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川小雪用命令口吻:“摘下面具。”
不管是得寸進尺還是恃寵而驕,這兩個黑心貪婪的活祖宗都格外擅長,這是他們的本性。
向來很有耐心的殺手突然心生一念:“我離開前會摘下。”
“你什麼時候離開?”琉璃川小雪一時間也分不清是急于窺見這個對自己來說有特殊價值之人的真實面目還是急于分别回到羂索身邊推進計劃執行,隻不過這句話說出口後又心裡有些後悔,她很喜歡在對方身邊待着的感覺難得的全身心放松狀态。
就算知道琉璃川小雪的本意不是冷漠趕人離開,但伏黑甚爾聽到這種聽起來就是趕人的說辭也不免有些不愉,控制着力度捏了捏懷裡人的臉,伏黑甚爾有些氣笑:“沒良心的小粉毛……煙火大會正式開始我就離開。”
一個靜靜抱着懷裡的人,一個乖巧縮在對付懷裡,坐在樹上的兩個人看着夜空,等待着今晚熱鬧璀璨的浪漫煙火,等待着暫時分别各自行動的那一刻。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從人流聚集最佳觀景的東區傳到人流最少的西區的異口同聲倒計時,驚擾了原本看着夜空的伏黑甚爾和琉璃川小雪兩個人的視線。
低頭,擡頭,隔着那一副黑貓面具注視着對方。
樹成為了分割世界的定位,樹下延伸的人群熱鬧和樹上安靜對視的兩個人。
溫暖的手掌覆蓋在那雙明亮甜美的蜜糖色眼睛上,感官敏銳的伏黑甚爾能感受到琉璃川小雪睫毛微微顫動着,從手掌心傳來的微妙癢意直達他心裡。
被遮住眼睛從而放大了其他感官感受琉璃川小雪聽到對方單手摘下面具時的動靜,随着第一聲煙花沖向夜空,驟燃,炸開,她感受到自己嘴唇上傳來溫熱的氣息和一點點濕漉的柔軟,舌尖一痛随後是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口腔裡。
琉璃川小雪取下對方離開前蓋在自己臉上的黑貓面具,皺着眉四處張望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這是她意料之中的情況。
‘這是你忘記我的懲罰。’這是那個男人離開前在她耳邊說的話。
一手捏着面具那指尖用力得泛白,一手捂着自己的一邊耳朵,琉璃川小雪覺得自己可能被開了個耳洞,那個混蛋男人是狗嗎!莫名其妙咬人兩次!還都這麼痛!
還坐在樹上的琉璃川小雪真是越想越生氣:“混蛋男人,我還在樹上!”
下次見面她一定要用子彈好好招呼這個狗男人!不僅打斷她的遊戲體驗讓她錯過玩偶,還被這個男人臨走前坑了一把,不僅臉沒看到還被咬了兩下,最過分的是居然留她一個人在樹上待着!
這棵樹很高而且附近還沒什麼人,琉璃川小雪對自己的身手格外有自知之明,她根本做不到隻靠自己就能做到安全下樹落地。
已經從煙火大會現場離開的伏黑甚爾走在路上突然狠狠打了個噴嚏,他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情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對于這種突然記憶不太好的情況某個沒底線沒品行的殺手決定把責任推給失憶的琉璃川小雪,都怪那個腦袋不正常精神術式的小粉毛實在是讓他心動才影響了他記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