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白金色的碎發有些散亂,撤去遮擋物的眼前彌漫起水汽,讓金色的瞳孔更加發亮。
【可以離開了】
琴酒低頭看着眼神有些茫然的艾佛利,說道。
【好的】
艾佛利格外乖順的應了一聲,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便準備離開。
但在走到門口時,卻停了下來——
【再見,先生。】
他對着屋内漆黑的屏幕說道。
【再見,艾佛利。】
琴酒并沒有立刻跟着艾佛利走出去,而是囑咐站在門外的伏特加先帶他去實驗員那邊做一個檢查。
“我知道了大哥。跟我來吧。”
伏特加轉身帶路,走了幾步卻發現艾佛利并沒有跟上他,還疑惑的轉頭看向他——
【跟着他,待會我會過去找你。】
【嗯!】
艾佛利點點頭,這次跟着伏特加走了。
重新關上門的琴酒坐在了艾佛利剛才坐的位置上,視線落在了面前的屏幕上。
一個模糊不清的黑影浮現在上面——
“BOSS,他的話還是有很多古怪之處,有些地方明顯是在撒謊。”
“是這樣沒錯,不過隻要他所說的那種東西的存在是真的,那就夠了。”
“您真的相信他所說的系統?還有所謂的穿梭時空?”
“是真是假,我相信隻要檢查過他的身體數據自然就會清楚了。”
“如果是真的,那自然要好好再做考慮。要是是假的——”
“我明白了。”
琴酒眼中露出一抹寒芒。
敢愚弄組織的人,向來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在他的檢查結果出來以前,暫時由你來帶着他,隻要保證人在我們手裡,就足夠了——”
其他的,怎麼樣都無所謂。
“是。”
琴酒嘴角揚起森冷的笑容。随後便推開了房門,離開了這裡。
艾佛利,讓我看看你這隻狡猾的老鼠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
琴酒找到艾佛利和伏特加的時候,艾佛利正躺在一台儀器上做着全面的檢查。
“現在的結果怎麼樣?”
琴酒随手拿起一份實驗員放在一旁桌面上的報告,問這裡的負責人。
“他的身體非常的驚人!”
負責人看起來非常的激動。
“根據目前已經篩查出來的數據來看,他的身體裡有着大量的能量,雖然無法界定究竟是由什麼因素構成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股能量讓他的軀幹比普通人遠要堅韌的多,而且在心髒和大腦的位置上尤為的厚重,像是被能量層層包裹一樣,起到了非常好的保護作用。”
“另外血液的結果也有着微妙的不同,不過這份數據單暫時還不完整,詳細的分析要等兩天後才能出來。”
負責人一口氣說完了他們目前發現的結論,整個人看上去都相當的神采奕奕。
“我敢保證,如果用他來當做我們的素材的話,我們的項目絕對會有着非常大的進展的!”
"嘁。"
琴酒随手把那份報告單扔在了桌面上,沒有對負責人的渴求做出回應。
在妄想什麼東西呢?如果這家夥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從另外一個類似的平行世界被所謂的系統救過來的,就憑他所知道的那些高級文明的信息,或者是他身為這個世界獨一無二之人的這份獨特,BOSS就不可能讓他受到傷害。
哪怕是作為一尊花瓶擺放在他的眼前,耗費資源養着他,也絕對不會讓這樣一個“珍惜物種”就這樣被毀掉的。
“他還有其他檢查需要做嗎?”
琴酒看着一旁從儀器上已經坐了起來的艾佛利,開口詢問正在幫艾佛利套上衣的實驗員。
“還有兩個CT要做。”
“抓緊時間。”
“好的琴酒大人!”
被放在這邊擺弄了半天的艾佛利看向了在場唯一能聽懂他說話的人——
【你們在聊什麼?我什麼都聽不懂,好無聊啊。】
此時的艾佛利仿佛已經完看不出剛被抓到時的害怕與恐慌,看起來放松多了,像是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危險的境地一般。
【一些關于你的身體檢查的事。】
【哦。那我還有多久可以從這裡離開呢?這裡的氛圍很壓抑。】
【啧,閉嘴,你很煩。】
【好吧。】
被琴酒抱怨了煩人的小少爺知趣的閉上了嘴,沒有再惹這個家夥不高興。
烏丸蓮耶已經發話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自己應該都會處于琴酒的監視之下,還是暫時不要惹到他比較好。
……真是的,本來還想試探一下檢查結果的,要是這邊的技術沒有辦法檢查出來的話,他還是要想辦法逃跑才是。
不然被琴酒和烏丸蓮耶把自己當成騙子的話……emm感覺自己會死的很慘。
希望系統當時說的那些話對他是有幫助的。剛剛在烏丸蓮耶面前,他也有些病急亂投醫了,為了增加自己話語的真實性,說出了這樣的檢測方法,要是最後檢測不出來的話,相當于變相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還真是讓人苦惱啊。
接下來的檢查進行的非常的快速,在所有的檢查進行完畢後,實驗員和艾佛利約了下一次的檢查時間——
【嗯?】
艾佛利看着琴酒。
【他說了什麼?】
【他說要和你約下一次的實驗時間。】
【那我應該答應嗎?】
琴酒看着神情“真摯”的看着自己的艾佛利,冷笑了一聲——
【我已經替你答應了。】
【哦。】
讓琴酒給自己做了一次翻譯的實驗員誠惶誠恐,直到三個人離開了實驗室才松了一口氣,繼續将目光放在了艾佛利剛剛提供的血液上——
【我接下來要去哪裡?會和你住在一起嗎?那位先生說暫時讓你來照顧我,你會管飯嗎?我身上一毛錢都沒有,隻有這些首飾看上去還值錢一點、唔——】
坐在後座的琴酒一把捏起了艾佛利從上了車以後就一直喋喋不休的嘴,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閉嘴,不要在我的面前裝出這幅無辜的模樣來,你的演技在我的面前無可遁形!老老實實夾起尾巴做人,這就是你這段時間最應該遵守的,不要試圖惹怒我。】
艾佛利看着對自己突然發狠的琴酒,沉默了——
被看穿了。
【BOSS沒有下命令之前,你自然能夠好好的活着,所以,祈禱你的把戲不要被拆穿吧。】
琴酒說完,便松開了桎梏着對方嘴的手,閉目養神靠在了後座上。
從見到這家夥的第一眼前,他就發現了這家夥的不對勁。
無論是最開始的審訊中,他并沒有解釋的了的為什麼能夠交出波本和蘇格蘭的代号,還是在看到他們以後那麼過于的恐懼——
普通人見到他們這樣的人會害怕很正常。
可是他卻害怕的過了頭。
就像是知道被他們碰上會有怎麼樣的下場。
這個家夥說知道的東西,絕對比他自己交代的東西還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