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樣,最遲這周五把同意書交上來,你們也可以直接到我這裡填寫。”
雨宮大輔對站在桌前的飯綱掌、佐久早聖臣和古森元也說。
确定參與集訓的三人點了點頭,面上都帶着喜色。
不過……
佐久早聖臣還憋着一個疑問。
“無崎他又不去嗎?”
飯綱掌和古森元也也都朝着雨宮大輔投來疑惑的眼神。
确實,論實力與天賦,寒山不可能不在這個名單裡。就算是集訓的教練認為不能讓同個學校的名額太多,那該被排除掉的人也應該是自己。
雨宮大輔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今年排協内部在進行一些改革,集訓選拔的标準也有所變動,年級放在高一到大一之間,其中高二生最多。
高一生隻邀請了幾名攻手,其中寒山拒絕了,而本來在名單裡的荒木聽說寒山沒去後也拒絕了。
于是數量恐怖的四人減了一半。
雨宮把人給集訓的教練報過去,結果對方不甘心地問起了藤野和古森,藤野想專心備戰最後一屆春高,拒絕了,古森則答應了下來。
“寒山他有其他事要做,沒有時間。”
古森元也下意識就追問:“什麼事呢?”
“唔,這個啊……”雨宮大輔想了想,沒有透露,“你們還是自己問他吧。”
從教職工辦公室到球場的路上。
古森元也還是稍稍不解:“真是奇怪啊,寒山竟然不去,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啊……最近這些天他都沒準時收工,我還以為他終于想着要再努力一點了,結果現在居然又回絕了這麼全國性質的集訓。”
飯綱掌沉思片刻,把因果轉換了下,說:“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寒山早就想好請假的事情了,那些加練隻不過是他用來補上之後會缺的訓練量的?”
聽完飯綱掌的話,古森元也豁然開朗。
“果然,寒山還是那個寒山。”古森元也感歎道。
“但也挺好的,這不是證明他也會加練的嘛。不過主要還是因為他效率高,所以看着訓練量比較少,現在再加練的話……應該不會練過頭吧?”
佐久早聖臣忽然開口:“根本不會。”
他的語氣裡帶了些氣憤,神情也有點不滿。
飯綱掌、古森元也:“?”
“他節奏放慢了很多。”最近寒山無崎加練的搭檔都是佐久早聖臣。
“這種程度對他來說完全就是玩,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小臣,别太嚴格了。寒山要在短時間裡完成那麼大的量挺不容易的,而且有松有馳也挺好的嘛。”
“是啊是啊,你看寒山至少會主動加練了,雖然有點水,但這還是巨大的進步啊!”
佐久早聖臣斜睨了下兩人:“如果這真是無崎的極限,我也不會多說些什麼。反正今天我不陪他加練了,你們去找他。”
“……”
“啊,這是生氣了嗎?”
飯綱掌望着佐久早離去的背影,喃喃說。
“肯定是不高興了。”古森元也覺得自己後腦勺裡的氣血翻湧了起來。
“唉,”他歎了口氣,“等小臣這副樣子被寒山看到,寒山估計也要開始了,真不知道他們兩個成天在想些什麼?”
雖然這兩人的習性大部分相似,但在某些事上就是湊不到一塊兒,還偏偏都固執得不行。
要是他們再少點直白和耐心,估計就鬧掰了。
飯綱掌安慰地拍了拍古森元也的肩膀:“沒事,過一會兒就又和好了。”
晚上,古森元也抱着排球去找寒山無崎練習,但佐久早聖臣卻在和寒山無崎一起打墊。
兩人的節奏非常快,每次扣擊都異常的實。
古森元也:“……”
他默默掃了眼佐久早聖臣,期待着從對方的眼中找到些什麼情感,但他沒挖掘出來,隻好遺憾地離開。
———
十一月末,為期兩天的模拟考。
十二月二日,模拟考的成績出來了。
藤野道一郎和新谷拓海緊張地擠在榜單前,他們自第一張榜的末尾開始找。
五十到三十一,沒有。三十到二十一,沒有。二十到十一,沒有。
兩人咽了咽唾沫,鼓足勇氣繼續往上看去。
十,不是。九,不是。八,不是……
“不行不行,”新谷拓海捂着胸口,“藤野你先看着,看到了再告訴我。”
“瞧你們那點兒出息。”
一聲熟悉的嘲諷傳入兩人的耳中。
藤野和新谷轉頭。
西尾悟正仰着頭抱着胸。
“從上往下看啊,”他眉得意地一挑,“我是第三。”
藤野道一郎喜出望外,連忙回頭去看榜單。
新谷拓海則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他面色漲紅地捶了西尾的肩膀好幾下,語無倫次。
……
“咚咚!”
“進來。”
雨宮大輔瞧見了個滿臉春風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