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好,溫暖的光芒平等地沐浴着每一個人,美利堅張嘴将藥丸含住。華盛頓連忙将水遞到他嘴邊給他喂進去。
美利堅有些艱難地将藥丸咽了下去,等他緩過神來隻能看見大熊的背影,因為笨重的外殼隻能一搖一擺的,很有喜感。
……隻是為了送他氣球?美利堅有些疑惑,古怪的人。
搖了搖手上的繩子,星形的氣球随之晃動,美利堅藍色眼眸裡閃過幾分愉悅。
巴黎和會的進展并不順利,這是理所當然的。
經濟委員會的讨論結果出來,要求德意志向戰勝國賠償2260萬金馬克,這是什麼概念呢?就是即使富有如美利堅也很不快,“……瘋了吧?”
還沒回家多久的美利堅坐不住了。
知道他在巴黎和會上的遭遇,各州的不滿和怒火差點把會議廳掀翻,别說是歐洲了,就是耶稣也不能這麼對待美利堅。
況且美利堅那時候還在生病,各州光是想想就非常心疼。
所以在歐洲派人承受《凡爾賽條約》給美利堅簽字時——
“嗯?《凡爾賽條約》?”美利堅神情似有嘲弄,他坐在鋪着雪白的毛毯的高位上,漂亮的藍色眼眸漫不經心的掠過下面的人。
華盛頓站在美利堅身邊,神情冷淡,沒有施舍一個眼神給下面的使者。
紐約坐在美利堅下兩層的階梯上轉着蝴蝶刀,有些孩子氣的笑着,然而他這副模樣已經騙不了任何人,他那殺人不眨眼的兇名早已遠揚在外。
南卡羅萊納玩着自己的手指,坐也沒個坐相,隻是時不時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掃過底下的人。
馬薩諸塞正在組裝自己的手槍,似乎并不在意來者。
“我不想簽,你可以滾了。”美利堅擡起手,看着自己纖細白皙的手指,語調頗有些嘲弄。
幾乎是與此同時,羅馬。
“我不會簽的。”意大利看着面前的使者,輕笑兩聲,“麻煩你從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
北京
“……我拒絕簽字。”華略微皺眉,褪去了溫和的表象後,隻餘下無盡的涼意與疏離。
“請您再……”美利堅下方的使者一急,似乎是想勸他。
“你聽不懂人話嗎?”美利堅敲了敲扶手,因為有柔軟的毯子在上面所以并未發出任何聲音,但威懾力是實打實的,那一瞬間使者的冷汗就掉下去了。
“我爹都讓你滾了,你還待在這兒做什麼?”紐約的蝴蝶刀已經架在了使者脆弱的頸動脈上。
“再不滾的話,我可要生氣了。”南卡羅萊納一臉不耐,他的匕首抵在使者心口處,暫且尚未劃開他的衣服,可取他性命也隻在瞬息。
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使者的腦袋,馬薩諸塞不知何時已經将他的手|槍組裝起來。
至少在境内,星條旗之下,沒有任何人可以逼迫美利堅做他不願意的事。
不過也架不住美利堅喜歡亂跑,這也讓各州深感無奈。
“怎麼?都已經淪落到要變成女體的地步了?”
“要不給我們玩兩次算了,也不浪費嘛。”
“看不出來,變成女體之後身材還挺好的嘛。”
被衣冠楚楚的人們圍在中間的女子身材高挑,凹凸有緻,她面色蒼白,唇色很淡,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眸依舊冷冷淡淡。她的美貌很淩厲,氣質又脫俗,像是萬年不化的雪山上一朵被藏的嚴嚴實實的冰蓮。
“滾。”女子神色淡淡,并未因他們的侮辱而動怒。
“哈?你以為你現在還有當初的實力讓我們滾嗎?”
“戰争時不挺威風的嗎?最後怎麼還輸了?現在和我們拽什麼?”
“我們不走你又能怎麼樣?現在的你怕是連我們其中之一都打不過吧?”
他們的确因德意志受害頗深,眼下來報複了,至于報複的方式……隻能說每個人的價值觀都不同。
……好煩。德意志垂下眼眸,在《凡爾賽條約》上落下最後一筆後,他就忽然變成了女體。
那是力量急劇衰退的表現,因為女體狀态下的她力量與體力自然不如男體狀态,這是無可避免的。
之前軍裝因身形變小而松垮下來,不太合身。英格蘭抛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給他,沒有多停留一秒,匆忙走過。
……真是…難怪會把美利堅教成那樣,一個在大庭廣衆之下公然幫一個戰敗國說話,一個在所有人都想給他難堪的時候做出這樣的舉動,雖說英格蘭的神情和丢個垃圾實在是沒有什麼區别。
現在,德意志攏了攏身上的大衣,她現在也叫魏瑪共和國了。
她現在确實打不過他們,力量如流水般被抽走,她感覺很困乏。
“滾開。”一隻纖細而白皙的手抓住了即将觸碰到女子的手,“别讓我說第二遍。”少年手下用力,看着對方眉目間浮現痛色才放開,不過那隻手應該是廢了。
他們早已充分領教過美利堅那不講道理的強大,因此毫無反抗之心,轉身就走。
……美利堅。德意志自嘲似地笑了笑,其實他還真不想美利堅看見他生平最恥辱,最狼狽的一段時期。
“你沒事嗎?”美利堅輕輕拉起德意志的手。
“嗯。”德意志輕聲歎氣,“怎麼又過來了?美利堅。”
“就不能是來玩?”美利堅不服道,他拽着德意志往前走,“走啦,我送你回家。”
有美利堅的護送,一路自然平安無事。
“你狀态很差,德意志,最近别出門了,如果要出門,至少讓柏林陪你去。”美利堅似乎有些憂心,《凡爾賽條約》把德意志削的太狠,導緻她現在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這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