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澤村躺在克裡斯背上安穩睡着,降谷曉歪了歪頭靠近,然後就是伸出他罪惡的手指,不管輕重的戳了戳澤村露出的側臉。
“......”
衆目睽睽之下如此行為,大家都是無語的看着降谷曉的行為,但是任誰心中也都是想要模仿試試戳戳的手感。
降谷曉這個天然呆,可是完全不會在乎别人對他想法的人,自顧自的又戳了兩下澤村的臉蛋,真的非常有彈性,“好軟,好玩。”
“......”你是在炫耀嗎,我的隊友!!
看着四周圍繞起來的隊友,以及他們射來蠢蠢欲動的眼神,克裡斯忍不住護着背上的人向後退了一步。
“好了好了,還在這站着幹嘛,趕緊上車回學校了!”倉持拿着背包大聲喊着,催促着那些不甘心想要上前的球員。
“倉持你小子膽子大了,連前輩也命令起來了。”伊佐敷伸手玩笑的錘了錘倉持腦袋,也是發狠的催各年級趕忙上車,還在下面傻站着幹嘛。
澤村最後也是被克裡斯背到了車上,不過坐的并不是他早上來的觀賽車,是上了一軍專用的比賽巴士上。
一軍成員的說法是,觀賽巴士座位比較擁擠,人多又沒有太多的空座,到時候也不好讓人照看澤村,不如就上比賽大巴車,人少位置還大。
這個說法一軍默認全票通過,如此其他隊員都是沒有任何反駁機會,隻能看着克裡斯連着被強迫擁護上了一軍大巴車。
東條和金丸看着這個結果也隻能各自緊緊握了握手,小湊春市歎了歎氣,就接過金丸拿着澤村的背包物品,“我拿着吧,我原本同坐的就是澤村,他去一軍大巴了,正好我那邊就有空位放東西了。”
上來大巴後,沉沉睡着的澤村終是逃不掉被其他人伸出的惡手,最終還是被一軍全體挨個戳臉。
克裡斯苦笑看着眼前攔着自己的丹波和結城隊長,他想去阻止也沒有辦法啊。
片岡教練看了看身後吵鬧的一軍成員,完全不理解,但是還是任他們稍微的胡鬧一下。
大巴開回學校的路上,還有一個小插曲,那就是誰和澤村一起坐。
克裡斯被大家一衆票了出局,給的說法是,你都一路背着澤村了,也要讓其他球員有機會和澤村接觸接觸了,并且大家以後也都是一起上場的成員,多接觸也是為了之後有更好的配合感。
這和之後比賽有什麼聯系嗎?
克裡斯完全沒有絲毫抗議的機會,直接被推坐在澤村的前排座位,外面還坐着結城隊長擋住克裡斯的離開。
克裡斯看着外排坐着絲毫不動的結城隊長,沒轍啊,隻能好奇的問着,“隊長,你怎麼也和大家玩鬧在一起了?”
聽到克裡斯問題,結城哲也很是認真的回答了,“禦幸他說,澤村很會下棋的,完成此事後,他會讓澤村和我切磋棋藝的。”
“榮純會下棋?禦幸是怎麼知道的,月芽同學和他說的?”克裡斯也是第一次知道澤村還會下棋。
如果此時月芽在的話,會立刻否認的,她可不會和大家分享太多關于澤村的事情,并且那些可是她辛辛苦苦摸索的趣事,才不會平白無故和其他人共享的。
禦幸一也右眼皮輕輕跳了跳,好似有什麼不好的黴運未來将會報複在他身上,不過當下他才不管嘞,他現在必須和澤村坐在一起,然後等澤村睡醒第一個邀請澤村投球。
他真的太饞澤村的投球了,那麼多厲害的變化球,那麼準的控球實力,憑什麼就他這個正捕手沒有接過,大家都好過分啊!
