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佛利就這樣子在威士忌們的安全屋裡住了下來。
在經曆了第一晚的尴尬場面之後,終于明白發生了什麼的艾佛利這幾天都老老實實的縮在了自己的房間裡,除了吃飯的時間外,整個人都閉門不出。
他注意到了琴酒讓人安裝在他房間裡的監控攝像頭,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時刻被人監視着的感覺真的是惡心透了。
但他卻沒有辦法阻止對方把監控安裝在他的房間裡。
不僅如此,他還能感受到威士忌們對于他住進來這一點應該是有所不滿的——
畢竟隻要自己住在這裡一天,那麼每一天都至少要有一個人陪着自己。
無法參與到任當中去,這對于急需要通過這些任務來鞏固自己在組織的地位的卧底們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和自己近距離接觸也并不能獲得什麼有益于他們的情報。
艾佛利思考着,臉放在腿上攤開的《五十音圖》滑落下去了都沒有發現。
笃笃笃——
敲門的聲音拉回了艾佛利的思緒。
“有、什麼、事情嗎?”
艾佛利磕磕巴巴地用日語問道。
“有緊急的任務需要我趕過去,但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門外的萊伊盡可能用最簡單的詞彙來告訴通知他目前的情況。
“所以,現在就換好衣服,和我一起出門。”
“好、好的。”
意識到可以出門的艾佛利眼中一亮,急忙跑回到房間裡,找了一身看上去還算是便利的衣服換上了。
他下樓的時候,萊伊已經在樓下等着了。
“走吧。”
“嗯!”
萊伊是騎着摩托車出門的,在扔給艾佛利一個頭盔以後,長腿一跨,便坐上了摩托。招手讓艾佛利上來。
“我、抓好了,可以出發了!”
原本沒打算提醒艾佛利抓好的萊伊被艾佛利的動作搞得愣怔了一下——
‘什麼嘛,怎麼像個小鬼一樣。’
“知道了。”
随着摩托車的轟鳴,兩個人像一道射出去的利箭一樣消失在了這條街的盡頭——
他們要去的是一條在東京市非常出名的風俗街。
波本和琴酒現在就在那邊出任務。
因為任務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意外,以至于這次任務臨時需要增派狙擊手。
但蘇格蘭現在正在其他地方執行别的任務,距離琴酒他們的任務地點非常遠,來不及趕過來。
而琴酒之前常用的狙擊手香缇和科恩……琴酒其實是帶着的,但由于那個小小的“意外”,這兩人的水平完全沒有把握能夠将目标一擊即中。
所以才不得不把今天執行監護任務的萊伊叫到現場來。
……
“你還真是有夠慢的欸!”
萊伊帶着艾佛利剛踏入天台,便聽到了香缇毫不客氣的嘲諷聲。
“總比某人明明是這個任務的狙擊手,卻還要臨時把我這個編外人員叫過來要強的多。”
萊伊也不客氣的怼了回去。
“你!”
香缇的臉色變得更臭了。
翻了一個白眼便不再搭理他。
“你來這裡狙擊可以嗎?我們剛剛已經試過了,在這個角度根本沒有辦法瞄準,還不如隔壁大樓的天台更方便找角度。”
科恩不想惹這個最近風頭正盛的狙擊手,所以提醒了兩句,想要緩和氣氛。
“但是你們既然沒有在那邊開槍不就說明了那邊同樣擊不中嗎?”
萊伊卻根本不領情,自顧自地走到空地上架起了狙擊槍,嘗試瞄準。
“呃,這個……嗯。”
科恩尴尬的應付了兩句,選擇了閉嘴。
也正是這個時候,香缇把注意力放在了艾佛利的身上——
“喂,你是誰啊?新人?”
“我、我、是艾佛利,你好。”
艾佛利繼續用他不地道的日語和她打招呼。
“哈哈哈哈這是哪門子日語,怎麼這麼奇怪,像是在唱歌一樣!”
香缇毫不顧忌的大笑起來,顯然被艾佛利的“口音”逗得不清。
“我、我!”
艾佛利被她笑的忍不住紅了臉,連脖頸都紅了一片,整個人像是熟透了的蝦子一樣,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上一句完整的話來。
連接着通訊的琴酒也聽到了香缇的笑聲,卻并沒有解釋什麼,隻是沉聲提醒道——
“香缇,閉嘴,你很吵。”
香缇頓時就像是被捏住了嗓子一樣的鴨子一樣,笑聲戛然而止。
不爽的對着隊内通訊做了一個“友好”的手勢,然後才安安靜靜的站到一邊看萊伊的狙擊準備。
隻有艾佛利自己,一個人垂着頭,不安的站在一旁——
正在瞄準目标的萊伊透過狙擊鏡,找到了自己要命中的目标。
同時出現在視線裡的,還有這場任務中負責探取情報的波本——
對方正深情款款的對着眼前的女人說着什麼,惹得對方笑容不止。
在女人笑的滿臉嬌羞的某個瞬間,和窗外萊伊的狙擊鏡頭不經意間對視的波本一個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