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秀秀覺得委屈,跑去魏母和魏父跟前告狀。
“二娘~”魏秀秀海撒嬌似對着魏母,她覺得撒嬌,魏母就回幫她,因為魏母有意讓她嫁給魏烽,她覺得自己雖然拒絕了,但她覺得魏母肯定還是希望她嫁給魏烽,絕對會幫她的。
魏烽有銀兩了,魏秀秀沒想着嫁,她覺得,再好看漢子,那也隻是鄉下人,她要嫁,就嫁到縣城,過上富貴使奴喚婢的日子,就像她親娘一樣風光亮麗。
她隻想朝魏烽讨要些銀兩,去縣城打扮自己。要是她知道魏烽手裡有幾千兩,她就不會那麼想了。
“烽哥他說我不是他妹妹,還不允許我靠近他,我怎麼就不是他妹妹了?你快幫我說說他。”
魏母輕輕瞥她一眼,語氣不鹹不淡,“秀秀,烽兒做的沒錯。他雖然是我兒子,可你們不是親兄妹,男女始終有别,确實不是太靠在一起。你也是大閨女了,還是别太靠近外男,這可會影響你的名聲。”
魏秀秀漲紅臉,氣的跺腳離開,告狀不成,反而被訓了。
魏母可是一點不慣她,她愛氣就氣,對于這個繼女,魏母早就看清她真面目。有事求就二娘二娘的喊,撒嬌找她幫忙。沒有事就不理人,當她這個繼娘是外人。
魏母心裡很不喜這個繼女的,究竟原因魏秀秀也不喜歡她,對她這個繼娘也沒幾分尊重。剛嫁過去時候,她還想讨好繼女,想着畢竟是魏海的女兒,也算是她的女兒,就當有個女兒養。沒想到人家不認你這個繼娘。
魏母又不是苛待人的那種人,繼女不尊重她,那就和平相處,她這個繼母偶爾盡責關心一下,免得别人說她這個繼母苛待她。
之前,有意讓魏秀秀嫁給她的大兒子,魏秀秀一通嫌棄,還給她這個繼母沒幾天好臉色看,搞的好像非得要她嫁似的。
魏秀秀這種脾氣也是被慣的,誰讓她有個做姨娘的親娘,時不時貼補她,貼補她也就貼補到魏老婆子手上。雖然是孫女,魏秀秀在魏家待遇都能和男丁比,這還是重男輕女的魏老婆子允許的。她也認定有她那個親娘在縣城,她也能夠嫁入縣城。
魏海見女兒走了,轉頭問妻子:“你之前不是想讓秀秀嫁給烽兒嗎?他們兩人多多接觸,這不是正好合了你心意嗎?怎麼你現在還反對他們相處了?”
魏母撇撇嘴,“秀秀她不意嫁,我這個做二娘的,始終是二娘,做不得她主勉強她。她不願意,我看烽兒也無意,那事就算了。”
魏海被妻子這話噎住了。
他哪會不懂,當初他這個女兒嫌棄魏烽窮,還是當着他妻子的面嫌棄的,這會她自己主動貼上去,他妻子哪會同意。魏烽現在手裡有那麼多銀兩,想娶什麼人家閨女也是可以的。
“烽兒日子紅火,我們佑兒以後就不用擔心了,有烽兒幫襯,日子不會差到哪的。”
“你說的對。”
“哎呀,你說烽兒這次打井會不會成功?”
這個,魏海可不敢說。
明眼人都知道,魏家村沒有水源,有水源哪還會淪到魏烽,村裡人早就找人來打井了。魏母不是不明白,但她心裡還是希望大兒子打的井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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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邊上圍觀一圈又一圈的村民,估計幾乎全村人都過來了。村民都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們都認為打井不可能成功,他們都知道,魏家村水源除了村口水井,還有他們農田那邊稀少的河水,魏家村其他地方都不會有水源。要是有水源,村裡的田地怎麼會荒廢那麼一大片。他們也不會愁着哪天連村裡唯二兩處水源都沒了。
“哎呀,這麼大陣仗,請來這麼多人挖井,這得花多少銀兩?”
