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霓虹人都玩這麼大,還是她穿越前的生活,過得太過清心寡慾?沒有那種世俗欲望的世初淳,支起大腿,褶皺折疊的短裙層層下落,是用膝蓋頂開頭頂綠帽,于是開始襲擊别人的北乃同學。
她按照父親織田作之助和老師太宰治教授自己的方式,分别扒下幾位女生的外套,沿着胳膊肘一寸寸地探進,麻溜地将人綁成隻能橫着走的螃蟹。
一頓操作下來,左右兩邊的栗山同學和風間副委員長看呆了。
等下——她這樣是不是犯罪?
她是不是得先送自己進監獄?
這個能不能算自我自衛?
覺得不對的世初淳迅速反思了自己的過錯,松開三個女生。
栗山同學和風間副委員長也沒閑着,識相地擡起自己之前快滑到人家大腿根部的雙手,稀稀拉拉地鼓起了掌。
世初淳撥打執行派座機号碼,找栗山靜書的其他兩個對象過來收場。
兔子不吃窩邊草,除非保密工作做得好。
“别怪我沒提醒你,執行派可是有三個井之原,兩個錦戶的,世初風紀委員長。”栗山靜書嗤笑。
栗山靜書自然相信世初委員長的本事。
能一路搭直升機坐到學生會委員長的位置,且至今做得穩當,足以證明世初風紀委員長的過人之處。
要麼是身世顯赫,背靠大樹好乘涼,要麼是精明能幹或者吃苦耐勞。
世初淳幸運也不幸運地屬于最後一種。
不是栗山靜書看輕世初淳,而是她過分自信于自己交往的隐蔽性。
若非這次情況實在特殊,本該跟着雲雀委員長巡邏的北乃早見提早返回,陰差陽錯地撞見她與井之原激情熱吻,她也不至于大翻車。
“滴——”世初淳按住傳訊鍵,以實際行動告訴栗山靜書,人不要高興得太早。“你好,麻煩請讓井之原冬華,錦戶山風兩個人過來文書派獨立辦公室一趟。”
“你怎麼會知道!”北乃早見速度後退了幾步。
短短半個小時被接連揭穿兩次隐秘,栗山靜書一蹦三尺高,跟躲避瘟神一樣,離世初風紀委員長遠遠的。
少了兩個纏人精緊貼着世初淳,風間雪秋高高興興地趴在自家委員長胸脯前,猜測對方思辨邏輯的同時,說出自己的推理過程,“北乃說了,井之原教學習,錦戶幫寫作業。”
“這裡包含的前提條件是,井之原的某項科目成績要優秀于栗山靜書,錦戶的某項科目成績至少與她持平,還要具備一定的文字模仿能力,免得被老師看出字迹。”
“至于接下來的,我也弄不明白,還請尊敬的世初委員長給我們答疑解惑吧。”
“你的思路方向沒有大的差錯。”
世初淳摸摸風間副委員長的後腦勺,以示褒獎。
“井之原六紫所有科目的排名是全年級倒數,學習方面她很難指導中上遊成績的栗山同學。錦戶納香的字着實是……”
說醜到難以分辨都是擡舉了。
沒辦法背地裡講人壞話的世初淳,斟酌着挑選了個較為體面的詞彙。“獨具一格。”
“讓她給你寫作業,等同于給批作業的老師下戰帖,明晃晃地告知教師筆迹的主人是誰,毋甯自己寫份檢讨書來得輕松明了。”
“那剩下的井之原呢?”
被二度揭穿的栗山靜書觸底反彈,口氣變得咄咄逼人。
“井之原夏樹,井之原冬華,他們是兩兄妹,向來與我走得近。兩人成績名列前茅,不相上下,你怎麼知道是妹妹冬華,而不是哥哥,萬一我男女通吃呢?”
因為栗山同學你有輕微的恐男症。
世初淳平靜地望着栗山靜書。
在揭曉真相毫無意義地耍一回帥,和悶聲不響地保住女生的秘密之間,世初淳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你是怎麼想的?”
不知不覺沿用了坂口先生的說話方法,與黑手黨成員相處日久,世初淳某些言談舉止被潛移默化地改變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個人也有想要逃避的念頭,我覺着合情合理,無需外人置喙。”
感知到裙底有雙不穩妥的手來回扯動,世初淳長長地歎着氣。
“死心吧,風間副委員長。我坐着的情況下,你是絕對脫不下我的内褲的。”感知到那雙手當即轉方向朝上,試圖解開她的内衣帶,世初淳随即補充,“我靠着椅子的情況下,你也是解不開内衣帶的。”
聰明伶俐的風間副委員長,個人的機靈才智總是恰恰往不該過分讨巧的地方使勁。
她發揮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的主觀能動性,由世初淳背後繞到前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揉着風紀委員長的臉。
罷了,由她去好了。世初淳摘下眼鏡,由衷地感慨:“真希望風間副委員長在解決公務的當口,也能這麼地靈活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