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蘭沒有和那個看起來腦子不太好用的法蘭西待多久,在感覺到自己和他扯不清楚的時候果斷的離開了。并且在心裡想:法國佬,你給我等着。
“啧,他把我們的大使送回來了?”巴黎放下手中的《中立宣言》,一臉不快。
聖洛林苑聳肩:“目前看來,确實如此,我們怎麼應對?”
“讓他們的大使也從哪來回哪去。”巴黎冷冷地說:“他已經宣布中立了。既然不是我們的盟友,就無需手下留情。”
“……巴黎。”一直沉默着的法蘭西終于開口:“我和英格蘭,曾經是什麼關系?”
巴黎:“?”
這……?這要怎麼說?巴黎将求救性的目光投向聖洛林苑。
聖洛林苑淡定的移開了目光,根本不搭理巴黎。
“爹你,你還好嗎?”巴黎猶豫了片刻後反問法蘭西。
“什麼好不好的?我又沒病。不止是英格蘭,還有美利堅,我對他似乎下不了手,真奇怪……”法蘭西若有所思。
“算了,也沒指望他能幫上什麼忙。”法蘭西最後似乎是放棄了思考,他單手撐着腦袋,漫不經心地說。
“弗吉尼亞,馬薩諸塞,南卡羅萊納,你們三個……”華盛頓話還沒說全就被南卡羅萊納打斷了。
“事先聲明,你可以讓我去殺人,但别讓我去埋伏,做不到。”南卡羅萊納顯然對上次華盛頓給他的埋伏任務深惡痛絕。
“嗯,這次不是。我是想讓你們三個去法國一趟,你們意下如何?”華盛頓神情平靜的開口解釋:“法蘭西拒絕接收我們的大使,如果他執意要跟我們過不去,我們也沒必要繼續忍耐。不過在那之前,我們最好還是去确認一下他們的态度。”
“我知道了。”弗吉尼亞淡定點頭。
“他們欺人太甚的話,我們也不畏戰。”特拉華皺眉。
“哼,說什麼歐陸強國,我倒想看看究竟有多強。”馬薩諸塞轉着刀。
“诶,南卡羅萊納說他不想去,換我去。”紐約興緻勃勃地舉起手。
南卡羅菜納:怒
“我可去你的吧,紐約你給我閉嘴!”南卡羅菜納瞪了他一眼,“換你去?你去幹什麼?敗壞我們的形象嗎?”
聽到這話,各州神色微妙。
紐約是個小瘋子,你南卡羅菜納也不差啊,你絕對是能排第二的地步。
“你們三個……盡量忍耐一點,不準辱罵他們的外交官。”華盛頓憂心忡忡。
“看你說的,Washington.我們怎麼會罵人呢?”南卡羅萊納擺出一個乖巧的姿勢,臉上的笑容純良而燦爛。
“沒事,交給我們,你就放心吧。”馬薩諸塞似乎很自信。
“我盡量忍。”弗吉尼亞誠懇道。
完全不放心,華盛頓無奈扶額。
“記住你們代表美利堅,遇事冷靜,不要沖動,有什麼情況随時來信。保證好自己的安全。還有……”華盛頓還沒來将及說完,南卡羅萊納就又一次打斷了他:“I wasn't born yesterday.”
華盛頓沉默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
之所以挑他們仨是因為他們攻擊性很強,起碼自保沒什麼問題。至于為什麼不選攻擊性更強的紐約,華盛頓畢竟是派人去試探,不是去打仗,紐約去的話局面就無法控制了?
“我現在可以去了嗎?”馬薩諸塞将彈匣裝上,迫不及待地詢問。
弗吉尼亞将一把輕而薄的匕首塞進自己的袖子裡,随時準備出發。
南卡羅菜納剝了一顆糖放進嘴裡,期待的看着華盛頓。
他們可沒忘記,之前法蘭西是怎麼對待美利堅。
“……去吧。”華盛頓道。
“Ok.”面前的三人瞬間就沒影了。
“你們怎麼想的?”華盛頓問其他州。
“唔,其實我并不在乎他們那些歐洲國家。”
“英格蘭也好,法蘭西也罷,我更關心他們對待美利堅的态度。”
“沒錯,比如說上次,上次法蘭西對待美利堅的态度就足夠讓我們對他宣戰了。”
“如果,他敢再那麼對待美利堅,我并不介意和他開戰。”
“我們的實力是不夠,但也不是軟柿子啊。”
華盛頓看着他們,忽然笑了,至少他不用擔心在重大問題前各州不團結的問題,在和美利堅有關的事上,他們總能前所未有的團結。
“美利堅合衆國向法蘭西共和國緻以最真摯的問候。”來自美利堅合衆國的三位代表表面功夫做的還是很到位的。
“無需客氣,歡迎你們的到來。”巴黎略微鞠躬,向他們點頭緻意。
皮鞋叩擊幹淨的大理石地闆的聲響不斷.巴黎帶他們繞過了富麗堂皇的宮殿和長長的白色走廊。
屬于法蘭西的王宮自然是精緻奢侈到無與作比的境界。
這麼走了幾十分鐘過後,他們意識到巴黎在帶他們繞路,弗吉尼亞壓下南卡羅萊納的脾氣,不過是普通的下馬威,這種程度還不算什麼。
終于,在三人都膩煩了周圍華麗而單一的景緻後,巴黎停下腳步,“到了,請随我來。”
“吱呀——”沉重的,鑲滿鑽石的門口被推開,奢靡而華麗的景象印入眼簾。
法蘭西以一個散漫的姿态坐在高處墊了白色毛毯的王位上,手中的玻璃杯裝着紫紅色的液體,倒映出他那雙格外引人注意的異瞳。
熾熱的烈火和北極的堅冰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給法蘭西帶來一種微妙的割裂感,但并不突兀,他身後随意披着的長長的白色袍子垂到大理石地面上。
見到來人,法蘭西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微笑:“歡迎你們,來自美利堅的客人。”
巴黎上前站到法蘭西身後,兩人銀白色的頭發在明亮而華麗的廳堂内泛着尊貴而好看的光澤。他們的位置又要比他們三人高得多,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嚴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