟻多,劉樹林笑着遞給全身包緊的陸戈一個小布包,後者不明就已,好奇想看卻發現袋口是封死了。
“這裡面是什麼?”他問。
輕松上陣露臉又露手的劉樹林笑了笑:“裡面裝的是金瞳這幾年修剪下來的碎毛,有它在,山上等嫌動物是近不了身的,還能防蚊蟲蛇蟻。通共就這倆個,你别搞丢了。”
真的假的?虎毛能防野獸還說得過去,但蟻蟲蛇蟻是不是誇張了點?畢竟老虎自身都防不了蚊子?可事實上在接下來的路途中陸戈發現,的确沒一隻蚊子咬他。
他是O型血,蚊蟲類最愛的移動血包,往常一到夏天就像是渡劫,在部隊隊友都愛坐他身邊,因為隻要有他在蚊子指定隻咬他。
蚊蟲最多的森林中一個包都沒有,科學嗎?是不是不太科學?
或許是他臉上神情太玄乎,前頭領路的劉樹林抽空回他句:“别懷疑,也就金瞳的毛才有這個效果。當然,出了吳阿山脈還有沒有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陸戈:“為什麼出了吳阿山脈就沒效果了?”
“因為金瞳在吳阿山脈呀。”
這到底是回答了還是沒回答?
陸戈怔了下,眼見劉樹林前頭走出許遠,他遲疑下還是把疑問咽回肚子,擡腳跟了上去。
山路難走,不過劉樹林跟野生動物打了一輩子交道,對‘路難走’技能早就拉滿。陸戈就更别說了,十年軍伍生涯,上山下海這種算是基操,倆人還有力氣邊走邊聊,前者給後者普及吳阿山脈各種特殊野生植物,後者給前者補充部隊精煉的各種人類急救,聊得還挺投機。
隻到日上中天。
“到了。”劉樹林擦了臉上汗說。
陸戈看下四周,布瀑飛濺形成的水潭,潭邊石頭石子圍出一個相對幹脆寬敝範圍,頭頂綠樹成蔭,舉目遠望是遠處連綿山峰,這是個很好的休息地點。
有水,有風,有蔭,不管是憩腳還是休息都算得上是個最佳地點。
除了住虎。
“金瞳住這?”他問。
劉樹林拿毛巾洗臉邊失笑回他:“金瞳不住這,衪住峰頂。那兒有個天然洞穴,冬暖夏涼,外人是不能上去的。”
“連劉站長你也不能上去?”陸戈打趣問。
“昴,孩子大了總要有點隐私,做家長的就不搞霸權那套了。”說着自背包取出不繡鋼連敲了三下,續道:“雖然我上不去,但我跟金瞳約定好的暗号。隻要聽到不繡鋼敲擊的聲音,衪就知道是我來了,會盡快下來的。”
敲擊不繡鋼盆是國人親證的刺耳,但這樣就能把山頂大白虎引下來?更别說旁邊還有道不小布瀑,水流聲起碼壓去一半。陸戈很是懷疑,十分鐘後林中傳來聲響,劉樹林:
“來了。”
大白虎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速度閃電疾來,虎爪撐地輕輕一躍跳進水潭砸出大片水花,正好把潭邊陸戈砸一身水。陸戈抹把臉無語看虎:“。。。?”
虎浮在水面歪着頭茫然無辜「虎說虎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一人一虎對視畫面引人發笑,劉樹林憋着笑裝模作樣:“陸總你沒事吧?天氣熱金瞳估計是想洗澡了,你别跟衪一般見識。”
一邊說金瞳通人性一邊又說不要一般見識,陸戈感覺這一人一虎估計在演他,就是沒證據。
“沒事。”他說,‘嘶啦’聲拉開沖鋒衣拉鍊露出八塊腹肌續道:“天氣是有點熱,正好我也沖個涼。”說完甩開衣服紮進水潭就來了個潛遊。
金瞳本就圓溜的虎目睜更圓了,岸上劉樹林亦是複雜臉,陸總你知道嗎但凡我家金瞳要是雌虎,我都要告你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