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金瞳裹着吸水毯子卧趴在客廳沙發,陸戈嘴裡叼着手電筒,一手掰着爪墊一手用消毒棉給衪清理傷口。
傷口看着細小但因為沒有及時清理,有些結痂地方還包裹進了異物,像這樣的地方隻能用鑷子一點一點把傷口扒開。
陸戈心疼,看虎說:“有點疼,忍着點。”
金瞳睨他「這麼點疼虎能放在眼裡?看不起虎呢?」
好懸陸戈在部隊服役時也算全能選手,四個爪墊,不管是爪心墊還是爪指墊,無一幸免,雖不緻命,但從傷口新舊不一痕迹來看,可見有很長一段路都是忍着疼的。還有剛才洗澡時他就發現了,不過短短幾天原本的實心虎都瘦了大圈。
所以衪是跑了多遠,多久,才能把爪墊弄成這樣?憑衪本領定然不會獵不到獵物,那唯有的解釋是,抽不出時間獵物?
還有被車撞的事,一想到這,陸戈心裡就升起一股細密酸脹,忍不住問:“是什麼讓你把自己弄成這樣?”
把頭搭在沙發邊的金瞳舔了舔舌,扭向另一邊,用行動證明衪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看在眼裡的陸戈無奈歎氣,當然,他也沒奢望真能問出個什麼來。
把傷口處理完都是半個多小時後了,這時金瞳一身皮毛也幹的差不多,陸戈抽走吸水毛毯後給衪梳毛。
沒有動物會不喜歡梳毛,因為很舒服,原本就疲憊的金瞳梳着梳着,眼皮沉重開始泛困,當陸戈發現虎都打起小呼噜了。
到也不吵衪,狼狽虎終于恢複成漂亮虎,陸戈成就感拉滿,隻是這沙發對虎來說有點小了。
别說翻身,虎頭都搭到邊,虎尾就更别說了,委委屈屈蜷着,怎麼看怎麼不配‘特一’尊貴身份。
陸戈是萬不願意委屈虎的。
可是虎已經睡熟了,也不好叫醒他,他就打算把虎抱進卧室床上睡。
然後,尴尬了。
抱不起來。
他對自己的力量盲目自信了。
四百多斤大白虎是誰想抱就能抱得起來的?
天真。
被狼狽打擊到的陸戈暗自郁悶,并默默決定以後煉練量加倍!以終有一天能抱起大白虎為目标!
王原進公司後先是在司機組打了半年醬油,後來才因為當過兵的經曆被派給陸戈身邊當專人司機。調令下來那天王原是即激動又忐忑,‘陸氏集團’是家族企業,做為董事長長子的陸戈,順理成章被職員們戲稱為‘第一太子’。
雖說這位‘第一太子’極少在集團露面,傳聞對方一直在部隊深造絲毫不懂經商,比起‘第二太子’陸也打小就在集團混,拿得還是商學博士學位,經商手腕更是深得董事會稱贊,但‘第一’就是第一是吧?
王原是打算在司機位置上焊死的。
他不要升職,加薪就行。
事實證明跟對了人這個目标很快就實現了。
‘第一太子’接手集團重點渡假村項目,做為專人司機的他也跟了過來,算長期出差,集團福利一分不少,還有額外五張毛爺爺出差補貼。
不愧是得到國家爸爸誇贊的大企業,給錢就是利索,從不對員工摳摳嗖嗖。
他很滿意。
然後不出意外的意外就來了。
王原現在想起那隻愣生生往他車前撞的大白虎還心有餘悸,話說你都‘特一’了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呢?
好在這個意外最終也被老闆鈔能力解決了。沒了大白虎攔路搗蛋,王原現在開車開的那叫一個樂呵呵的,每天準時準點到點接人,上門前那兩階階梯時,都能雀躍的一腳邁過去。
今天也一樣,掐着點到的王原一腳邁過階梯,一手提着給老闆的早點一手輸入密碼開門,進門餘光瞧見沙發變了樣也沒做多想,隻是走過去想把早點放到一邊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