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蕭瑟,凝結出輕薄的白霜。煙雨空濛,籠罩大片金黃的田野,滄海在鄰的村莊沉睡在碧波的搖籃曲中。
紅楓落滿無人問訪的街道,微風輕扣半掩的門扉。又被帶出來做任務的舒律娅,趴在小别墅的窗台,遠眺耕種農作物的田地。
農民們扛着鋤刀,收割莊稼。撒了漁網的湖泊有魚兒掙動,勤勞的漁夫們嘿呀嘿呀地喊着口号。
伊爾迷大少爺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女仆身側,等舒律娅注意到他時,他已熟稔地抽出念釘。念能力武器纖細如毫發尖端,被他夾在食指與大拇指之間捏着。
僅僅發了會呆的女仆當即僵住,她領會這是懲罰——
這回的懲罰不會沖着她來。擅長收割性命的大少爺,也擅長損壞人的内心。
他明白叫她目睹美好田園風光裡的構成畫面損毀,其間包含的殺傷力比加倍地責罰舒律娅本身,更具備令她的身心走向崩潰的條件。而這懲罰僅僅源于她出神了,沒有及時察覺到主子的歸位。
一瞬的時間極長,一瞬的時間極短。作用在這遠離城市的鄉間村鎮,可以使迷茫的遊子心情恢複安定,也可以讓這安逸和平的偏僻地界硝煙再起。
淅淅瀝瀝的雨聲敲打聽小骨,老妪背起草簍躬着腰艱苦地前行。
平靜的和美景觀曆曆在目,舒律娅做出她入職女仆職位以來最快的一次反應。縱使這個反應會拖着她的人生不住地下墜,可事急從權,也隻得如此。
有時候,在有且僅有的兩個選擇間,隻有地獄,和地獄之下的區别。
兩唇貼合,雲朵一般綿軟,攜帶着秋霜的寒意。伊爾迷本滿不在意的表情有了片刻的凝滞。
蘇維裡小鎮的風吹過揍敵客家族大少爺的臉龐,與此同時,他沉寂自斂的心湖好似被什麼所攪動,欲探究又傾向于無。本欲展開的攻擊趨勢停止,深黑的貓眼一錯不錯地凝視着自己的女仆。
舒律娅在心中數了七秒後,卸掉墊腳的力道。
她的腳跟剛踩實地面,就叫伊爾迷攔腰抱起,放在窗台的護欄前。
舒律娅受到驚吓,立馬抓緊大少爺青綠色濃深的外套。後方是五層樓的高度,前面是伊爾迷的胸膛,女仆不确定這是不是懲罰的延續,也沒敢鼓起勇氣開口求饒。
她一開口,反叫大少爺想起清繳田野内的民衆就前功盡棄。
先前都是伊爾迷有事沒事啃舒律娅幾口,親她幾下。可那是仗恃自己的力量,從上對下,以強制弱的剝削與掠奪。
揍敵客家族成員會進行毒物抗性訓練,導緻大少爺通過血液和唾沫傳播,好幾次險些弄死了與自己發生親密接觸的女仆。他不在意,她還惜命。
那種被一寸寸吞掉舌頭,硬腭、軟腭、舌體被悉數侵襲了個遍的吞食感,進進出出的照顧得異常周到。
腭咽弓遇到外來物,腭扁桃體都被狠狠地戲弄,咽峽也叫人侵占到要作嘔的地步。于舒律娅而言,實在是不大好受。
她也是經過伊爾迷具有求知精神的探索,在上面和下面都被深入地親吻品嘗過,她才深刻地了解大少爺的舌頭那麼長。
想想也是,大少爺現下的身高突破了一米八五,她在上次的傭人集體體驗裡才勉強到達一米六,之後應該也沒有繼續長高的可能性。
兩人巨大的體型差,讓伊爾迷少爺單站在她面前,就讓人很有壓迫感。遑論他驚人的武力壓制與控制欲極強的性格加成。
再加上伊爾迷是特别難搞的揍敵客家族成員,在特别難搞的揍敵客家族成員裡,偏生是那屬于最難對付的一類。她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做了他的女仆。
如果可以,舒律娅甯願一輩子與大少爺保持适當的安全距離。
“你了解自己在做些什麼嗎?”
首次見到女仆主動,還是這麼幼稚的嘴對嘴,純貼貼的親法,伊爾迷簡直要懷疑自己以前親的其實是塊木頭。還是塊時間一長就恨不得自燃,把自己劈了當柴火燒,最後總難免在他身下化成一灘水的木頭。
“沖動、全憑感情做事、不計成本,我是這麼教你的?”堅決認為自己的教育方針沒有分毫謬誤的伊爾迷,解開纏繞着褲頭的皮帶——今早女仆親自為他挑選的那一條。
“咔擦——”
大少爺抽出藏青色的長帶,把舒律娅的兩隻腳綁在護欄上。手指磨過剛剛主動向他貼近的嘴唇,語氣是波瀾不驚的,深夜般寂黑的眼眸似有旋渦暗湧。
“舒律娅,你需要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