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她的謠,被傳謠言的人還不能質疑了?世初淳無奈地捏着鼻梁,“這和山本同學有什麼關系?”
“山本武長得俊,人又健氣。黑色短發,外觀符合。家裡經營壽司店,縱然是日常打打下手,手藝基本差不離。”錦戶山風抽出濕紙巾,抿去下唇過線的口紅。
“校園内符合條件的出挑男性,不是山本武,就是雲雀委員長。看上前者,人們會誇你眼光好,看上後者,隻會歎惋世初委員長年紀輕輕的,過早就得了老花眼。”
在洗手間吃零嘴的北乃早見,豎起耳朵,一句句聽着,以為自己無意間窺破驚天大秘密。
她驚異地望向世初委員長,“難不成你喜歡雲雀委員長!”
“的确。”栗山靜書摸着下巴,洩了口風,“據草壁副委員長說,料理方面雲雀委員長還是挺拿手的。”
她瞥了昨日詛咒過的世初委員長一眼,沒想到對方的現世報來得這麼地快。
“别看雲雀委員長外表纖細,掄起浮萍拐幹翻全校師生。以雲雀委員長的身闆,OOXX和XXOO全沒什麼問題,有極大可能可以換多種花樣——不,他一定行!他還能挑戰更高難度的PPQQ和QQPP!”
越說越離譜了,雲雀委員長擅長的難道不是斷頭飯嗎?
前面那個OOXX和XXOO之前已經聽過了,純屬污染耳朵。後面的PPQQ和QQPP是什麼新鮮詞彙,都糊成馬賽克了,世初淳根本沒辦法解碼。
是她霓虹語學得不夠精進,需要記下來,回去問問太宰老師?
直覺告訴世初淳,她還是不要那麼做比較好。
“此言差矣,栗山同學。”聽懵了的世初淳絕地反擊,“你也是黑發,長得好,家政課制作的糕點嘗着可口美味,為什麼我喜歡的不能是你呢?”
此話一出,盥洗室的三個女生齊刷刷地望向她。
嗯……世初淳總覺着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好像不久前在教室發生過類似的場景。
“五人行也不是……”栗山靜書竟然在正兒八經地考慮。
“如果是世初委員長的話……”大概可以接受,毋甯說相當地期待。北乃早見繞着手指頭,羞澀地别開了臉。
“沒有勝算……”錦戶山風在世初淳試圖加入的前提下做出判斷。
“停。我隻是舉個例子。”世初淳舉着白旗投降,她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胡亂舉例子。
世初風紀委員長被帶偏了一下後,直擊主題。
“栗山同學暫且不談,北乃同學、錦戶同學你們為何會在這?我記得你們的教室不在這棟大樓,而且這個時間點,你們應該跟着雲雀委員長一起巡邏。”
被點名的兩個執行派成員愣住了,像兩隻被打了一悶棍的呆頭鵝。
一個是在女友被當面唐突地表白後,意識到自己内心深處的動搖,而惱羞成怒。
另一個是在思索文書派風紀委員長公然撬牆角,自己赢得情敵的幾率有幾分。
錦戶山風在計算後得出結論,承認自己必定失敗,卻發現對方并沒有入局打算。是該為少了個情敵幸災樂禍,還是維護自己的尊嚴,主動出擊的好?
而後,錦戶山風就察覺到自己想多了。
世初委員長就那麼随口一說,她也便随口一答:“井之原同學跟着呢,有幾個挑事的混子,被雲雀委員長撂倒了。”
“就是就是。”找補的北乃早見搖頭晃腦,“太不中用了,他們直接暈了過去,雲雀委員長正在處理呢。”
“你所說的處理,是送往醫務室的意思嗎?”
聽到預料之中的答案,世初淳心中惴惴不安。
然,正如上了絞刑架還在禱告的死囚,套住喉嚨的繩索驟然收縮,在緻命的窒息降臨前,依然會不免抱有僥幸的心理。
“怎麼可能……”錦戶山風觑着假想的情敵不放。
“是按往常一樣,把暈倒的人往樓下扔吧。”北乃早見攤手:“畢竟對雲雀委員長來說,群聚的人就是垃圾。是需要焚燒、填埋,或者扔進回收站的廢物。”
“清理垃圾他在行,絕無對垃圾施舍仁慈的可能。”栗山同學補刀。
世初淳眼前一黑,按今日學生會執行派巡邏路線摸了過去。
她在樓底找到蹲着的井之原冬華,旁邊是個趴着的男學生。
來晚了一步?世初淳聲音都顫了:“這個同學還活着嗎?”
“死者情緒穩定。”數着草叢裡搬面包屑的螞蟻,井之原冬華回得淡定。
世初淳驚得身形一歪,醒過神,觸摸男生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