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狹小的會議室此刻變成了比拼槍技的戰場,玻璃破碎,子彈橫飛。在這種極端環境中,蘇聯一眼就看見了美利堅。
原本槍聲響起時日本和意大利還沒怎麼反應過來,随即他們看見大大的落地窗轟然破碎,當即惱了,誰還沒把槍了?
“不放手的話,你會受傷的。”美利堅晃了晃手,被抓住的感覺仍舊如影随形,日本這個時候還抓着他不放,很影響閃避和動作。
日本稍微偏過頭看了他一眼,但仍然沒有放手。
“有這麼怕我跑掉嗎?”美利堅撇撇嘴,他對走向他的蘇聯微不可查地搖頭,蘇聯怔了一下,聽從了他的暗示。
“可你關不住我的。”美利堅語氣有些埋怨,他的右手食指與中指夾緊了竊聽器,趁着日本和意大利自顧不暇之時将那枚竊聽器從波蘭身後彈了出去,被蘇聯穩穩接住。
美利堅藍色的眼睛看向蘇聯身後的那枚納粹旗幟,蘇聯會意,他擡手裝作整理帽子,悄悄将竊聽器塞進了旗幟中間的夾層裡。
那枚旗幟是兩層疊起來的,美利堅一眼就看出來了,也正是如此他才出了這個策略。
這個竊聽器當然瞞不了軸心國,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隻有當軸心國找到對他們不利的東西時他們才會安心,那個時候美利堅埋在泥土裡的竊聽器才會更安全。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時間,甚至都不夠打兩發子彈的,但美利堅和蘇聯成功了。
“你們到底有沒有認真看過《獨立宣言》?”美利堅很不滿,他現在說的是真心話,“英格蘭當年沒抓住我,我已經自由了,為什麼還妄想把我關起來?”
沒有任何人抓得住他。
“……不試試怎麼知道?”日本低聲道。
“那你已經試過了。”美利堅上下打量着日本現在的模樣,他胸前的軍裝已經被鮮血染紅,他中彈了。
在密密麻麻的槍林彈雨之下,他撐不住隻是時間問題。
“為什麼要幫我擋?我們不是敵人嗎?”美利堅知道日本一直都站在他前面,給他當了無聲無息的盾牌,可他卻一聲不吭。
“可你很怕疼,穿個耳釘看着都要哭了。”日本道。
“你他媽說誰要哭了,你眼睛瞎是不是?!”美利堅瞬間炸毛。
“不是說你們東亞的國家特别聰明嗎?一個個的,都蠢死了。”美利堅嘀咕着?他現在能輕而易舉甩開日本的禁锢了,日本已經沒有能力再限制他。
美利堅掙開日本的手之前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心,日本愣住了,他知道美利堅要幹什麼了。
日本的瞳孔驟然縮小,“别——”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美利堅甩開他的手就撲到了疲于應對這些密集的子彈的意大利身上,鮮血染紅了意大利胸前的衣服,子彈洞穿了美利堅的胸口。
因為美利堅突然撲過來,導緻意大利的位置偏了幾分,否則那枚子彈應該貫穿心口的,美利堅可不希望那樣。
于公而言,意大利還有别的用處。于私而言,他要讓意大利想起來。
“你……”意大利慌了,“你,你幹什麼?”他急急忙忙地捂住美利堅的傷口,似乎想以此來阻止鮮血流下。
原本還密集的槍聲熄滅,子彈瞬間啞火,美利堅的舉動牽扯着所有人的心神。
“……就當還你了,1789年的時候……你為我,擋過一次子彈。”美利堅眉目間還帶着幾縷痛色,但他隻是直勾勾地盯着意大利白金色的眼眸。
意大利眼底的疑惑一閃而逝,“我……我?什,什麼時候……?我不記得……你,你不應該為我擋的。”
意大利甚至感覺這隻是美利堅不想讓他愧疚的一個借口,畢竟在他的記憶裡完全沒有美利堅提到的那件事。
“呼——”美利堅将自己的呼吸放緩以抑制疼痛。他似乎并不意外意大利的答複,隻是看着他輕輕笑了,“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我說的話,能再說一遍嗎?”
“第一次……見面?”尖銳的疼痛在腦子裡肆虐,意大利不由得皺眉,“那是什麼時候……?”那個被一個綠色眼眸的青年抱着的孩子……那是……誰?
“我說的可不是十三州,我說的是美利堅,你第一次見美利堅的時候說的話。”美利堅提醒他。
意大利原本渙散的眼眸逐漸聚焦,他認真地對面前的少年開口:“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你能想起來我的話,我就考慮一下。”美利堅輕哼一聲。
原本雜亂無序的記憶碎片逐漸凝結成一幅幅畫面,像幻燈片一樣在意大利腦海裡循環,可惜内容有點太多了,意大利一時消化不完,就在他愣神的時候,美利堅出手把他給打暈了。
嗯……看來是成功了。日本心想,那是他在巴丹沙漠上告訴美利堅的事,既然他給自己的暗示是美利堅主動的一個吻,那意大利會是什麼呢?
日本告訴了美利堅他的猜測,應該是有關于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事。
原因他沒有告訴美利堅,隻是在心裡默默念着,對于一見鐘情的人來說,第一次見面就已經成了執念,所以他賭意大利給自己的暗示是這個。
事實證明,他賭赢了,日本的直覺的确很準。
把意大利打暈之後,美利堅的目光移向日本,日本心裡一緊,但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與此同時美利堅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