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打算将此事交給我嗎?”日和坊合上公文。
雖然她說得很平靜,表面上也很平靜,但是内心裡的心情大概就是——啊,誰?我嗎?不兒,讓年齡個位數的我就這麼少走二十年彎路?
“你倒是很确定我會贊同此事。”徐泰清的笑意看起來真切了幾分,“這可是一項大工程,耗資不可鬥量。”
“利國利民的大工程。”日和坊補充道,“這篇公文隻寫了如何做,沒寫為何要做。想來是您已經下定了主意,商議以後讓這位大人籌劃方案而已。”
“那你要應下這門差事嗎?”徐泰清站起身來。
“事關重大,德薄位卑,不敢擅專。”日和坊當然不幹!
她又不會!
讓她奶人可以,主管這種超大型的工程,簡直是在為難一個沒有工作經驗的打工人。
“隻是盯着他們有沒有太過放肆、陽奉陰違的欽差而已。做事情的人自然另有安排。”徐泰清自然不可能那這種大事交給毫無經驗的人,他從桌後走出來,堪稱慈愛地拍了拍日和坊的肩膀,“德薄位卑,日月帝國的公主怎麼會德薄位卑呢?太子之下,便是你了。”
從北辰殿出來,冷風吹得人心裡涼涼的。
日和坊進殿一回,從郡主升成了有實權的公主,還得到了可以和太子徐天然打擂台的暗示。
雖然猜到了一點,但結局也着實出乎意料。
她離去前看了一眼宮殿的牌匾。
“為政以德,譬如北辰。”但願他真的能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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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
徐泰清提起筆繼續處理公務:“用不到了,處理掉吧。”
角落裡端着毒酒白绫的侍從悄無聲息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