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澤田綱吉安慰了好半天,才終于安定了男生七上八下的忐忑心裡。一隻手出現在世初淳左側,原是麻生班長前來接應她。
單手摁在接應她的麻生班長掌心,世初淳向澤田綱吉緻歉後,表示失陪。攙扶着她回化妝室的麻生班長挑眉,“世初你的人氣挺高的嘛。”
“是嗎……”她怎麼認為是被人氣的次數挺多。世初淳不敢苟同。
“麻生班長,你……”千言萬語,縮減為一句歎息。
局面是麻生巷子造成的,選擇是她自己做出的,怨怼不了任何人,世初淳吸了口氣,說:“下不為例。”
“好啦,好啦。”麻生香子笑嘻嘻地勾着世初淳的肩膀,“我承認,這次是我做得過火,來日會補償世初的,世初一定、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原諒我的哦。”
見世初淳默不作聲,怕是真的叫她算計得狠了。
配合她的策劃是一回事,等衆人的心血塵埃落定了,又是另外一回事,被暗算的酸心、難堪反撲,翻舊賬又是另外一回事。
況且,這賬才過去沒多久,不算舊賬,也值得翻上一翻。
“你還是去和雲雀委員長道歉吧。連同我的份一起。”
那不就要了她的命嗎?麻生香子挽着世初淳的手,晃啊晃,“對不起啦,原諒我嘛,世初世界上最最最最最好了……”沒得到回應,她索性垮下張臉,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情态。
“世初,我跟你說哦。明處的槍彈容易抵擋,暗地裡的箭矢難以防備。世初可不能獨獨這麼對我。”
麻生集團如過龍之江的情報網,肯定硬實過她一介平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閉塞消息。
在麻生香子看似說了什麼,又像什麼都沒有說,可能隻是在轉移視線的對話裡,世初淳想不明白她的用意,想要張口問個明白。
“感謝小世初,三番兩次地給我帶來有趣的體驗。”
耳麥響起男性爽朗的笑聲,光聽聲音而忽略掉言辭的話,估計會讓人以為那是天然系少年的友好交談。
這個聲音不屬于班級裡的任何一個人,甚至不屬于學校裡她接觸過的學生。
有點耳熟……世初淳警覺起來,看向麻生香子,“班長,你的耳麥有分發給校外的人嗎?耳麥傳音範圍是多少?”
“怎麼可能呢。”這是麻生班長回答她的第一個問題。
“發生什麼了嗎?世初。”
反應不差的麻生香子,腦子迅速地分析着可能發生的情況,她腦子裡想着,口頭回答着世初淳的疑問,“一般情況下傳輸距離為十到二十米,遇到開闊環境無幹擾的理想範圍是百米以内。”
差距也太大了吧。
他們班級的舞台劇是最後一場,這個時候觀衆大多已經離場。
要搶奪設備,近距離監測他們……經過落下的幕布旁邊,被攙扶着的世初淳,猛然掀開折疊的紅布。
作為是最後一場演出,理應散盡的觀衆席前,還端坐着一個人。
世初淳分辨不明,便問班長對方的體貌特征。
“黑發紅眼,沒吸血鬼的貴族氣質,反倒邪氣滿滿。深色打底衣外搭毛絨衛衣,食指戴着镂空戒指。”麻生香子按照世初淳的需求,描述了一遍對方的穿着。
“有種身手靈活,還尚用頭腦戰的感覺,是我不擅長應付的人。畢竟我全身上下唯一的優點隻是錢了。”
莫名被炫了富的世初淳,揉着太陽穴,“聽班長大人的描述,我有懷疑的人選了。”
“是世初認識的人嗎?”麻生香子不贊成地捏着學習委員的臉抗議,“一看就知道你玩不過他的,會被這樣那樣,然後那樣這樣,接着懷孕生子、遠走他方……”
“停——”世初淳打斷麻生班長太過發散的聯想。
劇本不給麻生香子寫,實在太可惜了。以麻生香子的想象力,估計觀衆剛坐下就會被升騰跌宕的劇情發展吓裂了眼鏡。
“麻生财團的大小姐想象力真豐富。”
耳麥傳來男性的笑聲,消散愉悅的氛圍,隻有蟒蛇盯上獵物的肅冷,“第二次正式碰面,作為禮貌,小世初該知曉我的姓名的。需要我重新自我介紹嗎?”
“說些我是折原臨也,當前正在經營一家情報屋的場面話,未免太生疏了吧。又不是麻生大小姐纡尊降貴出行的慈善晚會,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