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時僵住了。
他看着他們,他們看着他。
“髭……”
還沒等燭台切光忠喊出口,膝丸先一步驚喜道,“兄長!”
聽到膝丸開口,【髭切】神情緩和下來,走近,“弟弟怎麼這麼激動?”說着,他再次看向另外兩刃,磨刀霍霍,“果然,還是他們做了什麼嗎?”
鶴丸國永已經趁着剛剛的時間拉着燭台切光忠飛快的溜了出去,房間裡就隻剩下了他們“兄弟”兩個。
沒有去追上去的意思,【髭切】将藥包放在一邊,拉着膝丸在木闆上坐下,他看着膝丸,“這裡現在隻有我們兄弟兩個,哭哭丸不想忍耐也是沒有關系的哦。”
“兄長!”膝丸心情低落,越發委屈,“……是膝丸啊。”
微微垂下的腦袋看向那把被自己正在使用着的太刀,眼底的擔憂和糾結都毫不掩飾。
委屈巴巴的樣子真的十分惹人憐愛,這副為髭切擔憂的樣子又實在是讓人心疼,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模樣,誰又能想到這會是一個已經有了千年歲月的付喪神。
“發生了什麼?”
【髭切】微頓,“……弟弟。”
“兄長去哪了?”沒有直接回複,膝丸攥着他的手腕,悶聲詢問着。
“弟弟受傷了,不是嗎?”【髭切】自然道。
膝丸微微睜大眼睛,随即心情愈發低落,“竟然需要兄長你這樣照顧我!我真的是太沒用了。”
【髭切】:“……”
“弟弟。”
膝丸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明明兄長的傷更嚴重,竟然還要為了我奔波,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髭切】受不了了。
“膝丸!”
他眯起眼睛,強硬地将膝丸按住,依舊挂在臉上的笑意在此刻顯露出幾分可怖。
看着膝丸呆滞的表情,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對,于是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嘛,聽話,我現在沒事,弟弟現在要好好休息。”
“先休息,嗯?”
“兄……”
【髭切】打斷了他,“隻有弟弟你養好了傷,才能更好地保護我啊。”
“不是嗎?”
微微抿唇,膝丸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髭切】滿意了,“那麼,再來好好處理一下你的傷。”
他站起身,“先脫吧。”
膝丸愣了愣,“啊?是。”
脫去上衣,金色的禦守從身上掉落下來,膝丸瞳孔一縮,然後皺眉将那枚禦守撿了起來,他的眼裡都是不贊同,“兄長,你怎麼把禦守給我了?”
“現在可是弟弟你更需要這個。”
【髭切】将自己手裡的禦守拿了出來,“我這裡有一個啊,弟弟。”
“可是我……”
【髭切】不容許他拒絕,“收好。”
都傷成這樣了,還在逞強。
“等你的傷養好之後再說禦守的事。”【髭切】道。
“我知道了,兄長。”
膝丸知道自己現在改變不了他的想法,果然,還是自己太沒用了。
*
上藥的過程很安靜,待到快結束的時候。
“弟弟聽他們說過之前的事情了吧。”肯定的語氣,【髭切】垂下眼簾,手指落在膝丸的傷口上,平淡地詢問道。
“……”
“嗯,我聽說了。”
膝丸露出一個驕傲的笑容,“真不愧是兄長。”
【髭切】沉默,沒有接話,幫他重新穿好衣服,順其自然地揉了揉他的頭。
“弟弟好好休息,要聽話。”
“我會的。”
“兄長,我會好好休息,盡快養好傷。”
膝丸緊緊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許諾什麼一樣,“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髭切】扯出來一個笑容,“很好,很好,真是乖孩子。”
“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