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這次出任務的咒術師身後還跟着一個非常顯眼的男人回來,作為本次琉璃川小雪任務的輔助監督松下路人随意瞄了一眼後就立刻半低頭垂着眼,準備全程做一個絕對安靜的背景闆。
那個看起來很危險的男人非常自來熟的先打開車門坐在後方,随後琉璃川小雪咒術師也跟着進車坐在後座。
那個不容忽視的體型和嘴角那道特點鮮明的傷痕加上一身濃烈的陌生咒力殘留氣息,輔助監督松下路人心下有幾分了然。他的母親是禅院家的旁支女,今年已經45歲的松下路人曾在18歲随着母親回禅院家拜見長輩的時候見過那個當時才8歲禅院家恥辱0咒力「天與咒縛」從那間不詳的小黑屋裡渾身是血雙腿被折斷扭曲隻能依靠雙手爬出來全身沾染着咒靈的咒力殘留的不堪模樣。
輔助監督松下路人心裡想了一圈但沒說什麼就好像沒看到車裡多出一個人一樣,隻是對琉璃川小雪說:“琉璃川同學任務報告準備什麼時候提交?”
“我一會車裡錄音給你。”
琉璃川小雪因為術式的特殊性,她的任務報告都隻能通過錄音文件提交或者通過口述再由旁人記錄後蓋上姓名印章提交,經常和琉璃川小雪組合搭配出任務的輔助監督松下路人對于這套流程也十分的熟悉。
“好的,這次任務也辛苦琉璃川同學了。”
輔助監督松下路人立刻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個錄音器從駕駛位遞到後座,依舊眼睛盯着方向盤沒有多餘目光去打量後方情況。
咒術師的性格各有各的特點,能夠遇到一個願意認真完成還準時提交任務報告的咒術師實在是太稀有了。松下路人做輔助監督多年,他很是慶幸自己分配到的咒術師大部分都是琉璃川同學而不是她的同學夏油傑同學或五條家那位大少爺,上次他碰到經常接觸到的另外兩位輔助監督同事,看起來十分的憔悴像是被吸幹了咒力一樣,感覺好像他們兩個的壽命都少了三十年的樣子。
“錄音完再出發。”
接過錄音器琉璃川小雪摁下錄音鍵,然後琉璃川小雪用開始用她那非常具有特色的接近捧讀速度和聲調簡潔明了的陳述任務地點、第一手任務内容、任務的開始時間和任務結束時間、真實任務内容、咒靈類型等。
輔助監督松下路人對于琉璃川小雪因為術式特殊經常使用錄音文件提交任務報告的情況非常熟悉,他在琉璃川小雪錄音之前就轉動鑰匙熄火停下預備發動同時升起車窗,讓車内空間相對密閉保持安靜方便錄音。
伏黑甚爾倒是第一次碰到這個情況,有幾分好奇圍觀了琉璃川小雪捧讀式完成任務報告的過程,不過他從上車到現在都一直保持着安靜不語的态度就像是一隻潛伏着等待時機一擊必殺的獵豹一樣。
錄音結束後,琉璃川小雪又播放了一遍确定沒有什麼問題後把錄音保存下來才将錄音器還給輔助監督松下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