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蘭是被法蘭西看守着的,美利堅那邊我不确定,但隻會比英格蘭的看管更嚴。”西班牙似乎有些無奈,他瞥了尼德蘭一眼。
“啧個法蘭西那個混賬。”蘇格蘭咬牙切齒。
“我可不想和你們這些社會主義分子合作,這是迫不得已。”愛爾蘭冷哼一聲。
“Canada,需要更多支援嗎?”威爾士詢問。
“不用了,我們就已經足夠了,你們應該去做更重要的事。”加拿大看向身邊的澳大利亞,新西蘭,印度和新加坡。
隻是拖住意大利的話,他們确實已經足夠了。
“那麼,把他們分散開的部分就交給你們了。”蘇聯對如今仍屬于軸心集團的西班牙和尼德蘭略一點頭,這次能不能成功還得看内部的幹擾,而不是看他們外部的破壞。
“哼,你可别出賣我們。”尼德蘭對他的态度還是很不善。
西班牙帶着歉意對蘇聯笑了笑。
蘇聯略一挑眉,這态度相比于美利堅可以稱得上是親切有愛了,他完全不覺得有什麼。
“你們說我們對上日本的勝算有多大?”威爾士問自己身邊的兄弟。
“50%吧。”愛爾蘭漠然道。
“咦?我還以為你會說0%。”蘇格蘭沒心沒肺地打趣着。
“人總要給自己一點希望。”愛爾蘭偏過頭,“但是你們一定要把英格蘭給我撈回來,聽見了嗎?”
“好,我答應你。”華鄭重地點了頭。
“拜托你們了,即使我們出現傷亡,也在所不惜。”加拿大握緊拳頭。
“英格蘭和美利堅可不希望看見你們這樣。”華顯然不贊同。
“可我們也不接受他們繼續被法西斯關着了。”新加坡垂下眼眸,英格蘭……如果不是因為他這麼弱,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英格蘭怎麼會被俘虜?
加拿大拍了拍新加坡和澳大利亞的肩膀,什麼也沒說。
澳大利亞抿着唇,他和新加坡一樣煎熬,爪哇海海戰中隻有他平安無事……在美利堅的以命相護下,他沒辦法不愧疚。
“放心。”蘇聯隻丢給他們兩個字,
縱然有些國家嘴上不饒人,但這次行動他們确實已經将後背托付給對方,交付了全無保留的信任。
定位器和竊聽器啊……把自己捂在被子裡的美利堅心想,這可不太好辦。
而且……美利堅摸了摸疼痛已經稀薄的耳垂,撇了撇嘴,他竟然沒辦法取下這兩枚耳釘,他已經嘗試過很多次了。
但是……美利堅指尖夾着兩個小小的竊聽器,接下來,就看誰演的好了。
這次軸心國有一個誤區,那就是日本俘虜美利堅俘虜的太順利,短時間内俘虜美利堅兩次,如果不是美利堅默許,他們怎麼能做到?
爪哇海海戰中需要有人代表盟軍最後的氣節,而美利堅也确實堅守到了最後,但至少,在全盤皆輸墜海之後,他是可以咬舌自盡的,可他沒有那麼做。
可以說,他幾乎是放任了自己被日本撈上去,然後被俘虜。當然他中途也表現出了強烈的不甘和憤怒,但都沒有改變自己最後的結局。
軸心國需要俘虜美利堅,美利堅又何嘗不需要潛入軸心國的大本營?
況且在美利堅被俘虜之後,華盛頓那邊除了提出口頭抗議之外,竟然沒有做出實質行動,這對他們而言也是太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如果真的情況危急的話,華盛頓現在已經出現在美利堅面前,無論付出什麼代價。華盛頓不能眼睜睜看着美利堅被俘虜,不在他的眼前。
所以眼前的計劃可以說是美利堅和華盛頓一手策劃的,當然,美利堅是主謀,華盛頓是非常不情願的被迫同意了。
因為這件事是要美利堅親自去冒險的,而華盛頓一直不想讓美利堅冒險。
日本有一句話沒說錯,美利堅和華盛頓的默契毋庸置疑。
而潛入軸心國大本營,美利堅主要有兩個目的,第一,找到英格蘭,就算救不了他,美利堅也要咬牙動手結束英格蘭的生命。
英格蘭真的不能一直待在軸心國的大本營,先不提什麼身體心理上的損害,就是這件事就讓他有強烈的被威脅感。就像剛剛日本威脅他的那樣,美利堅不能眼睜睜看着英格蘭受折磨。
在這種情況下把他送回自己的首都反而是更好的選擇,美利堅相信英格蘭一定也希望自己這麼做。
救人難,但殺人對美利堅來說可就簡單多了,哪怕鬧得天翻地覆。
第二,他得想辦法把這兩枚竊聽器裝到納粹分子重要的會議室裡,就當禮尚往來。
一切結束之後,美利堅會想辦法脫身,至于脫身的方法……他目前還沒想到比自盡更好的方法。
他們想從自己身上聽到什麼呢?美利堅思索着。
情報?機密?可就算我說出來,他們也未必相信吧?美利堅琢磨不出來,他不知道軸心三國在想什麼。
隔天,美利堅卷着盤中的意大利面,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他說:“我想吃甜的。”
意大利眨巴眨巴眼睛,“好呀,蛋糕?泡芙?馬卡龍?水果派?”
美利堅搖頭,“我想吃别的。”
“那你慢慢想,先喝瓶可樂。”意大利很殷勤地給他開了一瓶可樂,插上吸管,就差喂他。
“酒釀團子。”
“咦?”意大利有些苦惱,“我不會诶。”
“日本會。”
“嗯……待會兒我把他逮過來。”意大利頗有些不甘,怎麼他就不會。
“我和你去。”美利堅放下叉子,擡眸看向意大利。
“嗯?這不行吧,我會被德意志和日本罵的……”意大利話音未落,美利堅就抓住了他的衣角,他咬着唇,一副别扭又不得不開口請求的模樣,眼眸亮晶晶的,像蒙了一層漂亮的糖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