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身份牌裡一張為鬼,一張為驅魔師,剩下的牌都為人類。”
化妝成僵屍的接待員隻展示了身份牌的背面。
“鬼有一發操控技能,可以把人變成他的眷屬,注意,該技能對驅魔師不生效;驅魔師有一發淨化技能,可以消滅鬼、人和眷屬;眷屬有一發割喉技能,可以殺死人和驅魔師;人沒有專屬技能,隻能通過大樓内的符紙來消滅樓内怪物、鬼、人和眷屬,但符紙不對驅魔師生效,而且,符紙也可以被驅魔師、鬼、眷屬使用。具體請在之後閱讀自己抽到的身份牌,裡面寫了可使用的道具和通關條件。”
接待員又拿出一個透明塑料小球,裡面裝着一張皺巴巴寫着紅字的土黃色紙條:“這就是符紙,藏在大樓裡的符紙一共有七個。”
“對了,大樓的走廊上有三個櫃子,這是安全點,在遭遇鬼怪時可以躲進去。”
“當然,一切皆有可能,你們隻是一群普普通通的誤入者,這是一場信息不完全的遊戲,請各位開始你們的冒險吧!”
抽完牌的赤葦京治不急着翻開,他觀察着其他人的表情。
木葉秋紀問:“不登記一下我們的身份然後回收卡牌嗎?”
“唔,我們的策劃組一緻認為好的遊戲需要留給玩家足夠的操作空間,你們可以進了大樓後互相争奪偷看對方的身份牌,甚至不管這個機制,隻要你們覺得有趣,那麼一切都行,但是——”
接待員笑着舉起自己手中的卡牌:“請不要傷害無辜的道具和演員。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沒有了。”
“那麼,歡迎來到——它們的巢穴!”
接待員拉開黑布,推開大門,一條幽深的長廊呈現在衆人面前。
……
白熾燈被安在角落,燈光很暗,時亮時不亮,還總是發出滋啦滋啦的噪音。
木兔光太郎發現身後對他們窮追不舍的剪刀手突然撤退,而前方有個面目猙獰、相貌醜陋的怪物拎着巨錘沖來。
對比了下,還是前面的這位更恐怖。
木兔光太郎迅速調轉方向,拔腿就跑,很快就超過了剪刀手。
剪刀手:“?”
“喂喂喂木兔你這家夥,你不要過來啊——”
“救命救命!”
“遠一點、離我遠一點啊!!!”
而木兔光太郎高吼着:“為什麼隻追着我啊——”
被巨錘怪物追了好久的他終于忍受不住了,他用力撞開身邊的門,敏捷地躲了進去。
木兔光太郎背抵着砰砰作響的大門,總算是松了口氣,但擡頭,心瞬間又懸了起來。
他看見了一張十分熟悉的面孔。
“……”
木兔光太郎和剪刀手大眼瞪着小眼。
“……給。”木兔光太郎把剛剛在這裡找到的符紙小球雙手送上。
行,這下物歸原主了。
剪刀手伸出一隻縫着紅色絲線的手,長長的黑指甲格外瘆人。
她将符紙小球揣到破破爛爛的洋裝的口袋裡,然後掀開桌布,鑽進了堆滿娃娃的桌子的底下。
大門外的響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木葉他們的叫聲。
這下木兔光太郎徹底放心了,他蹑手蹑腳地遠離大門,開始在二号房裡瘋狂地翻找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把枭谷衆人吓得抱頭鼠竄的巨錘怪物終于消失。
鹫尾辰生敲門把木兔光太郎喚了出去。
“找到什麼東西沒?”小見春樹問。
木兔光太郎搖了搖頭。
“我記得在跑出去之前你不是拿了個道具的嗎?”木葉秋紀說。
“那個……還回去了。”木兔光太郎有點心虛。
木葉秋紀沉默了片刻,說道:“你應該不是鬼吧?”
“怎麼可能!”
木葉秋紀半信半疑,猿杙大和則拍拍木葉的肩膀:“假如木兔是鬼,他肯定不會否定得這麼快。”
“去下一個房間吧。”
打開三号房的房門,衆人又是一驚。
隻見鐵絲網從門延伸開來,它和牆面制造出兩個小三角和一個大三角,容人通過的地方隻有窄窄的一條小道。
搖搖欲墜的鐵絲網後是一群穿着病号服的怪人。有的解剖着手術台上的塑料假人,有的抱着丢失了一隻耳朵的兔子玩偶,但更多的還是抓着鐵絲網拼命往上頭撞,對着枭谷衆人嘶吼。
走到了拐角處,鐵絲網攔起的繃帶怪人愈發的暴躁。
“快看,符紙在這裡!”
厚厚黑布泛着一層朦胧的光,光再透過玻璃窗,而被細繩吊起的符紙小球像一輪冷冷的圓月。
當木兔光太郎踮腳伸手輕松扯下符紙小球後,背景音那陰冷的小調裡突然出現了女人的哭腔。
木兔光太郎背對着窗,他發現自家隊友突然尖叫着連連後退。
他下意識轉身,想看看後面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個緊緊貼在窗戶上的紅衣女鬼。
一張煞白至極的臉和一聲千回百轉的“把我孩子還回來——”。
“!!!”
木兔光太郎奪門而出。
等木兔恢複冷靜時,手裡的符紙小球已經被他捏癟了。
“赤葦,你看什麼呢?”小見春樹看到赤葦京治站在櫃子前,“是有什麼發現嗎?”
“之前從這裡出來的怪物回去時是關上門了的,我們還确認過……”
“嗯?”
“可現在門卻沒有閉緊。”
說着,赤葦京治再次拉開櫃門。
“啊等等啊!”小見春樹連忙抱緊一旁的鹫尾辰生。
木兔光太郎鎖着木葉秋紀索取安全感:“赤葦你别吓人。”
櫃子裡空無一物。
借着忽明忽暗的燈光,赤葦京治看清楚了一大片血迹,大概是紅顔料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