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城外。
用靈力一次又一次地滲透進入太刀刀身,刀身依舊殘破,密密麻麻的裂痕遍布其上,看起來并沒有什麼好轉的樣子。
但【髭切】的心情卻不會被這個事實影響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體狀态的好轉,這最為直觀的感受就是那股作用在靈魂上的不适感減輕了不少。
嗯,很明顯的,這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他本身是個十分懼怕疼痛的人,哪怕隻是一些不适也足以讓他感到難受。
他看着髭切本體,除了那次試驗自己對刀身的影響之外,他該慶幸自己并沒有從那破碎的本體上感受到一開始那股被撕開的疼痛,也就不至于因為怕疼的原因導緻自己露出什麼完全沒辦法被忽視的破綻出來。
那股作用在靈魂上的不适感,就是之前自己感知到的在自己身體裡面阻塞了靈力運行的那股邪性的力量,嗯,沒錯,邪性,和他不對付的力量都是邪性的,就是這樣。
咳咳,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覺得這股力量和那個本丸的變化脫不開關系,如果是這樣,那膝丸擔心的變成“鬼”的事情,就真的沒問題了。
嗯,他不會有事。
最起碼他不會因為這股力量出事。
盡管是用着髭切的身體,但畢竟是答應了膝丸的。
他一向守諾。
*
他們在這個時代已經待了有大概一個多月的時間,算算時間,回憶一下,時間過得還挺快。
【髭切】将太刀插回刀鞘,起身看着江戶城的方向,明明原本還是個不錯的大白天,現在卻出現了讓人十分不适的晦暗氣息。
他從懷裡摸出來兩個金色的禦守,其中一個是膝丸前段時間偷偷摸摸塞進自己懷裡的。
明明自己都說了他有一個,另一個讓他自己留着就行,結果那家夥還是偷偷摸摸的将禦守塞給自己了。
這麼一看,自己在膝丸心裡果然比想象中還要廢物呢。
不過,看着這比普通禦守要貴重不少的禦守·極,怎麼說呢,能這樣給刀劍裝備的審神者的确給人提不起多少防備。
【髭切】拿着禦守的綁帶晃了晃,随後将金色禦守又重新收進了懷裡,然後擡腳朝着江戶城的方向趕去。
去找弟弟,弟弟特地留下來的心意可不能一直當作沒看到啊。
明明是那樣的練度,又是在這樣的一個合戰場,都不去為自己的安危多考慮一下嗎?即使是覺得自己真的像個廢物,也好歹考慮一下自己的情況啊。
前段時間被照顧得一點生存經驗方面的長進都沒有,甚至還有些退步的他現在很需要弟弟的照顧。
握刀快步向城門口跑去,将髭切能夠發揮出來的最大機動發揮到了極緻。
那東西應該就是溯行軍吧,嗯,看來想不碰面是不可能的了。
*
他們所在的時間點是延享四年。
不說别的,但當時光是看膝丸回來時憂愁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會是想象的那麼順利。
想象中他們遇到其他刀劍付喪神,然後清理掉溯行軍,最後順利聯系到時之政府。
好了,結束。
結果——都是妄想。
【髭切】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隻有一個大概的記憶,一開始他還沒能反應過來,他沒明白膝丸這麼凝重的表情是為什麼,然後,思考遊戲裡面這段曆史所在的戰場,嗯,好像……還挺靠後的來着?
【髭切】:“……”
如何他沒記錯的話,挺靠後的意思也很明顯,意味着難度越大,也就是越危險,這裡毫無疑問是個高級合戰場,就他們的練度,不,應該說就膝丸的練度,屬實是很危險了。
【髭切】:“……嗯。”
髭切的練度倒是挺高,但他畢竟不是髭切,能打成什麼樣還是個謎。
他能打嗎?
好吧,就是不能打也得能打。
不過事情應該也沒那麼糟糕,既然對面會有時間溯行軍,那麼對敵的又不會隻有他們兩個。
隻是,如果要找到其他本丸的刀劍男士,通過他們來聯系時政,就不可能遠離戰場。
【髭切】:“……”
行,還是得打。
“時間溯行軍要真正動手的時間點,嗯,似乎也不是現在,我們還有時間。”
膝丸,膝丸當時隻是蔫蔫的點了點頭。
按照膝丸的記憶,大概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
兩三個月能做不少事,也就意味着他們之後的成功率的提升。
他要做的就是盡力修複好這把太刀,然後融合一下這具身體的練度。
要是一不小心被打死,那可就違背承諾了。
至于膝丸,他當前的目标也是時間溯行軍。
重要的時間點會出現大量時間溯行軍來插手曆史從而改變曆史,刀劍男士通過出陣消滅時間溯行軍來維護原先既定的曆史。
除此以外,即使是不在特定的時間點,并不代表就是絕對安全的。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遊離在重要的合戰場附近的不成隊伍的溯行軍一樣會有,隻是數量稀少不成隊伍,對特定曆史很難造成影響。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隻不過,如果曆史有被改變的可能性,時之政府就會收到警報,從而在第一時間派遣刀劍男士清除溯行軍。
這也一樣是個機會,雖然很小就是了。
不過他們還是在調查清楚之後就早早地從原先的地方一起趕到了江戶城外。
兩個刃從野外到了城外,膝丸雖然擔心這裡的危險,但更加不放心把他那看起來就快要碎掉的兄長一個人丢在那裡;
【髭切】也一樣不放心自己被單獨丢在那裡。
于是兩個人便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