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去日本海的方向吧?”
“嗯,我們要去柏林。”
原本日本不想告訴他的,可如果沒有什麼動力支撐着美利堅到柏林的話,日本擔心他會半路自盡。
美利堅馬上上手抓住日本的衣袖,“那你不早說?!英格蘭在那邊嗎?我能見到他嗎?!”
“如果德意志同意的話,至于不告訴你……現在不是說了嗎?别激動,美利堅,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日本有些許無奈。
原本為了表示美利堅被自己俘虜了日本又往美利堅手上戴上了銀質的手铐,懸挂着兩枚一動就會叮鈴作響的小鈴铛。可等到船隻抵達柏林時,美利堅的手铐都已經被解開了。
隻有一枚鈴铛虛虛地挂在右手手腕上,動起來還是叮鈴作響。
德意志:“……”
意大利:“…Japan……你确定他這樣像個俘虜?”
“少說我。”日本保持微笑。
“行行行,誰敢說你。”意大利嘀咕着,轉而又笑顔燦爛,“那麼我親愛的美利堅,你得被特别看管起來才行,就在我的房間,怎麼樣?我保證他不會丢。”
“少白日做夢。”日本皮笑肉不笑。
“拒絕。”德意志僅僅隻是瞥了他一眼。
這就是納粹分子的大本營?美利堅毫無顧忌地四處打量着,白底黑字的“卍”到處都是,在這裡的所有國家臂彎都别着紅色的臂袖,上面有同樣的“卍”标志,分外醒目。
“又抓了新的俘虜嗎?”丹麥注意到進來的一行人。
挪威聞言回過頭來,對德意志略一點頭示意,“看來是的。”
“嗯……這個小美人好漂亮,好像在哪裡見過。”波蘭上下打量着美利堅。
“你該不會是見到個美人就說眼熟吧?”尼德蘭嗤笑一聲。
“盧森堡,把文件給我。”葡萄牙頭也不轉就向後伸手。
“哦哦,好的。”盧森堡連忙将文件遞給他。
“你帶13師去這裡?”西班牙指着地圖,用商量的口吻同芬蘭對話。
“不用,那相對安全,不需要我,我去騎兵八隊或坦克旅。”芬蘭搖着頭。
一切都既熟悉又陌生,美利堅安靜下來,熟悉的是這些國家,陌生的是,他們都不記得美利堅了。
南斯拉夫低着頭發電報,感覺到有目光注視後回過頭,撞進了一片神秘而澄澈的汪洋裡,南斯拉夫怔住了。怎麼……又被俘虜了?!
“诶,日本。”法蘭西抓住了日本,“英格蘭好像不太舒服,你可以去看看嘛?”
“不舒服?”日本看了一眼明顯想跟着去的美利堅,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美利堅:“!”他很不甘心,“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德意志牽起他手腕處垂下來的繩子,“走這邊。”
“你們沒虐待英格蘭吧?他好好的怎麼會生病?喂喂你們倆啞了嗎?”美利堅不停地追問着,清脆的少年聲音不斷刺激着德意志的神經。甚至連意大利都将唇抿成一條直線,一言不發。
法蘭西的目光隻是匆匆從美利堅身上掠過,看上去對他毫不在意,日本現在倒也相信了他,因此相處的氛圍還算融洽。
“意大利最近到底做了什麼?聽說他被戰俘投訴了?”日本光是用說的就已經足夠難以置信了。
法蘭西的神色一言難盡,“他給戰俘們做了意大利面。”
“這不是好事嗎?”日本更奇怪了,意大利親手做的意大利面可比戰俘的一日三餐好多了。
“可是他365天,風雨無阻,一日三餐提供的都是意大利面,已經有好多戰俘絕食抗議了。”法蘭西眼睛抽動着。
“……啧,幾天不見做事越來越蠢了。”日本偏過頭,不願承認有這樣的隊友,他丢不起這人。
法蘭西深有同感,可能是因為有共同被坑的經曆,兩國的關系快速升溫。
走到房門前,法蘭西反而猶豫了,他似乎很不好意思,磨蹭着不肯開門。
日本打量了他一番,姿态有點不安,耳根泛紅,神情不自然,可能還有心跳加速,結巴的現象,日本斷定,這是害羞了的症狀。
法蘭西一雙異瞳光華流轉間有驚心動魄的美感,此刻他略微咬着唇,“呃,那,那個……”
日本了然,“沒事,開門吧。”這麼多年以來,他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
“如果,如果他罵你,你稍微忍耐一下。”
“哦,沒事,美利堅那幾天就已經罵的很夠了。”
法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