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仲子逾我牆
瑤光這次下山,可謂是在範遙手裡吃足了苦頭,到了最後,甚至逼的他男扮女裝來躲避其追蹤。
雖說他個性豁達,對這些頗覺無所謂,但心裡實在是不願意總處下風,再加上金花銀葉一事,覺得人在江湖,沒有武力實在危險。兩兩相加之下,又勾起了他習得高深武藝的欲/望,心裡隐隐還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若我武藝高超,師父就再也不能甩開我’。
于是,瑤光尋不到俞岱岩,卻依舊沒有回武當,穿着一襲女裝,反而轉道往昆侖行去。
待行至昆侖山,他又有些茫然。
當時讀書的時候,寥寥幾個章節,主角便碰到了秘籍,可真要去尋找,卻着實要花費些功夫,雖比不上大海撈針,但在偌大一座昆侖山裡尋找一個萬丈峽谷,還得跳下去找個洞鑽……這實在是有點困難。
好在瑤光生性執着,再加上他雖有心尋找秘籍,但總還抱着一種‘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順其自然的念頭,如此花了大概四五個月的時間,才尋到一處靠近朱武連環莊附近的一道大峽谷,估摸着大體就是這裡了。
他為人謹慎,既然決定下那個峽谷拼一拼,自然要做好相關的準備工作,一來要往昆侖山旁的市集處采購些生活用品和幹糧一類雜物;二來好歹尋人給武當帶個信,報個平安;又單寫了一張信紙,指明太師傅張三豐張真人親啟,裡面說了幾句紀曉芙的事情。
他幾年前忙着俞岱岩的事情,就把這事給忽略了,待到後來,殷梨亭已然訂婚,瑤光又不能每天跟着紀曉芙,實在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和楊逍勾搭上的,結果就一拖拖到現在,估摸着楊不悔和張無忌差不多的年齡,覺得這時候十有八九是出生了,所以,那天一怒之下,才會口不擇言的說出‘殷梨亭會帶綠帽子’的氣話,現在想想,還覺得後悔對不起六師叔。
這次下山,本想找個妥善的法子解決,能不傷殷梨亭的心就不傷……可惜,拖了些時日,也想不出什麼法子,終究還是得弄的殷六叔難過。
雖明白六師叔必然十分不願接受事實,但這婚事拖着總不是個事情,若是日後鬧出來,就跟原著那樣,直接暴露在江湖中人面前,武當丢臉不說,峨眉也得大跌顔面。
畢竟,峨眉都是女弟子,這事一出,有損峨眉的清譽,這年頭女人要是沒了名譽,活着可比男人艱難多了。
事實上,瑤光懷疑後來張無忌能那麼直接抛棄周芷若,卻無一人說一句公道話,固然有他自身武藝高強,位高權重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峨眉先出未婚先育紀曉芙,後衆女弟子靠山滅絕師太去世,峨眉名聲大跌,地位大減,自然再沒一個武林人士願意為一群弱女子說話了。
滅絕師太行事雖然狠辣,但不得不說,她将手下女弟子護的嚴嚴實實,值得人欽佩……所以,這件事少不得麻煩太師傅,他德高望重,又記着峨眉那點香火情,總能想到個兩全其美,既不傷峨眉的臉面,又能退了婚事……
想了想,瑤光又将紀曉芙的情人就是光明左使楊逍,而楊逍正住在昆侖山坐忘峰,以及滅絕師太同楊逍不共戴天之仇的事寫了出來……
雖覺得這位紀姑娘行事糊塗,可她也是個可憐人,被楊逍強逼後,居然愛上強/奸犯,之後因害怕給峨眉或者說給家裡抹黑,就自個兒偷偷躲起來生孩子,還一養就好多年,瞞得大家跟傻子一樣,害的武當峨眉,簡直吃大虧了……可後來,她被自己師父一掌殺死,也實在太可憐了。
看在楊不悔年紀還小的份上,瑤光也不忍心讓一個孩子喪母,便下意識的寫上了這一段,心道:“太師傅一向心善,大概會想辦法不傷這紀姑娘的性命吧!”
隻因昆侖山這一帶算是楊逍的地盤,他記得範遙和楊逍貌似當年在武林中并稱‘逍遙二仙’,關系極好,怕自己露了行蹤,被範遙查到,所以,去市集的時候,便依舊穿着女裝,雖單身‘女子’招惹了幾個無賴流氓,但瑤光幾下子就将他們打退,買了一應用具,去驿站留了書信,便重新返回了昆侖山。
怕被人注意到,他在峽谷旁觀察數日,确定無人,才弄了根繩索,扮作采藥的模樣,緩緩順着崖壁向下爬,果然看到一個大平台,再一探索,就發現了那處洞口。
洞口十分狹小,好在瑤光的身型一直比較嬌小,雖然往裡爬的時候,十分艱難,但還是勉強的爬了進去。
這洞中的山谷有桃樹又漁潭,物産十分豐富,瑤光又随身帶了幹糧,便不慌不忙的從這山谷裡住了下來,日日讨好那群猴子,指望那天那個帶着九陽真經的大白猿猴從天而降。
他沒有主角的氣運滔天,足足又待了三四個月,眨眼從武當下山開始,到現在足足快半年多,他才見着那大白猿。
治好猿猴的傷,取了九陽真經,瑤光才終于覺得不枉此行。
之後,拿着真經鑽研不提。
另一邊,武當山上,
那一日,俞岱岩得知瑤光又一次私自下山,便讓莫聲谷繼續追查張翠山下落,他自己卻回轉武當山,尋殷梨亭問怎麼個情況。
殷梨亭此時因瑤光的口不擇言,猶自氣惱,隻憤憤說:“他素有主見,自不把我這個師叔看在眼裡,我怎知他行蹤。”
俞岱岩十分驚訝,隻因這殷六俠素來性情溫和,如現在般言語,已經算是極重的氣話了。
不由得忍不住替瑤光說情道:“這孩子近來有些左了性子,他要是有不對的地方,沖撞了六弟,我先代他向六弟你賠個不是,待他回來,定叫他來磕頭賠罪,六弟莫生氣了。”
殷六俠見自家三哥如此說,頓時紅了耳尖,他不欲提及紀曉芙,怕傷到人家姑娘的名聲,隻擺手道:“三哥折殺我了,不過是有些口角,算不得什麼,隻是我确實不知道他下山去了哪裡,估摸着是尋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