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日光曝曬不能打,風太大也打不了。得挑選陰涼處,無風雨幹擾的地兒,才能順暢地飛翔。
然,即使滿足了有條框限制的起始條件,它在人們手裡拍來打去,依然決定不了方向和路徑,能否健康地存活,全依賴發起者和接球者的素質。
偶爾缺失一兩根羽毛似乎也無傷大雅,能繼續提供玩樂,僅是受外力所制,在外觀上變得與原先有所差異,拍打間有損準頭,等意識到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早就被消耗一空。
伊爾迷少爺說,她生在巴托奇亞共和國,長在生在巴托奇亞共和國,以後也會繼續在這裡生活。
大少爺說的話有種奇妙的魔力,讓舒律娅忍不住聽從。她的心卻違背在大腦植根的指令,認為這裡不是自己的歸屬。長了一雙無形的翅膀,迫切地指望着飛到千裡之外的國家看看。
這件事舒律娅不敢和身邊的人說。她有預感,如若傳到伊爾迷少爺的耳中,她這輩子都踏不出大宅子半步。
在追擊落跑的不長眼管家,和回房間進行午睡間,伊爾迷選擇了後者。他在女仆後面站定,攬過她的肩,掰正到面對自己的朝向,“走了,舒律娅。”
女仆收起亂飛的思緒,柔順地應答,“好的,伊爾迷少爺。”
半個小時稍縱即逝,舒律娅要起床,忙活下午的工作。
剛起身,腦袋對肢體的控制力還沒完全恢複過來,她不慎壓到大少爺一側,然後她就被側翻的馬甲挑出來的念釘尖頭紮了。
念釘穿透襯衣,突兀地刺入女仆小腹表皮,洇出一朵紅花。
她沒來得及說一句,“你紮到我了。”就見大少爺立馬收回自己的寶貝武器檢查,指頭撫摸着沾着血的念釘,吐出舌頭,含掉了針尖挑着的那點血珠。
伊爾迷低頭,撞進一臉微妙地仰望着他的女仆眼裡。
她嘴唇動了動,倒也沒說出什麼“人重要,還是念釘重要”的驚悚言論。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舒律娅慶幸大少爺沒讓她賠他一個嶄新的念釘,就要翻身下床。腳尖剛踩住地面,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撈了回去,放在熟悉的床墊前。
大少爺在她的腰下邊墊了塊枕頭,掀開她的襯衫下擺,靈活的舌頭舔過她映着血花的肌膚,詳細周密地舔幹淨了。清理掉血漬的皮肉表面,留下一點紅色的痔。
肚子收着人體的重要器官,譬如大腸、小腸、胃部、内髒之類的,需得被好好保護的身體組織。伊爾迷的手按在舒律娅柔軟的肚皮前,宛若狩獵的黑豹用它強有力的肉墊壓住了獵物的要害。
隻需要輕輕一按,保證讓身下人肚爛流腸。
舒律娅還沒來得及反應,伊爾迷已然來回撫摸着那顆人工制造而成的紅色痣,心底被某種不知名的欲求挑動。
他再次俯下身,舔舐女仆的白如凝膏的腹肚,印下一圈咬痕。
獨屬于他的咬痕。
自伊甸園存在時就在不斷挑釁人性底線的蛇,照舊賣弄着它的貪婪無度。縱使遭遇來自神明的咒詛,也要化身為舌頭,遊走在女仆細軟的腹部,連凹陷下去的肚臍也一五一十地照顧到了。
舒律娅癢得厲害,想發笑,又覺得不是時候。她要推開伊爾迷,可忍笑忍得沒有力氣,一開口就要破功。
女仆選擇性地遺忘了,其實自己有力氣也推不開大少爺的事實。他們的關系從不對等,無論是權利、身份、力量,還是别的什麼。
在一方強勢,要求從屬者必須完全臣服的條件下,另一方隻得無條件地接納他的索取,對其五體投地,俯首稱臣。
後面幾天,伊爾迷不但沒收好自己的念釘,反而變本加厲地在自己衣服前紮了密密麻麻的念釘,伺候他更衣的舒律娅縱然再小心謹慎,仍然被刺了許多次。
每次被刺中了,大少爺就會體貼地為她進行“人體消毒”。
“大少爺,您不要放這麼多根念釘,我就不會被紮到了。”
“這個不用舔,它也要閉合了……請不要扒我的衣服!”
“我覺得找醫生會比較……”
“……”
算了,何必白費唇舌呢?短短七天被紮了五十來次的舒律娅,就像一塊擠一擠就會四面八方漏水的海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