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開心就行。”法蘭西猶豫片刻,斟酌了一下語言:“英國佬那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隻是想笑話他一下。”
對這種掩耳盜鈴的言論,西班牙向來都是自動翻譯的,于是他似非笑地擡起頭:“你确定要聽?”反正他睡不着,也不介意讓法蘭西陪着他一起難受。
法蘭西将劍扔到沙發上,在四周摸索了一陣,找出一根堅硬如鐵的法棍,神色凝重地開口:“嗯,我要聽。”
“你拿法棍做什麼?還有,你為什麼可以在任何地方摸出法棍?”西班牙迷茫道。
“你管不着,快說正事。”法蘭西道。
西班牙眼角一抽,和法蘭西叙述了一遍今天發生的事,略過了自己出現的那部分,反正國家意識體有各種各樣的辦法得到信息,法蘭西也不會追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咔吧——”
西班牙神色堪稱是驚恐,他看向聲音的來源,法蘭西把法棍掰斷了……斷了……
“你,你手不痛嗎?”西班牙震驚地看着法蘭西。
“嗯?還好。”法蘭西将兩截法棍放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行,現在他也别想睡了。西班牙心想。
“我就說普魯士看不好孩子。”法蘭西語氣平靜。
“這倒也不是他的問……好好好,你說得對。”西班牙被法蘭西一掃,無奈地改了口,法蘭西在氣頭上,還是順着他點,以免他砍人。
“英國佬治安真差。”法蘭西冷哼一聲:“要是十三州出了什麼事,我和他們兩個沒完。”
就算沒有發生這種事,你和他們也是沒完的,西班牙無奈地想。
“廚房裡還有點熱湯,你要喝點嗎?和英格蘭的戰争不容易吧?”西班牙聳肩。
“……他有什麼了不起的。”法蘭西起身走去廚房,一臉不爽。
當然了不起,西班牙心道,你明明比我更清楚這點。
“Canada最近怎麼樣?”法蘭西将一碗玉米濃湯放在西班牙面前,另一碗放到自己身前。
“你說哪個方面?他長得還挺快的,而且他還挺像你的。”西班牙當然不和法蘭西客氣,他端起碗,略顯出神。
“是嗎?這幾年辛苦你了。”法蘭西抿了口湯,味道确實無可挑剔。
“France……你要是精神壓力大的話可以直說的,真的,我不會笑話你的。”西班牙對他這不正常的态度敬而遠之。
“你對我的禮儀有什麼意見?”法蘭西
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想吵架去找英格蘭,恕不遠送。”西班牙重新低下頭看書,隻有英格蘭能和法蘭西一直吵個幾百年都不膩,其他國家可沒這耐心與恒心。
“你沒事提他幹嘛?!呸,不吉利!”法蘭西将碗放到桌子上。
是哦,剛才不知道是誰先提的。西班牙疑惑地擡頭看法蘭西,又看了一眼自己碗裡還沒開始動的玉米濃湯,想着,法蘭西喝的确實是湯不是酒吧?怎麼這麼激動???
無論他們是怎麼失眠的,反正在英格蘭抱過十三州之後,十三州就睡得挺安穩的。
十三州“哒哒哒”地跑下樓,看着廚房地面上一地瓷盤的碎片,愣了一下。
“等等,十三州,别碰。”普魯士下樓時剛好看見十三州蹲下身似乎要将地上的碎片撿起,連忙出聲制止。
“普魯士先生,你和Daddy吵架了嗎?”十三州聞言收回手,一臉憂心地回頭。
“怎麼這麼想?”一道略顯慵懶的女聲傳來,普魯士和十三州雙雙轉頭看向正在
下樓的英格蘭。英格蘭皺着眉,撫上自己的喉嚨清咳兩聲,再度開口時聲音已經恢複原本的沉穩清透。
“沒有。”普魯士回答了十三州的問題,然後問地:“是不是餓了?稍等一會兒。”
“給他随便做點清淡的就行了,别太慣着他的口味,他現在不适合吃甜的。”英格蘭走過去将十三州抱起來:“你别靠近廚房。”
“我知道了。”普魯士掃了一眼現有的新鮮食材,思索着應該怎麼做,同時他順手拿起清潔工具準備清理地上這一地碎片。
“普魯士,你也先别動,放着我來收拾。”英格蘭冷淡的聲音傳來,普魯士眉毛微挑,放下了勞動工具。
十三州抓住英格蘭垂下來的柔軟且富有光澤的深褐色長發,其實他看見法蘭西的銀白色長發時就很想這麼做了。
看着十三州将自己的頭發一圈圈地在纏在手指上,英格蘭倒沒有多意外,有什麼東西垂下來被十三州看見了,都是這麼個結果,比如加拿大的圍巾。
“可以了,放手,以後你可以自己變成女體玩自己的頭發。”英格蘭将十三州放到沙發上,那一縷頭發還被十三州抓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