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起剛覺醒意識的那天,它好像一直都有種敷衍的班味,下達的任務和制定的計劃都很粗糙随意,任務一拖再拖也沒有任何懲罰,隻表面催促她兩句。
現在得知真相,竟有些同情這個被她忘記數次的意識。
臨近傍晚。
管家準時達到許翊的公寓等候。
沈星野一進門,打眼就瞧見了許翊坐在沙發上等他,“這麼巧,你也穿紫色?”
許翊穿了件over size風的芋泥紫色的衛衣,長發随意的盤起,拿開抱在懷裡的抱枕,“衛衣配短褲?秋天了。”
沈星野上半身長袖襯衫領口款式的假兩件衛衣,下半身是熟褐色的短褲和淺粉色的運動鞋,“昨天問昕沂,她給我搭的,說這樣好看。”
許翊認可同桌的審美,“是好看,走吧,去吃飯。”
管家看着兩人相似的衣着,默不作聲地笑着跟上。
“夫人,先生,人到了。”管家推開門道。
許鸢親自布筷,阮濟慈則是在廚房熬湯,聞言雙雙停下動作。
許翊第一次見阮濟慈,莫名的熟悉感,有種在哪裡見過的錯覺,氣質很溫和,甚至有些書生氣,像是古代被公主看上的新科狀元,即使不再年輕,依舊儒雅得體,氣質出衆,再看許鸢指揮阮濟慈的樣子,确實挺适合帶入受寵公主的人設。
“先坐,還差最後一個湯,馬上就好了。”阮濟慈先是被許鸢說做事磨叽,随後還有空對這倆孩子招呼。
許翊和沈星野依次落座。
家宴沒有阮樰,許翊驚訝也不是很驚訝,但是沒有林酌,就有些奇怪了,林酌不是不知感恩的人,許鸢請他,他多半不會拒絕。
許鸢摘了圍裙落座,道:“喜歡喝什麼?果汁還是别的?”
許翊攔住許鸢要給他們倒飲料的手,“我們自己來就行,不是說林酌會到,怎麼沒見人?”
許鸢下意識和端湯的丈夫對視,“隔壁小白身體不舒服,他去照看了,他們也算是從小的交情,一頓家宴就咱們自家人就行。”
一頓飯吃得異常順利,沒有沈星野想象的尴尬,一桌子的菜,意外的合他胃口。
剛在客廳的沙發坐下,傭人就上了精緻的果盤。
阮濟慈能看出來兩個孩子的局促,尤其是沈星野,微微調整儀态,拿出兩份親子鑒定報告給兩人,“有件事,我們剛知道不久,現在有确切的證明,你們兩個是異卵雙胞胎,都是我們的孩子。”
沈星野剛還在疑惑為什麼要給他看親子鑒定,聽完阮濟慈的話,又低頭仔細查到報告單,是他和許翊兩個人的。
許翊也是真的震驚,畢竟誰能想到親生兄弟就在身邊?就這樣大腦還在旋轉,怪不得她剛剛看阮濟慈這麼熟悉,現在一對比,和沈星野的眉眼相似度很高。
回頭看,沈星野已經石化了,十分戲劇性的發展,要不是知道他們不會弄錯,他肯定第一時間質疑這份結果的真實性,眼下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沈星野愣愣地開口:“原來我爹沒死啊!”接手沈星野的養父在誕下沈祥瑞之後就意外早逝。
許翊給他一肘擊,“說什麼呢?大逆不道。”
沈星野立刻有些忐忑地望向阮濟慈。
阮濟慈有些好笑,把一張許翊同款的黑卡推向沈星野,“這張卡,你的。慢慢适應你有一個活着的爹,先感受一下活爹的存在感。”
這一本正經的玩笑話,阮濟慈講出來讓許翊有些忍俊不禁。
沈星野知道許翊有一張,不忸怩地收下了,看了看許翊,有些新奇,問道:“那我和她誰先出生?誰大一點?”
阮濟慈剛要開口,許鸢便已經回道:“記不太清了,無所謂,你們想怎麼稱呼都行。”
等兩個孩子上樓去看自己的房間,阮濟慈才攬住許鸢的腰,問道:“你怎麼可能不記得?這事誰都沒你清楚。”
許鸢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一時間看得有些入神,撫上阮濟慈的臉頰,輕松吻了一下他的嘴角,自然的相擁,才道:“這倆孩子前半生遭受這麼多苦,後半生還要無形中擔起姐姐或兄長的責任,太累了,就這樣挺好。”
阮濟慈笑意更深,“老婆深謀遠慮,再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