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緻無視了綠川的抗議,準備分頭行動。
艾佛利上了樓,循着房間一間一間的看了過去——
似乎并沒有什麼不同。
隻是普通的客房。
除了凱斯利和助理的房間外,西條多幸還有那三位演員的房間都在這一層。
沒有什麼特别的東西,也沒有什麼能夠疑似兇器的物證,反倒是在蒙雅和小松美理的房間裡發現了些許不一樣的地方——
小松美理的房間被人翻過。
從案發到現在,還沒有人回到過自己的房間,所以屋内小松美理房間内的痕迹隻能是上過樓的蒙雅留下的。
盡管放在床下的行李箱依舊好好的放在那裡,但艾佛利還是從床下那層薄薄的灰塵上看出了破綻。
小松美理的行李箱裡隻有幾件保暖的衣服,并沒有什麼特别,看不出來究竟少了什麼。
但這個疑惑也很快得到了解答——
艾佛利在蒙雅的房間裡發現了幾張被收進大衣内側口袋的收據單,上面是大額的銀行轉賬和彙款……
收款人是小松美理,轉賬方卻是武田鶴——
正是死者。
不會吧。該不會被他猜對了吧……
艾佛利沉默地看了幾眼手中的收據單,最後小心的收了起來。
這很有可能是案件的證據,務必要保留好才是。
……
另一邊,在院子裡尋找線索的松田和萩原也有所發現——
……
……
“喂,我都說了吧,即使你們兩個是警察,但在同是案件嫌疑人的情況下,你們兩個應該也無權讓我們配合吧!”
小松美理對于面前的這兩個警察簡直是深惡痛絕——
怎麼偏偏就那麼倒黴,竟然遇到了警察!
不過不要緊,她有把握自己的計劃不被拆穿。光是兇器的存在,就足夠讓這些人想破頭也想不出來了。
小松美理一邊暗自想着,一邊看向了那兩個重新将大家召集起來的警察,還有艾佛利——
“我們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并且找到了兇器。”
松田的聲音很清楚的在客廳内響起,一時間,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不一樣的表情。
尤其是小松美理,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她内心一咯噔——
但還是很快穩住了心神,覺得是松田他們在詐她。
不等松田說什麼,一旁的西條多幸卻說話了——
“兩位警官先生,我們導演說了,并不想妨礙到案件的進展,但無論如何請一定要秉持着對案件認真負責的态度,明确真相後再做決定。出現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有着衆多粉絲或者觀衆的公衆人物,你們今天的論斷都将對每個人的前途産生莫大的影響——”
“所以……”
萩原研二面上帶笑,毫不在意西條多幸話中的其他意味,說道——
“警方辦事向來都是靠事實說話,我們不會講沒有根據的話,自然也能夠對今天說出的話負責,所以,西條先生,請告訴凱斯利導演,不要擔心——”
研二說着,向前走了一步,從身後拿出一個袋子來——
“首先先為大家揭曉為何兇手身上沒有血之謎——”
“我們觀察了死者的傷口,發現傷口多集中于腹部,緻命傷在心髒位置上,屬于一刀斃命。”
“警官先生,如果這樣說的話,那腹部的傷口又是?”
西條多人看上去有些不解。
“那個傷口隻是兇手用來迷惑視線的假象。兇手的目的在于制造大量的出血點,通過噴湧的血液來吸引警察的視線,迷惑警方将注意力放在死者出血後兇手可能會面臨的狀況,因此忽略掉隐藏在其中的兇手。”
“而這一點也是我接下來要揭秘的一個關鍵手法!”
研二說着,便從袋子中拿出一卷薄薄的塑料薄膜來。
“這卷塑料薄膜是我在廚房找到的,上面已經少了一多半,顯然是被某些人拿走了。”
“會不會是做飯的時候用到了塑料膜,或者是拿來包了什麼東西?”
卡林頓用蹩腳的日語結結巴巴的提問。
“不會的,我已經查看過冰箱内的東西了,并沒有什麼用來包裹物品的痕迹,另外即使是做飯時會用到,但一下子少了這麼多,未免還是太過于可疑了吧。”
卡林頓聽完西條的翻譯,撓了撓頭,覺得這個說法也對,沒在說什麼了。
“關于塑料薄膜的用途,其實非常的簡單。”
研二說着,将塑料薄膜展開,裁剪出有大概死者胸腹部大小的部分來,然後在衆人面前展示——
“這種塑料薄膜相當的柔軟有韌性,既不容易破裂,同時密封性與防水性也很不錯。兇手便是理由這個來執行殺人計劃的。”
“就用這個?”
在場的其他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萩原研二以及他手裡的東西。
“沒錯,就是這個。”
“兇手将塑料薄膜剪下一個可以穿過頭的洞來,然後将裁剪好的塑料薄膜挂在頸間,藏在自己的圍巾之下。等到行兇時,兇手隻需要将自己的圍巾摘下,随後将塑料薄膜展開,遮蓋住身體的正面,持兇器的手同樣如此,直接隔着塑料薄膜抓住兇器,向死者發起了攻擊。”
“死者由于和兇手關系熟稔,因此并未設防,所以被兇手輕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