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其實也很簡單。
作者給阮濟慈安排了不一般的身份背景,讓他眼睜睜地看着曾經有好感的白月光出國,卻不能去挽留。
又在和許鸢商業聯姻後,愛上她,卻一直做出傷害她的舉動,一直到許鸢的病逝,他才覺醒意識,記起自己的來曆,煉化自己的壽命,不斷時光倒流試圖改寫結局,卻發現時間隻在固定的時間循環,不論上一世的結果如何,到了固定的時間就會從來再來,且随着他的壽命流失,輪回的時間越來越短。
阮濟慈說完後,良久都沒人開口,他又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心裡是怎麼想我的,但是看你們的表情是挺複雜的。”說完拿起杯子再次給自己倒滿一杯水,一飲而盡,看着許翊和許星野提醒道:“你們雖然是正常人類,但是也有點輕微的樹的特質,平時多喝水。”
許星野麻木的想,他從小就怕蟲子原來是遺傳?
許翊見沒人開口,決定還是自己來,“那現在我們都清晰了,如果我們還是堅持結束你的循環,你打算如何?”
阮濟慈沒有道德綁架許翊,問她那她媽媽呢?而是很認真地開口,“不如何,是我對不起你們,尤其是小樰,我的壽命,大概早撐不住了,所以把你的那顆珠子當作續航的能量一直存在樹幹中,那顆珠子快空了,用不了多久就可能恢複原狀了。”
“哦,對了,你們時間線的我如果和你們一樣是擺脫作者意識而分支出去的,那麼那裡的阮濟慈和許鸢大概是正常的,不用擔心。”
全部托盤而出,阮濟慈輕松了不少,壺中的茶水也見了底,他起身道:“再給我最後一晚,明天醒來這一切就結束了,回房間睡覺吧,孩子們。”
七人就這麼坐着,一動不動地看着阮濟慈走出房間。
睡是睡不着的,幾人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信阮濟慈的話,但除此也别無他法,而且阮樰格外信任他。
阮濟慈帶着一身疲憊,極輕地打開房門,望着熟睡的許鸢,輕輕上了床。
拉開被子的一瞬間,許鸢就無比自然地摟上了阮濟慈的腰間,嘴裡喃喃道:“老公,你的腰好細……”
阮濟慈眉眼溫柔地回抱住她,輕聲道:“睡吧,晚安。”
會客廳裡,原先精神緊繃毫無困意的一群人,一個個地開始打哈欠。
話還沒說完,就整齊地睡倒在沙發上。
唯一清醒的兩人,阮樰和餘弦對視一眼,找來毯子給他們挨個蓋上。
随後就這麼坐到對面,默默發呆。
關了燈,黑夜裡眼睛适應了夜視,也依舊看不清坐在身旁人的表情。
餘弦輕聲開口,“就我們倆了,要一直守到天亮嗎?”
阮樰裹着毛毯,看着對面整齊地五人組,“不用天亮吧,快12點了……”
沒兩分鐘。
阮樰和餘弦也體驗了一番瞬間入睡。
熟悉的起床鈴聲響起。
許翊下意識向床邊的櫃子上摸去,摸了個空,順着聲源摸出手機,摁了兩下才關掉。
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剛剛看到的手機界面,猛地清醒,熟悉又陌生的手機,一睜眼,真的回來了,像是做了一場累人的夢,她終于和經曆了一場奇遇回歸後的主角感同身受一次了,原來是這種感覺,比觀衆的感受要跟五味雜陳得多。
“叮咚!”
一條驗證消息,許星野的。
剛同意,就是一條群消息,許星野邀您加入“反派炮灰隊”群聊。
剛進去就是關昕沂的刷屏。
“同桌,你終于進來了!”
“我靠,我們真回來了!”
“我靠,明天就上課了!我作業還沒寫完,誰作業給我抄抄?”
……
最後一條是兩秒的語音,許翊随手點開,“我靠!快幫我報警!”
許翊瞬間想到關昕沂他們那個假扮親媽的大姨,秒點報警電話。
另一邊。
餘弦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躺在熟悉又默契地床上,掏出手機,時間是一年前,循環的前一天。
阮樰一醒就急急忙忙地開門去找阮濟慈和許翊,迎面就遇到了對門出來的許翊。
一個愣神,沒時間試探,直奔三樓而去。
剛踏上兩個台階,手腕就被牢牢握住。
身後是許翊的聲音,“别上去了,我剛了解完情況,他們在半年前車禍一起走的,我和許星野是在一年前被找回來的,我們三個已經一起中考過了,現在都在高一A班。”
阮樰愣了半天,自己都沒意識到眼淚随着許翊的話砸在地闆上,砸出了好幾塊水漬,“你是哪個許翊?”
許翊給她擦眼淚,“我是那個死在你劍下的許翊。”
阮樰無語,“要不要這麼中二?明明是刀,而且也不是我動的手。”
許翊笑了笑,“是你雇的人,也算你動的手,今天要上課,要不一起請個假?都不知道作業是什麼。”
許星野咬着包子上樓,“不上課要說啊,我回去睡個回籠覺。”
阮樰看着許星野關門的背影,問道:“你們是怎麼發現對方的?”
許翊一下子就聽懂了阮樰這沒頭沒腦的話,畢竟穿到别的時間線之前,她和許星野隻是同伴關系,但随着去的時間線越來越過,他們通過彼此童年的記憶,意外發現不少真相,他們的血緣關系就是其一。
解釋過後,阮樰擦了擦幹了的眼淚,“你過的還挺豐富的,吃完早飯,陪我去墓園,我想他們了。”
許翊跟在她身後下樓,“好,我去打電話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