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那三個首都見勢不妙就想逃,但還沒等他們轉身,普魯士稍微壓低身體,下一秒就已經出現在他們身後。
普魯士一甩劍上的血珠,一個。
見此,剩下兩個心知是逃不過去,幹脆也不逃了,隻是用極不甘心的目光注視着普魯士。
“哈?普魯士,他是你的禁脔嗎你要這麼為他出頭?怎麼?不是說你從來不為美色所動?雖然他的身段也足夠……”
“……他在說什麼?”美利堅詢問捂住他眼睛的柏林。
手心下的睫毛掃過,泛起輕微的癢意,柏林面不改色,“隻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話,您不用知道。”
被英格蘭教導着的美利堅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觸這種污言穢語,簡而言之,他沒聽懂。
普魯士手腕一轉,讓長劍上的血不至于弄髒自己的衣服,兩個。
除了美利堅和柏林還敢出聲外,全場鴉雀無聲,各個首都眼觀鼻鼻觀心,其實他們有那麼一瞬間是佩服那個臨死的首都的勇氣的。
“普魯士,你知道你出手意味着什麼嗎?”酒紅色襯衫的男子神情不太好看,他看了一眼他的盟友消散的地方,一擊斃命,毫不拖泥帶水。
“我出手?”普魯士看向在一旁近乎罰站的首都。
“嗯?今天天氣不錯啊?”
“哎,你看那個燈還挺好看的……”
“我覺得這個朗姆酒味道還是可以的,應該讓維也納多搞一點……”
很顯然,他們并“沒看見”普魯士。
男子面色扭曲了一瞬,還沒來得及反應,鋒利的劍刃就已經近在眼前,速度快到他沒能反應過來。
普魯士将染血的長劍收回劍鞘。第三個。
普魯士以為他已經不會因為言語而動怒了,可他似乎太想當然了。侮辱的對象是他本人的話,他當然毫無波瀾,對象是美利堅的話……那三個人就是後果。
[啧,你這個懦夫。這麼輕易的就把他們殺掉了,不應該先折磨一番嗎?畢竟都讓你生氣了,連帶着我都有點火大。把主導權給我,我要帶人踏平他們的國家,什麼下三濫的東西,膽敢惹我生氣。]
心底的聲音陡然響起,普魯士捂住左邊的眼睛,那裡已變成一片血紅。
柏林看着自家爹的舉動,眼眸微動。
其他首都早已退避三舍,開玩笑,紅眸狀态下的普魯士可是實打實的瘋子。
[……你為什麼生氣?]
普魯士在心底問他。
[你的腦子是生鏽了嗎?因為你生氣我才氣的,你以為我想嗎?他媽的,你個懦夫!看見了吧?你不下手有的是人下手,正好他現在沒力氣,你去把他辦了,幹不了我來。]
[你不會有機會碰他的。]
[我#***]
不理會他的髒話,普魯士将目光移向美利堅。
濃郁的血腥味蓋住紙醉金迷的奢靡氣味,美利堅似乎覺得有些不适,他語氣有些不滿:“柏林,可以放手了吧。”
柏林有些進退兩難,他爹現在的模樣……可以讓美利堅看見嗎?
普魯士對柏林略微點頭,柏林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隻是沉默地松開手。
美利堅眨了眨眼适應光線。看見身側一臉擔憂的柏林和神情各異的各國首都,那群首都的神情太複雜,美利堅一時間無法理解。
而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他前方正用一隻手捂着左眼的普魯士。
“你傷到眼睛了嗎?!”美利堅面色微變,要不是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他早就撲過去查看了。
“沒有。”普魯士放下手,一紅一黑的瞳孔清晰地呈現在美利堅眼前。
美利堅神情有些異樣,其他人皆是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柏林則悄悄地看了一眼美利堅。
雖然柏林知道可能多少有點強人所難,但他真心希望美利堅不要表露出恐懼或厭惡之類的情緒。
“你也革命了?”美利堅好奇地看着普魯士的眼睛。
“噗”羅馬沒繃住,他馬上捂住嘴巴,弱弱地補上一句:“對,對不起……”
因為法蘭西的眼睛就是這麼變成異瞳的,美利堅才作此感想。
“……沒有。”普魯士語氣有些無奈,他走近美利堅:“除了沒力氣以外,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下次不準讓你的首都捂着我的眼睛。”美利堅不忘強調。
“哦。”普魯士看了一眼柏林。
此時的會議室内,氣壓低得幾近凝固。
正在發言的挪威有幾次卡詞,他幾乎欲哭無淚,他是來開會的,不是來上刑的。
雖然英格蘭沒有怎麼表現出來,但在場所有國家都看得出他很不耐煩,很想離開。所以挪威硬生生把他的發言時間從30分鐘縮減到了15分鐘,不然他懷疑英格蘭要把他撕了。
“啧。”法蘭西皺着眉看向門口,普魯士怎麼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
普魯士出去當然是他們默許的,雖然鍛煉是一回事,但他們嗯,總得看…看看進度吧?絕對不是要幫忙。
可為什麼現在普魯士還不回來?如果美利堅出了什麼事……
法蘭西神情平靜,那這個會誰都别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