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活人祭是個,什麼陣法?”
奎因微微歪頭,雖然聽名字能大概知道個一二,有個祭字,難道是要類似獻祭或者祭品一樣的東西麼。
“攝取陣裡的生命來使極惡降世,而這個陣法的範圍,”莫斜天停頓片刻,目光凝重,“是這一座城。”
“…莫公子确定不是在唬我,一座城?”
奎因低頭擡手比劃了一下,像是在測量範圍。
“我們在城外的四個方位發現了陣法,本來想強行破掉但靠近陣法的人會瞬間衰老,被吸走了生命一樣。”
“那你們去看過陣眼嗎?”
奎因擡頭看向在夜色裡有些昏暗的莫斜天,高束的馬尾搖晃示意主人點了點頭。
“我們去中心看過,那裡一切正常。”
“那可就太奇怪了,四角陣法能運作但陣眼像是不存在。”
奎因對陣法的了解更多偏向治療,但是不管是什麼陣法,陣眼是必不可少的,以莫斜天在城裡的人脈應該不可能會找不到。
囊括整整一座城的陣法,奎因捏着下巴陷入思索,莫斜天也沒再多說而是順着道路前走。
世界逐漸出現光亮,奎因這才意識到早上了。
“阿那莫公子我先回醫館了!我會幫你注意的!”
利索的告别後在返回醫館的路上奎因突然停下腳步:“極惡是什麼……難道是爛村出現的那些純粹惡念的零嗎。”
“有人在用活人祭召喚極惡之零。”
奎因一錘拍自己手掌上,這種推測的确有這個可能,抓他入幻境的那個零,這個故事就是他的記憶,也就是莫斜天的記憶。
雖然現在對方沒有一點零的表現,但是他能笃定,這個故事的終焉在莫斜天身上。
“可是什麼意思呢,按莫斜天的想法是要我阻止活人祭是吧。一座城,一座城…”
奎因念叨着,他想不出怎麼才能讓一座城裡的人全部轉移,他不相信他能破了那個陣法,因為這裡是莫斜天的記憶。
對方都變成了零,說明他們失敗。得另想辦法啊。
活人祭…吞噬生命的陣法,倒是和他的生生不息挺像的,不過好在他不是什麼壞人。奎因美滋滋的莫名其妙笑了兩聲。
“哎呀,看來得走偏方了啊。”
雖然莫斜天說的陣法範圍是這一座城,但是。
奎因看向遠方模糊不清的天空,對于幻境來說是沒有那大的範圍,而且他能感知到自己給那些病患注入的元炁在某個範圍内就會消失,然後又重新出現。
那裡就是幻境的邊界線。
奎因重新返回醫館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給護衛招呼了聲醫館開始接待病人。
其實他有一個疑問,如果活人祭需要生命,那莫斜天讓他救人,豈不是正中活人祭這個陣法的下懷嗎。
他不相信莫斜天不知道這點,但還是讓他選擇救人,還是救很多人。
奎因翹着二郎腿端着茶抿了一口,随手丢出去一個治愈陣法。
“外面還有多少人?”
“目前還有五十餘人。”
奎因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現在的進度貌似有些慢了。活人祭裡的生命越多,極惡應該也就越強。
奎因閉上雙眼,意識裡出現密密麻麻的綠點,有部分在城的邊緣地帶,應該是莫斜天他們,還有一部分。在城外。
看來城外能出去的部分就是四方外陣。從外陣往城裡推算,陣眼應該在中央,但那裡一切正常。
果然,還是得等晚上啊。
“我們還有多少人沒有醫治過?”
“稍微偏遠的地方吧。”
護衛看向門口,雖然是免費醫治,但是若是路途遙遠那依舊會有人不會過來。
“好,那我,要環城出醫。”
奎因站了起來,他已經把該弄清楚的弄清楚了。現在他要加快進度了。
綠色的卦印從腳底蔓延,覆蓋整個醫館直到囊括住門口排隊的所有病人。
一息之間,陣法裡的生命,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容光煥發如同重回生命巅峰的時期。
護衛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雙手,他能感受到手腕上的舊疾已經消失。肩膀被人輕拍,護衛瞬間擡頭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奎因。
“别震驚了,快去備馬車,我們去救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