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剝。”阮濟慈從容地拿起第二個雞蛋。
沈星野看着對面清閑的人,有些好奇,“上班來得及嗎?”
阮濟慈聞言擡頭,“今天休假,不上班。”
沈星野解決了雞蛋,端起碗喝了口豆漿,“哦。”
許翊主動拿碗去接,“他說昨天說準備改姓。”
沈星野冷不丁被cue,答道:“趁着戶口還沒遷。”
阮濟慈把盤子朝沈星野推了推,和煦地笑了笑,“你想跟誰姓?”
沈星野看着對面含笑的人,一時不知怎麼如何選擇。
許翊突然道:“選不出,就跟我姓吧。”
阮濟慈失笑,“跟你姓也行。”
飯後,阮濟慈帶着倆孩子遷了戶口,沈星野正式更名許星野。
車門再開時,停在了一家低調考究的裁縫店。
阮濟慈擡手給兩人擋車門,“一周前給你們訂了幾件衣服,差不多做完了,順路過來看看。”
許翊和許星野對視一眼,誰也沒問如何确定他們尺寸的多餘問題。
“阮先生,您訂的幾套衣服除了最後一件長裙還在趕制,其餘的已經做好了。”
阮濟慈站在許星野的左側,拍了拍他的肩膀,“去試試?”
許星野一愣,慢半拍跟上老裁縫。
許翊解釋道:“他左耳聽力不好,小時候起過奇怪的紅疹一樣的東西,一直沒治過。”
心口一麻,阮濟慈沒問為什麼不治,兩個孩子的從小經曆這兩天都在他書桌上堆滿了,“等下就帶他去看。”
在沙發上坐一會兒的功夫,兩個孩子陸續換好了衣服。
許星野人生第一件正裝,剪裁得體的西裝,有些風流貴公子的味道。
另一邊,微微拖地的白色長裙,許鸢說的很對,許翊特别适合穿白裙,與許鸢正裝時給他的感覺一樣,異曲同工之妙的矜貴。
阮濟慈拍了拍手,“剩下的回家再試,我們去醫院做個體檢。然後帶你們去買東西,有什麼想要的沒?”
許翊沒有任何購物的欲望,擺擺手,回試衣間換衣服。
許星野想到什麼,道:“我想要一個書架。”
阮濟慈問道:“你房間不是有嗎?還想要一個?”
許星野點頭,眼睛閃着晶瑩的光亮,“嗯,想要這面牆一樣大的書架,從小就想要。”
心口又一麻,看着已經與自己等高的孩子,阮濟慈原先準備摸頭的手改為了拍肩膀,道:“好,回去挑個款式,給你定制一個,大的。”
兩人都做了全身檢查,到家時有些筋疲力盡。
一開門,許鸢準備了妝造團隊,休息都沒得休息,無縫銜接地開始化妝。
許星野僵着頭,任由化妝師作為,結束時,情不自禁地感歎出口:“媽呀!”
沙發上的許鸢猛地擡頭,随即靠回沙發,無事發生一般。
阮濟慈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别激動,早晚會喊你的。”
“玩得開心,别亂喝東西,管家會全程跟着,累了就回家。”許鸢不放心地叮囑。
許翊點頭:“好。”
許星野:“知道了。”
下車,打眼就看到門口迎賓的餘弦。
對方也瞧見了他們,遠遠招手。
近處。
餘弦抱胸笑着玩笑道:“請柬呢?沒有請柬不讓進。”
許翊和許星野剛要掏請柬的動作同步停止。
餘弦又道:“開玩笑呢,不過你們倆的請柬跟他們的不一樣,是我親自寫的。”
餘弦微微躬身,“請進,一會兒宴會開始,我去找你們,先随便轉轉。”
管家盡職盡責的跟在兩個孩子身旁,“這度數太高,不适合你們,這個還行,度數低,味道也可以。”
許星野猛地又想到今早的夢,拒絕了管家遞過來的香槟,“不太想喝。”
管家:“那要喝别的什麼嗎?”
許星野想了想:“想喝可樂。”
管家有些無奈,“那回家再喝吧,這裡沒有呢,小少爺。”
許翊好奇地從路過的服務生的托盤裡挑了杯紅酒,抿了一口,表情苦了一瞬,“不好喝。”
管家接過手,放在桌面上,“酒沒有好喝的,我去給你們挑些味道好的點心,乖乖坐在這裡等着。”
管家走後,許星野靠近許翊,開玩笑道:“管家像不像那個,你就在此處不要走動,我去買幾個橘子去?”
許翊無語,“你怎麼到處認爹呢?”
許星野啟唇剛準備說話,就被人撞了一下,回頭是個噸位是他兩倍的胖子。
且對方态度極其嚣張,“你是哪家孫子?不長眼睛呢?知道我是誰嗎?”
許翊和許星野又是一個對視,好大衆的小說情節,這裡比家世可能真沒幾個能硬過他們。
許翊向端着兩個餐盤朝他們走過來的管家道:“管家,這裡有人問我們是誰家的孫子,你來告訴他?”
管家一聽家裡剛找回的兩個寶貝疙瘩被人刁難,快步走過來,“劉少爺,這二位是我們家市長新找回來的少爺小姐,阮部長的孫子孫女,您現在認識了?”
餘弦仿佛掐着時間進場,拿着話筒,“各位,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參加鄙人的成人禮,祝各位玩的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