黴運降臨的太快了,賄賂完結城隊長,極力排除掉倉持洋一,威脅不接降谷曉的投球,禦幸終是沒有坐到澤村的身邊,而是親自體會着小湊亮介強烈的低氣壓中,靜靜地讓出了澤村身邊的位置。
其他人看着最終的得主是小湊亮介,也都是不敢說半句不同意。
并且這個男人可是整個青道棒球社最恐怖的人,誰敢招惹啊。
禦幸忙碌如此之多,最終一切都是為了别人做嫁衣,自己隻能坐在澤村的後面位置,靠着車窗的玻璃反光特點,盯着澤村沉睡的模樣。
我真的好想接你的投球。
請給我投球吧,我可是一點也不輸克裡斯前輩的接球能力。
好想接球啊,澤村你的投球,可不要讓我等太久了.......
想到接球這事,禦幸一也又回想起前兩天的事情,就是克裡斯和澤村訓練場的公然投接球訓練。
那天澤村後續,可是還投了非常多的變化球,無論是青道的一軍打者、還是二軍和新生,青道任何一個球員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成功上壘。
一整天一共投了98球,除了一般兩種的快慢直球,澤村把他所擁有的數字變化球全部展示了遍。
數字球一共有13種,其中還有三種獨屬澤村的改良版變種球。
那三個獨屬澤村的變種球,都是完完全全曾經沒有在比賽中用過的,可是絕對的秘密球,也都是克裡斯第一次接會漏接的球,并且三種球變化軌迹太大了,真的不到最後一刻,誰都想象不到球會旋轉拐彎成什麼角度。
這三個球如果讓禦幸來接,他可也是不能保證一下子能接住。
其餘的變化球,澤村的手法也是非常如火純情,好多變化球投的線路都堪比教科書上的展示,就像個模仿機器人能完全一比一複刻書上的投球......
複刻......
這個想法好荒謬,禦幸為自己虛妄的想法逗笑了,接着看着澤村安靜的睡顔也同時陷入的困覺中。
大巴上大家都累了一上午,比賽的緊張和大量的運動,在回程學校的路上難得都是安安的閉目養神,或者小眯一下。
可另一邊,在長野的某個公寓門外站着請假出去的高島禮,她此時拿着手上的信息單對照完眼前的門牌名,認真确定後重重的敲了敲這個房門。
高島禮有種感覺,這個門裡面隻要打開,就不隻是簡單的問候咨詢,而是關于澤村榮純的過去一一浮出水面,他的強大,他的成長,他所參加的比賽,都将得到真相。
相比高島禮站在公寓門外,公寓樓下站着另一個女孩,這個女孩身邊還有一個強壯的保镖,為她保駕護航,為她撐着防曬傘,這女孩就是月芽。
月芽仰頭看着露天過道站着的高島禮老師,看着她站在的那個她常去公寓門口,嘴角抿了抿,自言着。
“曾經貪錢無數的總教練,現在給他大把的鈔票都不會說出真相...小禮老師你如此空手而來,他又會和你說什麼呢?我挺好奇......”
相比這裡的未知,關東大賽的球場那邊。
球場貴賓室外包圍着一圈又一圈的記者媒體,都是拿着話筒和攝像機對着應付大家的經理一陣亂拍。
“請問薩坎先生,Old Angels隊的王牌投手克頓,就是Pinkerton真的來到這裡了嗎?”
“薩坎先生,你身為Old Angels隊,舊天使隊的主要經理人,請問你們來關東大賽現場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内定看上哪個球員了嗎?”
“Pinkerton是否能出來和我們說兩句呢......”
“薩坎先生請問,你對舊天使隊接下來美聯比賽有什麼看法.....”
貴賓室外面的喧鬧,相比内部卻是非常的寂靜。
貴賓室内的真皮沙發對坐着兩個人,一個是純美裔長相的金發少年,還有一個長相非常相似月芽的少年。
這個金發少年看似長相非常成熟,但是其實也才十六七歲,這人就是克頓。
克頓看着沙發對面大屏幕回放着剛才比賽的視頻,看着畫面慢慢切換到青道觀衆席上,立刻使用遙控器點了暫停,看着觀衆席那個許久未見的樣貌,真的越來越熟悉了,快要被遺忘的回憶也在一點點勾起。
“呵—”克頓有種重新看到獵物的獵奪感,從慢慢的輕笑,變得渾身止不住顫抖的狂笑。
“哈哈哈,我就知道,澤村才不會那麼簡單的離開球場,他早晚都會重新登上賽場...他可是唯一永遠離不開鑽石球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