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也無可否認,美利堅的容顔确實驚為天人,而且看久了也不覺得膩煩。就憑他的容貌和資本,隻要他願意,足以讓任何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起生理欲望。
“你能不能不要亂動了?!”蘇格蘭用不耐的語氣遮掩住他的慌亂,心裡若有似無的悸動和持續的煩躁讓他的心情很不爽。
“那你放我下來。”美利堅瞪了他一眼。
“唔……”懷裡的身體忽然軟下來,從他喉嚨裡哼出的聲音讓蘇格蘭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他在美利堅腰間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他可以對上天發誓他不是故意的。美利堅可沒料到他會這麼做,一時有些蒙了。
……越來越熱了,像抱着炭火一樣,蘇格蘭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有些沙啞:“小祖宗,你讓我把你安全送回去行嗎?我還不想被英格蘭殺掉。”
蘇格蘭已經對美利堅徹底認輸了,他現在隻想把這個不安分的病人平安地送到法蘭西那裡,他不是很敢保證一定不對美利堅做些什麼。
說到底蘇格蘭根本不像英格蘭那樣從小看着美利堅長大,也就是個挂名的“舅舅”,他也沒料到當年那個小不點會出落成現在這般模樣。
聽着蘇格蘭帶着幾分咬牙切齒和幾分近乎懇求的無奈混合在一起的聲音,美利堅遲疑了片刻,他不明白蘇格蘭的态度為什麼轉變得如此之快。
可他現在确實沒力氣反抗了,剛才的撲騰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美利堅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見懷裡的人安靜了,蘇格蘭才試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剛開始時他去得很慢,直到美利堅呼吸均勻,徹底睡着了之後,蘇格蘭才敢加快腳步。
蘇格蘭很想把人移得稍微離他遠一點,至少不讓美利堅滾燙的肌膚再碰到他。可蘇格蘭很快就發現那是個艱難的事情,隻要他稍微想那麼一動,美利堅就有幾分要蘇醒的症狀。
你們倆夠會折磨人的,蘇格蘭在心裡咬牙切齒,他現在才意識到英格蘭抛了個多麻煩的事給他處理。
好甜,蘇格蘭第一次知道玫瑰還能如此甜美,和英格蘭的氣息完全相反,英格蘭在把他當公主養嗎?蘇格蘭在心裡腹诽。不對,說不定公主都沒這麼受寵,真是難以理解。
蘇格蘭盡量挑人少的偏僻小路走,畢竟他們兩人渾身都濕透了,是有點引人注目。
忽然,蘇格蘭感覺有什麼東西拉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他低頭一看,已經蘇醒的美利堅拽着他材質非凡的襯衣,眼睛往一個地方望去。
如同星辰般閃閃發亮的藍眸讓蘇格蘭也不得不順着美利堅的目光看去,嗯……是家面包店,似乎有剛出爐的香甜氣息似有若無地傳來。
“你想要?”蘇格蘭問他,這都什麼時候了,他怎麼還惦記着甜食。
美利堅沒應聲,不過那雙澄澈的藍眸已經結了蘇格蘭答案。
“我有什麼義務幫你買?”蘇格蘭忍不住問懷裡的人,他很奇怪,美利堅對形勢究竟是怎麼判斷的。
“哎哎哎,别動别動,我沒說不給你買。”蘇格蘭下意識抱緊了又開始撲騰的人,無奈道。
美利堅的意思很明顯,不買就放他下去,他自己買。
蘇格蘭花了一番力氣才讓面包店店主相信他不是人販子,也沒有虐待懷裡的少年。這還是他憑着國家意識體強大的親和力才做到的。
拿着面包走出面包店時,蘇格蘭已是身心俱疲,他看向因為心願得到滿足而又昏昏欲睡的美利堅,忽然有些又好氣又好笑的感覺。
當看見那座法式庭園時,蘇格蘭有一種莫名的,渡劫後的欣喜。
和催魂一樣的連環拍門聲效果立竿見影,普魯士迅速開了門。
蘇格蘭:“……?”
蘇格蘭連退兩步,用一種見了鬼的眼神看着普魯士,如果不是騰不出手,他真想揉揉眼睛。
“……你們淋雨了?”普魯士将目光移向蘇格蘭懷裡睡着的人,略微皺眉。
蘇格蘭和美利堅現在的模樣屬實狼狽,渾身濕透,看起來像難民一樣。
“普魯士,你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開玩笑了,還把莊園裝修成法式……”蘇格蘭幹笑兩聲。
“……這就是他家。”普魯士揉了揉眉心。
“…”蘇格蘭把頭搖得和拔浪鼓似的:“我不信。”
“…随你。”普魯士回頭喊了一句:“France,你來抱美利堅進去。”
“你怎麼不抱?”蘇格蘭脫口而出,而後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你剛才殺人了?”
“……沒有。你要不要換件衣服?”普魯士是對蘇格蘭說的,卻一邊将手輕輕搭在了美利堅額頭上,還是沒退燒。
“别開玩笑了。”蘇格蘭一幅“我知道你想害我”的神情。
“所以你為什麼不抱?喂我都抱他一路了,你不能讓我輕松會?”蘇格蘭幽怨道。
“他很輕。”普魯士語氣平靜。
“不過原來你和法蘭西是這種關系,這我得告訴英格蘭,你沒意見吧?”蘇格蘭神情複雜。
“什麼關系?”法蘭西匆匆忙忙地下樓,剛好聽見這句話,他臉上揚起一抹微笑:“隻是房主與租客的關系,你可千萬别亂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