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握着獄門疆的手微微顫抖,五條沉默地低下頭,試圖扶住她的胳膊,收緊的手掌直接穿透她的小臂,什麼也沒有碰到。視野範圍内他的手和家入的胳膊滑稽地重疊在一起,活像育碧遊戲穿模,期間的距離卻像是從二維世界仰望三維空間一般不可逾越。
“松手吧,”五條重複了一遍,“别擔心,我會出去的——先停下吧。”
乙骨上前兩步,對着家入的後背張開手掌,淺藍色的反轉咒力緩緩輸入高專校醫的身體。
家入臉色和緩些許,凝在眉骨上的汗幾乎要順着濕潤的睫毛滑進眼睛裡。她側過頭,把臉上的汗擦在肩上:“……說什麼有辦法,黑繩和天逆鉾都被你毀——”
“——這樣的嗎?”五條問乙骨,“米格爾老家也沒有黑繩了?”
乙骨内疚地點頭:“不止米格爾那個部落,我們基本轉遍了非洲大陸——”
“我猜也是,算了。”五條不在意地擺擺手,“别放在心上,那種需要快瞎的老奶奶點燈熬油親手編織的咒具,本來就離滅絕不遠了。”
家入冷哼一聲:“你自斷後路可真有一手。”
“好歹對我有點信心啊硝子,”五條被家入的冷水潑得哭笑不得,“我說我能出去,那就是真的有辦法——”
他轉向乙骨,狡黠地擠擠眼睛:“憂太,再幫我個忙吧,去一趟印度,釋加牟尼悟道的地方——我把天逆鉾封印在那裡了。”
乙骨脫口而出:“天逆鉾沒被毀掉嗎?!”
他後知後覺地噤聲,眼神掃過面色同樣難掩驚訝的九十九和夏油。乙骨聽說過五條老師被天逆鉾捅到瀕死的經曆:可以貫穿無下限的危險咒具,直擊不可觸及的六眼的軟肋——老師直接把天逆鉾的下落說出來,真的沒關系嗎?
“嘛,不如說是毀不掉吧,我是不想留着那種東西的——”五條滿不在乎地說,接着坦蕩地和乙骨與家入大聲密謀:“冥冥還在嗎?在的話,拜托她那個會幻影移形的弟弟送你們過去吧——就跟她說,記在我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