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對生命的亵渎令我歎為觀止。”那維萊特感歎。
聽到這話,雅各布有點想笑,當然他完全把這話當成誇贊,納齊森科魯茲則無奈說:“那維萊特大人,您不能在求助我們的時候這麼銳利地評價我們。”
“……十分抱歉。”那維萊特說。
納齊森科魯茲倒是挺喜歡這位大人物的,如此能力與身份卻有着過于謙遜的脾性,吉約丹要是有這性格,他們的争吵會小很多。雖然也不能真解決矛盾就是了。
那維萊特沉吟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一會就離開了。
這時,納齊森科魯茲對身旁的人說道:
“雅克,幫我們再鍛一把聖劍吧。”
*
“卡特哥哥,為什麼媽媽每次都要和希格雯姐姐單獨待在一塊,不讓我看,她們是不是在偷喝楓達,偷吃糖果?”莉諾爾問向與她差不多高的小男孩。
卡特皮拉摸了摸女孩的頭,盡量用輕快的、帶有童話口吻的詞句像莉諾爾講明緣由。
估量的問診時間快到了,他領着女孩回到監舍區。
一個白發的男人站在附近,卡特皮拉上前跟那維萊特打了聲招呼。
然後……就冷場了。
還好有莉諾爾在。
發現新大人很友好之後,小孩子很快開朗起來,會提問許多奇奇怪怪的問題,在這方面,那維萊特經驗豐富,美露莘也是這樣的單純和天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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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個月過去。
沫芒宮方關于達達利亞的調查依舊一無所獲,執行官不明不白被扣押,愚人衆借此在外交上氣焰愈盛,他們也不急着給同僚撈回來。
達達利亞自己也樂在其中,除了實力強勁的決鬥代理人,他最近又瞄上了名為安的純水騎士。
直到某個陰雨天,達達利亞通過沫芒宮人員傳話,請他的同僚過來。
阿蕾奇諾生在楓丹,非常了解楓丹天氣說變就變、不講道理,經常會備着把傘。
另一位就沒有相應的習慣。
來到“探監室”,達達利亞倚在牆邊,阿蕾奇諾已經坐在桌前,渾身幹爽,面前還擺着一杯熱茶。
貝希摩斯:“……”
“喲,終于來了,好狼狽啊。”達達利亞揮了揮手說道。
“有事直接說事。”貝希摩斯說。
窗外依舊陰雨綿綿,細小的水珠很容易鑽進發中,貝希摩斯坐到位置後攏起了貼在脖頸、黏黏答答的頭發。
達達利亞剛想說點什麼,走過來後卻皺着眉、欲言又止地盯着貝希摩斯。
半天沒個動靜。
貝希摩斯側頭看向他:“……?”
“……你脖子後面是什麼玩意?”達達利亞看見同僚脖頸後偏下的位置,有一道蒼藍色的圖案,三個如水波一樣的相交圓。
“什麼?”貝希摩斯伸手摸了摸,當然摸不出什麼,這位置又是視線死角,所以之前也沒發現這道印記。
聽到達達利亞的描述,阿蕾奇諾也饒有興趣地打量着貝希摩斯。
仆人和公子的作戰習慣就包括标記獵物,通常情況下此舉能讓他們的力量,在被标記的獵物身上發揮更大的威力。
他們也隻會在敵人和獵物身上打标記。
現在,同僚居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留了印記。
不得不說,這一下子就觸發了每名執行官共有的嘲諷技能,當初就算是同僚的葬禮都沒法停下他們打嘴炮的架勢。
還好現在隻有三名執行官,達達利亞剛說兩句,貝希摩斯就壓着火氣強行轉移了話題:“聽說你最近有鑽水管的愛好?不如我向沫芒宮提出申請,給你扔進梅洛彼得堡吧,那裡的水管夠多。”
達達利亞白了他一眼,暫時放過他。
“我最近總夢到一條鲸魚,它在呼喚我,不僅是夢裡,我甚至會在水管裡聽到它的叫聲。”
“你确定不是你幻聽?”
“我又不是神經出了問題,不可能幻聽。你們該辦的事也差不多辦完了吧,我要去找那條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