“你别管人家花多少,又不是你家的,你也别口氣酸溜溜的羨慕,照我看,這打井的銀兩,鐵定是打水漂的。”
“你還說我啊,你還不是一樣嫉妒人家,這井要是打不成,最幸災樂禍就是你。”
“我用的着幸災樂禍嗎!這村裡,有誰會說魏烽打的井會出水的,不都是在後面說他異想天開。”
“這倒也是。”
“這魏烽有銀兩了,這魏老頭,魏老婆子一家把人家趕離,後悔死了吧。”
“我看這魏烽能拿出這麼多銀兩打井,家底指不定不低,這魏烽長的又出色,村裡所有年輕漢子都沒一個比的上他。這有家底又長的好看,哎呀媽呀,村裡姑娘哥兒還不都得惦記上,要是哪家把姑娘或哥兒嫁過去,那家多了個有錢的女婿,可不得高興死。”
“孫嬸子,你是在說你家吧,你家玉蘭姑娘可是村裡最好看的姑娘,連縣城的姑娘都沒你家玉蘭好看。”
“哈哈,那是,我家玉蘭可是百裡挑一的好姑娘,這來我家的媒婆,都要把我家門檻給踩破了。要是我家玉蘭出生在縣城,那富貴人家少奶奶都當得。”
“是是是,你家玉蘭是最好的。”
某嬸子心裡翻白眼,再好,還不是這嫌棄,那嫌棄,不是嫌棄人家家底不豐厚,就是嫌棄人家長的一般,甚至秀才都看不上,嫌棄人家年長又不好看家底還差,挑來挑去,到現在都還是嫁不出去,這家人,還真當她家魏玉蘭是天仙!再挑下去,都成老姑娘還不自知!
“哼,你們想想,他魏烽指不定身上全部銀兩都用來買荒地,請人挖井了。這井挖不出水,我看他就窮的連飯都吃不起。”
不少村民點頭,這倒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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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烽那邊,請的人,足足有十幾人,都開始挖井了。
他請來打井的人,是整個縣城最好的打井工匠,比州府那邊還好,原因就出在經驗豐富上。
北陽縣,以及附近數個縣城,由于水源缺少,時常需要請打井工匠幫忙找水源,找到還要他們進行打井。找水源和打井的需要多了,打井工匠這群人,他們找水源和打井的經驗就豐富了,工技上自然也就上漲。
不過,古代工技落後,靠的更多是人工出蠻力,工具輔助,打井的深度也很有限。
魏烽家的井,要打的深度,遠遠比打井工匠挖過的深度還要深的多。依靠打井工匠現有輔助工具是達不到他要求,他必須自己找鐵匠做一套新的輔助工具。
魏家村不是沒水源,恰恰相反,魏家村有水源。水源藏在很深的地底下,甚至整個北固州可能都不缺水,隻是古人不知道水源藏在他們無法想象到的地底下。
北方常年下雪,雪水融化沒入泥土,然後彙聚到很深的地底下,這些雪水,經年累月,在地底下形成巨大河道網,這些河道網流通的水,無人發現,隻會越流越深,彙聚的水越來越多,然後都在山體下或者不知通往何處。
古人發現不了水源,打井又無法打到那個深度,所有,無論他們以前怎麼打井,打的井都不會出水。
北方的雨水下的少,地下水源他們又無法尋到,不缺水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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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烽找到打井工匠之時,提出要求的深度,對方根本做不到,還是魏烽說他有辦法,他們隻管打井就行了。
這井打的越深,也越危險,價上還要更高。有數據監測,危險是不可能的,價高是理所應當。簽訂工契時候,魏烽還是在上面寫下,若出事,還有相應賠償,對方才敢接下打井的工。
這打井不是一天能完成的,需要數日日,在開工這幾日,魏烽還給他們提供兩頓飯食。他請了李耕夫夫做幫工,一個負責做飯食,一個做些雜事之外還要一起幫忙挖井,這也是看着隔鄰近裡,李耕又在縣城找不到工,才請他們夫夫做幫工的。
再說,他的兩百畝荒地開耕,也需要請大量人手,他觀李耕夫夫誠懇勤快,到時候肯定會請他們幫忙耕種的。遲早要請,現在請也合适。
魏烽提供給工匠們的飯食都是米面換着做,烙餅這類的食物,他原本可以工匠買肉加餐的,但考慮到,圍觀都是村民,做肉菜會招人恨,隻在主食上,做好些,所以買了白米面這些來做主食。雖然不是精細那種,但也是鄉下人難得吃上頓,甚至吃不起的白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