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州!你在幹什麼?我有教你糟蹋茶葉嗎?!這酒哪來的?”英格蘭咬牙切齒,轉頭就把倫敦叫了進來。
“Fuck這酒哪來的?”倫敦一臉震驚地看着十三州,這孩子能憑一己之力搞到這個也算是厲害。
“我不知道啊爹!”倫敦欲哭無淚:“你放心,我下次一定看好他!”
十三州看英格蘭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乖巧認錯:“Daddy,對不起,我錯了,請您原諒我。”他沒說會改。
“……下不為例。”英格蘭深吸一口,他沒想到的是,這隻是個開始。
“……這就是你說的看好他?”看着面前的一片焦土,英格蘭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他轉頭望向一臉無辜的十三州,覺得頭開始隐隐作痛。
“…你你你,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跑出來的…爹我我我,我可以解釋。”倫敦開始結巴。
十三州放火燒了一片草地,因為搶救及時所以面積不大,但效果出衆。
“算了,你待會再解釋。”英格蘭蹲下身:“說說吧,我親愛的十三州,你想要什麼?”他盡量讓自己與這個孩子平視。
十三州藍眸一動:“我要回北美。”
西歐很好,可十三州屬于北美,他想回去,他要回去。
“……好,我答應你。”英格蘭微微一笑:“去收拾你的東西吧。”
十三州倒顯得有些緊張,他沒料到英格蘭會答應得這麼快,可想到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一溜煙跑回别墅收拾東西去了。
“爹,你想……?”倫敦咽了一口口水。
“找人看着他。”英格蘭垂下眼睑,
單片鏡下的綠眸晦暗不清:“他不是說他想回去,他說的是——‘他要回去’,既然如此,留他在這兒也沒什麼意義,我不答應他也會有辦法找到路回去的。”
“我明白了,我會選好人選的,請您放心。”倫敦正色道。
“放心?你要我怎麼放心?”看着面前的焦土,英格蘭無奈扶額。
“哈哈……”倫敦幹笑兩聲:“這,這是意外,意外不是天天都有的……”
“DaddyDaddy,好啦,你帶我回去吧。”十三州速度驚人,興高采烈地從别墅裡跑出來。
“London,去幫他搬東西。”英格蘭道。
“啊?!爹我必須跟你講,你是不是太寵着他了?”倫敦抗議道。
“……你不願意?”英格蘭總能從倫敦複雜的語言表達中提取出中心。
“……願,願意。”倫敦弱弱地開口。
“謝謝倫敦先生。”十三州毫無感情地開口。
好,好明顯的差别過待,倫敦尋思着自己也沒惹他啊,唉,小孩子的想法真是難猜,倫敦搖着頭去搬箱子了。
在海上的時間過得不快也不慢,晃悠着晃悠着,十三州就又長大了一點,從外形上看,已經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少年了。
“嘶——”某天練習泡茶時,十三州被開水燙到了手,星星點點的水泡在白皙的手上觸目驚心地彰顯着存在感。
“你在看什麼?”英格蘭急忙把他的手拉過來,将他另一隻手上的茶壺搶過來放下,看着他手上的傷皺起眉。
“…法蘭西先生。”十三州驚奇地開口。
猝不及防聽到法蘭西的名字,英格蘭有股不樣的預感,他緩緩擡起頭,順着十三州的目光望去,看見高高飄揚的,令人厭惡的白底金色的旗幟。
英格蘭嫌棄地移開目光,命令道:“開快點,我不想看見他,太礙眼了。”
“……哦,哦,好的…”倫敦眼角一抽。
“……他的船要是沉下去就好了。”法蘭西看見那熟悉的聖喬治十字旗時臉上的微笑一僵,按捺住開船撞上去的想法,語氣仍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呃,爹,那我們開慢點?您,您應該不是很想看見英格蘭先生吧……”巴黎小心翼翼地開口,他這次能跟過來純屬是有公務在身。
加拿大在甲闆上安靜地注視着遠處那艘高懸着英格蘭旗幟的船。
“慢點?”法蘭西看着前方遠處英國的船隻忽然加速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冷笑一聲:“追上去。”
好,好幼稚,巴黎在心裡吐槽,這話他是怎麼都不敢說出來的。
看着十三州手上的傷逐漸愈合英格蘭才松開他,而後聽見了倫敦支支吾吾地開口:“那,那個…法,法蘭西先生的船追上來了……”
“他有病嗎?”英格蘭似乎沒料到法蘭西會幼稚到如此地步,一時之間有些不可置信,回頭望去,白底金色的旗幟确實越逼越近了。
“……”十三州眨巴眨巴眼睛,既然法蘭西先生在的話,Canada會不會也在那艘船上呢?
“London.”英格蘭語氣平靜:“你要是被他趕上來,你的休假就沒了。”
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