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人打交道的最低規則,你們清楚嗎?”*
黑色制服鞋的鞋底并不是柔軟款式,此刻硬底鞋碾在染着一頭不均勻紅毛五官鼻青臉腫的人臉上,鞋子主人聲音雖然還是少年感青澀卻莫名讓人覺得帶着恹恹沒精神的疲倦。
就像日常辛苦工作下班回家還得幫過于精力充沛狸花貓和奶牛貓收拾它們制造出來狼藉的社畜一樣,明明是個少年郎卻有着成年人的心累體驗。
“不,不清楚啊……”被踩臉的不良少年真的人努力的思考了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到底什麼是和他人打交道的最低值規則。
活動着腳腕又用力碾壓幾下腳下的人,還穿着校服的伏黑惠踩在被他揍趴在地上的不良少年身上一步步走着:“我不會獵殺你,所以你也不獵殺我。這裡獵殺可以換做任何一個詞彙,總之劃清好各自的邊界,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沒有遵守這項規則被人當成業務處理掉那也是你們咎由自取的結局。”*
“知,知道了……嗚嗚嗚……”
“我,我們以後會注意的!”
“饒了我們吧……”
沒有機會身後那群不良少年慘兮兮的哀求反省,伏黑惠走到淑女坐在旁邊休閑椅上看着弟弟和不良少年‘講道(物)理’的姐姐伏黑津美紀面前。伏黑惠接過姐姐伏黑津美紀幫忙保管防止弄皺的校服外套順手幫姐姐背書包。
“走吧,不然回到家那家夥又要喊餓了。”
姐姐伏黑津美紀意思意思糾正了一下弟弟伏黑惠對伏黑甚爾的稱呼,這幾年裡伏黑甚爾是越來越沒有個靠譜家長的模樣雖然以前也沒什麼靠譜的感覺,但他這幾年在家裡基本上就是好吃懶做還挑剔,整個跟别人欠他好幾億債務一樣。
伏黑惠還是一副冷漠恹恹的表情,想到了什麼後就不太爽的咂舌一聲:“那家夥根本就是個老混蛋,隻會欺負人和亂花錢都怪他一直不做點正經工作……”
在伏黑惠心裡伏黑甚爾不僅沒有正經工作隻有時不時失蹤好一陣子去做懸賞髒活,性格還越來越讓人火大,他認為就是因為伏黑甚爾越來越行蹤不定總是花錢買咒具沒存款的才導緻琉璃川小雪最近這幾年也很少來伏黑家裡甚至很少和他們聯系,除了偶爾寄過來的包裹。
“甚爾爸爸也許有他的打算。”伏黑津美紀上初中後依舊選擇參加了園林社團,開學初她特意放在家裡給盆栽植物錄像記錄生長的小攝像機曾無意中把伏黑甚爾和琉璃川小雪的對話記錄下來,準備剪輯錄像的伏黑津美紀明顯聽到了那段對話。
[錄像帶記錄——]
伏黑甚爾:‘你準備好了?’
琉璃川小雪:‘嗯,這個局隻有親自參與進去我才會安心。’
(安靜了一會)
伏黑甚爾:‘什麼時候離開?’
琉璃川小雪:‘下個月我會向警視廳提出離職,「黑羊」也會逐漸減少活躍。’
(安靜了近五分鐘)
伏黑甚爾:‘記住我。’
琉璃川小雪:‘你是我最重要最關鍵的底牌,在大洗牌之前你得低調些。’
伏黑甚爾:‘誤工費開多少?’
琉璃川小雪:‘……你這動不動就擡價的習慣能不能改一下?’
伏黑甚爾:‘身價不高一點的話,很難被好好珍惜。’
琉璃川小雪:‘我可是把最大的籌碼都交給你保管了,你這是得寸進尺。’
伏黑甚爾:‘你可以用恃寵而驕,我覺得這個詞更貼切。’
琉璃川小雪:‘我這是被賴上了啊……’
伏黑甚爾:‘畢竟我不做虧本交易,使用權交給你,你就得對我好。’
(安靜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