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理會蘇格蘭的悲慘處境,美利堅看見前方身穿藍色正規軍裝的法蘭西時稍微愣了一下,身穿軍裝的法蘭西終于抛掉原來的那一絲輕浮,顯得更加認真而可靠。
法蘭西轉瞬間就到了美利堅身邊,輕輕抓住美利堅的手,擔憂的問他:“愛爾蘭和威爾士沒為難你吧?”他拉着美利堅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細細打量了一番,确認他安然無事才肯放心。
法蘭西确實是來接他的,自從知道愛爾蘭和威爾士來了之後,法蘭西就開始坐立難安。英格蘭确實不會拿美利堅怎麼樣,但那兩位可不一定。而法蘭西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美利堅落到他們手上,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法蘭西會硬闖。
“……”似乎想為難,但沒成功。美利堅回憶了片刻。
見美利堅沉默,法蘭西瞬間反應過來,“英國佬讓你走的?”
美利堅點頭,他似乎也有些憂心:“英格蘭會不會……”
“他不會有事的,愛爾蘭和威爾士他還是壓得住的。”法蘭西很笃定的開口,他看着美利堅,眼眸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英國佬也真狠心,雖然他一直都這麼狠心……”
法蘭西吻了吻美利堅的臉頰,随即莞爾一笑:“好了,我的小玫瑰,我們回家吧。”
路上,美利堅問起愛爾蘭和威爾士時,法蘭西面色微微一變。
“咦?你不喜歡他們嗎?”美利堅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
“沒辦法,我讨厭一切與英國佬有關的事物。”法蘭西微笑着說。
撒謊。美利堅當然不信。
事實上,法蘭西确實不怎麼樂意看見愛爾蘭或威爾士,他們那防賊一樣的态度一直讓法蘭西很不爽,極其不爽。
“普魯士呢?”美利堅的問題讓法蘭西的過神來。
“哦,可能死了吧。”法蘭西淡淡地開口,邊說邊往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普魯士是很不放心法蘭西來接美利堅的成功率,怎麼可能隻是待在莊園裡等着。
美利堅回來終于給這座要死不活的莊園注入了活力,沒有他無意識的調和作用在的話,普法根本不可能安然共處一室,現在嘛,最起碼,一日三餐是恢複正常了。
法美順利會師後,幾乎是同時,法蘭西和美利堅盯上了約克敦。
1781.9.28,法蘭西和美利堅在約克敦周圍不同的方向出現時,英格蘭就知道事情糟糕了,他被包圍了。
九月的暑汽還未褪去,炎陽依舊熾烤着地面,蟬有氣無力地叫着,過強的日光讓人根本睜不開眼睛,法美兩國的士兵卻依然顯得士氣高昂,似乎要和太陽的氣勢一較高下。
美利堅士氣高昂是因為他對自由的渴望,法蘭西嘛,純粹是對英格蘭的仇恨。
英格蘭站在高高的城樓上俯視着他們,手裡的長弓蓄勢待發,他似乎在考慮該先攔誰,遲遲沒有下手。
遠處,“我猜他會對法蘭西下手。”尼德蘭保持微笑,“他現在猶豫純粹是因為他在思考怎麼才能命中法蘭西。”
“這根本不需要猜。”葡萄牙聳肩。
約克敦顯然是英法美的主場,但水渾了好摸魚,在場的可不止他們這三個國家。
“!”法蘭西看着近在眼前的箭矢,意外倒是沒有多大的意外,如果英格蘭不先對他下手那才叫意外,但他仍不免一驚。
法蘭西優雅地将劍抽出,“咔”地一聲将英格蘭的箭矢斜着切成兩半,熟練得像重複過千百次一樣,事實上,他也确實重複過千百次。
纖長的手指又搭上在陽光下幾乎透明的弦,英格蘭稍微眯了眯眼睛,他感覺法蘭西那雙深藍色的眸子在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啧。英格蘭有些不爽,他三箭齊發,皆是角度刁鑽。英格蘭淡然地看着法蘭西用長劍斬下兩根,靈活地避開剩下的那支箭矢,還順便給了英格蘭一片挑釁的眼神。
“英格蘭會中這麼幼稚的伎倆?”奧斯曼帝國興緻勃勃地發問。
“……如果對面是法蘭西的話,說不準。”俄國語氣冷靜。
英格蘭不帶任何感情地笑了笑,轉了轉手上翠綠色的長弓,法蘭西看到他這習慣性的動作,眼角一抽,被滿天箭雨包圍的不安又隐隐萦繞上心頭。
OK,這是他自找的。法蘭西不停地變換身法,或是強行改變箭的軌迹,或是幹
脆直接将箭斬下,保爾他還得挽個劍花,看上去鎮定自若,風度潇灑。
和英法熱火朝天的戰鬥不同的是,美利堅幾乎一路平推。
英格蘭給自己找了個無懈可擊的理由,美利堅的淺金色頭發太晃眼了,尤其是在刺目的太陽光下,很影響他瞄準,于是他心安理得地針對起法蘭西。
當一支箭矢劃破法蘭西手臂處時,西班牙正将一瓶冰涼的水抛給美利堅,對他略微點了點頭,西班牙當然得适當照顧一下這個脆弱的小盟友。
“還可以嗎?”西班牙看着美利堅稍微抿了一口水。
美利堅點了頭,西班牙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在問候後轉身離開,美利堅隻能撇撇嘴,目送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