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幾乎把“不信”這兩個字擺在臉上了。
他突然想到,英格蘭好像也這麼回答過類似的問題,不過英格蘭指的“他”是法蘭西,而英格蘭和蘇格蘭都給了倫敦一種睜眼說瞎話的感覺。
當晚用餐時
“……你們吵架了?”威爾士實在無法對這死氣沉沉的氛圍視而不見。
“啧,沒有。”蘇格蘭狠狠地用小刀印割着盤中的牛排。
“盤子都要被你切開了。”愛爾蘭語氣淡淡。
“我吃飽了。”英格蘭率先丢下手中的刀叉。
“你吃了嗎?”威爾士不得不懷疑這個問題,他看了一眼英格蘭的餐盤,又看了一眼英格蘭,真的有動過嗎?
“…沒什麼胃口。”英格蘭起身給自己倒了杯紅茶。
“我也吃飽了。”蘇格蘭靠着椅子,神情陰郁。
其實原本英格蘭的氣息就已經夠壓抑的了,現在還加上了蘇格蘭,這氛圍不太像用餐,比較像受刑。
“英格蘭就算了,你開什麼玩笑?你也沒胃口?”愛爾蘭擺明了不信。
“偶爾總有一次的。”蘇格蘭恹恹地回答
威爾士和愛爾蘭困惑地對視了一眼。
他們不好逼問英格蘭和蘇格蘭,但逼問站在一旁尴尬的倫敦還是綽綽有餘的。
倫敦也嘗試過拒絕他們,但胳膊沒擰過大腿,隻能硬着頭皮把那封信給他們看了。
随即倫敦就收獲了一個巨型火藥桶似的家,原本英格蘭和蘇格蘭的氣息就已經夠讓人壓抑的了,現在加上愛爾蘭和威爾士,倫敦想死的心都有了。
“Washington,我發現了一個問題。”紐約看着運方的天空,“不用鮮血和武力的話,就不會有人聽我們說話。”
“一直都是這樣。”華盛頓的語氣波瀾不驚。
“那就沒辦法了,那就讓他們看看,我們美利堅合衆國可不是好欺負的。”紐約忽而笑了,他背對着華盛頓揮了揮手。
美利堅從加拿大那裡回來後,美利堅很快發現自己的力量增長快得驚人。各州在這次巴巴裡戰争後開始了嘔心瀝血式的努力,他們絕不允許美利堅再遭受類似的侮辱。
該鬧得不鬧了,該玩得不玩了,華盛頓都清閑多了,國内消停了,他終于可以好好觀察一下國際的形勢。
——然後華盛頓就驚奇地發現自家旁邊不遠的路易斯安那又變成了法蘭西的殖民地,Washington坐立難安。
“啧,都堵門口了算什麼回事?”美利堅對此十分不滿:“法蘭西和英格蘭吵架吵完了嗎?還有時間不遠萬裡來美洲?”
“我們還有多少錢?”美利堅問。
“不多,但…”華盛頓瞬間領悟美利堅的意思,“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和法蘭西先生談判?”
“馬上。”門口的形勢讓美利堅也感到些許不安,他若有所思,“我想他應該會樂意把新奧爾良賣給我們。”
“爹爹爹!”巴黎神色堪稱是驚恐,他沖了進來,此時法蘭西還在用餐,他有些好奇地看着巴黎,“急什麼?慢慢說。”法蘭西晃着杯裡的紅酒,漫不經心地開口。
“美,美利堅來了。”巴黎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着。
“那我們準備一下就行了嘛,他又不是來找我宣戰的,你……”法蘭西放下手裡的酒杯,那他接下來用餐的速度要加快了。
“不,爹,我的意思是他在……”
“在這裡。”美利堅清脆的聲打斷了巴黎的話。
法蘭西:“……?”
巴黎無奈扶額,他讓出位子,“您請坐,Washington,你不會是故意和我過不去才不讓我知道他要來吧?”
“并不是。”華盛頓微笑道,是美利堅行動力太強,沒給他機會寫信給巴黎。
“我親愛的美利堅,你至少應該讓我知道你要來,我才好去接你。”法蘭西語氣無奈,問:“你用過餐了嗎?”
“接我?可我已經認識路了。”美利堅坐到法蘭西對面,“我打擾你用餐了?”
“怎麼會呢我的小玫瑰,不過一個人吃确實有點寂寞了,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法蘭西笑語吟吟地看着美利堅,“另外,即使你認路我也要去接你的哦。”
美利堅若有所思的點頭,“那布丁?”
巴黎連忙去給這個小祖宗拿布丁了。
等到兩國吃完,坐進會議室裡,氣氛也不見得有多嚴肅。
“新奧爾良嘛……”法蘭西沉吟片刻,有些困惑地問:“為什麼不把整個路易斯安娜買下來呢?”
巴黎差點被口水嗆到,他和美利堅的反應一緻——“啊?”
“你真的願意賣?”美利堅眨了眨眼。
法蘭西啞然失笑,“我親愛的小玫瑰,難道你不相信我嗎?真是另人傷心……不然我把它送……”
“咳咳咳”巴黎用力地幹咳打斷了法蘭西未盡的話語。
法蘭西:“……”
法蘭西頗為不甘心的改了口:“好吧,那麼,我親愛的,我們來談談價格吧?”
“那你說吧。”美利堅并沒有感覺緊張,隻是用那雙帶着好奇的亮晶晶的藍眸看着法蘭西。
法蘭西眸中笑意加深,一雙異瞳閃爍着瑰麗的光茫,“诶呀诶呀,我親愛的小玫瑰,你這麼看着我,我怎麼忍心定太高的價格呢……9000萬。”
“900萬。”美利堅當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