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熱氣的咖啡映出普魯士正在沉思的臉,法蘭西坐的位置離他極遠,甚至于法蘭西一度不想和他共處一個樓層。
“你不是失眠嗎?喝咖啡多喝點,祝你早日猝死。”法蘭西語氣愉悅,他擺弄着眼前各種顔色的毛線團,不時擡頭看向窗外。
普魯士理所當然地沒搭理他,隻是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熟悉的苦澀味道彌漫在口腔。
“你真無趣。”法蘭西佯裝惋惜,嘲諷道:“怪不得沒人喜歡你。”
“哦。”普魯士冷淡地應了一聲,法蘭西的話對他沒起任何作用。
“我的小玫瑰回來了。”法蘭西推開面前的針線,邊走向門口邊說:“诶普魯士佬,你再去添把火。”
“嗯。”不用他說普魯士也有這個打算。
“我說,原來美利堅有需要的時候你會幫忙啊。”法蘭西斜了他一眼。
"如果你語氣正常點,我可能會勉強幫一下……也許。”普魯士還真不确定,法蘭西平常一般叫他做什麼?拿個杯子給他倒杯酒,上樓拿本書給他,這種要求普魯士以前經常聽到十三州說,他沒覺得有什麼。但法蘭西的話…普魯士不全理他,更别提幫他處理這種瑣碎的小事。
“得了吧,我還不如指望鐵樹開花。”法蘭西倚着門框,對着遠處的美利堅揮手,他覺得莫利堅還是穿得太少了。
“我親愛的,看你,都被凍壞了。”法蘭西将門關上,将美利堅擁入懷中,吻着他冰涼的臉頰,心疼地抓着他的手。
“奇怪,你怎麼這麼冷?”法蘭西拍掉美利堅衣服上的雪花,輕輕弄掉他金發上堆積的雪,連忙拽着他坐下,給他裹上厚厚一層動物皮毛。
“法蘭西……我好困。”美利堅确實昏昏欲睡,法蘭西捏了一把他蒼白而柔軟的臉頰,看着他肌膚上泛起紅痕又很快消失,“等一下再睡好嗎?喝杯可可暖暖身體。”
“唔”美利堅扔下手上的佩劍,任由其掉落在地。法蘭西也沒有去理會那把劍,隻是一臉憂心地看着美利堅。
熱可可香醇的味道飄來,普魯士将其放到美利堅手上,他控制了溫度,是剛好可以入口,不會被燙到的程度。
香甜順滑的液體入口,美利堅感覺更困了,他對後面的事沒有印象,大概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怎麼這麼失落?”普魯士看着法蘭西将美利堅扶過來輕輕放到沙發上,讓他睡得更舒服。
“因為和Canada的戰争輸了嗎?”法蘭西将毯子鋪開時動作一頓。
“别把他想的和你一樣。”普魯士從美利堅的出招就可以看出,他輸赢無悔,和英格蘭如出一轍,何況,他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從他選擇開戰的那一刻就知道。
“……”法蘭西輕輕撫摸着美利堅胸前的圍巾,有些驚訝:“憑Canada的劍法,竟然隻砍掉美利堅的圍巾尾端,這放水放的……”
“…這是Canada送他的?”普魯士無奈扶額:“那我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失落了。”
“為什麼?”法蘭西又将毛毯給美利豎蓋上,疑惑道。
“……如果有一天,英格蘭說你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你會怎麼做?”普魯士挑眉,有仇也是聯系的一種,而沒有聯系對他們來說真是最殘忍也最冷酷的事了。
“沒有關系?”法蘭西想了想,輕松地說:“我會讓他想起來的。”無法用什麼辦法,隻不過,英國佬可能會恨他,唔,也不缺這一點恨意了。
“你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吧?”普魯士一臉懷疑。
“怎麼會呢~”法蘭西笑道。
“……Canada親自斬下他送給美利堅的禮物,不就相當于和他說,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系。”普魯士道:“你都無法接受英格蘭和你沒有關系,你覺得美利堅能接受嗎?”
“……是這樣嗎?”法蘭西想了想:“Canada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他隻是不想傷害美利堅,但又不得不做點什麼表示他取得了戰争的勝利以應付英國佬,而那圍巾是他自己做的,他斬下不會心疼。”
普魯士覺得高盧人和他們日耳曼人這思維方式差的還不是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