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并沒有被陰森森的語氣影響,“是否做過佐藤夫人心中自然清楚,我隻是想說,你現在真的能絲毫不顧及小島先生的未來嗎?”
“如果您承認了這一切,小島先生将隻會作為從犯判處,反之,恐怕您與小島先生将再無見面的機會了。”
“呵。”佐藤夫人聞言眯起眼,嘴角牽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那就是沒有證據了,我與小島根本不熟,更别提會共同策劃殺害阿澤。”
“毛利偵探,疑罪從無的原則你不會不知道吧。”
一旁的小島滿臉震驚地看着佐藤春,仿佛從今天才剛剛認識眼前的人,“春,為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怎麼會這麼絕情!”
看着佐藤春冷漠的眼神,小島田被激怒了,猛然跳起向佐藤春沖去,卻被身邊的警衛牢牢按住。他不斷掙紮着,向着他曾自以為的兩情相悅的愛侶吼着,“佐藤春,你騙我!”
佐藤春眼看着小島田癫狂的樣子嗤笑一聲,“現在還想拉人下水嗎?隻可惜,既然是你做的,就無論如何也攀扯不到我。”
系統:「宿主你好渣哦……」
七尾優月:「不是我渣,是馬甲渣。兩個人一個不忠于愛情謀殺伴侶,一個因為自以為的愛情踐踏生命,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
「等等……」
「明明是一個不負責任抛棄女孩子的人渣,和一個為女兒報仇卧薪嘗膽的父親。差點被他們帶偏了!」七尾優月憤憤的想到。
「這才是我原來的設定,現在那都是什麼玩意。」
柯南你還我劇本啊!摔!
最終的最終,在夕陽之下,咖啡殺人案件以小島田被送上警車告終,目送着警官們以及毛利一家離開,七尾優月終于徹底放松下來,默了默,開口道:
「統啊,這回,咱們算成功了不?」
系統思索着,「唔,除了原本動機沒放出來、人設完全背離劇本、複仇劇變成了家庭倫理劇之外,倒是還算得上成功。」
七尾優月:「……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嘛,就像你說的,所謂狗血,正是因為經典才會變成狗血,把這個給編輯看看吧,沒準就過了呢?」
七尾優月實體演繹落淚貓貓頭:「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那現在我給你解除馬甲?」
「好,折騰這麼久,也該回去了。」七尾優月用着佐藤春的身體伸了個懶腰。
這次的演繹如果在編輯那裡過了,她就能成功歇一個小假期,至少不用讓她睜眼閉眼都是殺人手法。
想想還是挺值得期待的。七尾優月對着殘餘的陽光,惬意地眯了眯眼,果然,能放假的話,誰想工作,還不都是被逼的。
随着系統的倒計時,佐藤夫人和全程打醬油的佐藤一成,乃至他們所在的辦公室、整座大樓,似是受到一股力量的瓦解,緩緩化為簇簇悅動的光點,向着系統聚攏過來,消失不見。
而在另一邊,七尾優月卧室中,一位少女緩緩睜開雙眼。
「宿主,還好嗎?」
熟悉的面闆,熟悉的字體在眼前浮現,七尾優月眨了眨眼,挽起一個笑意。
「我很好,隻是這種一切煙消雲散的景象,果然還是很震撼啊……」
「一切自虛無中來,最終自然也要到虛無中去,這便是真與幻的法則。」
七尾優月拍拍手,巧笑嫣然,「厲害了我的統,沒想到你還有做哲學家的潛力呀~」
聽了這話,系統驚得閃了閃,整個面闆都泛起一抹粉色,顯然是害羞了。
「這還不是宿主的要求嘛,如果宿主想的話,再留一會也是可以的!」
「算了,這樣就很好。」
七尾優月直起身子,拿過在桌邊準備好的水,噸噸噸地灌了下去,雖然在馬甲裡她正常活動着,但這具身體可是實打實半天沒喝水了。
「畢竟我不是隻演一個劇本,要是次次演出痕迹都保留下來的話,世界豈不是亂了套?」
先不說因為馬甲導緻的人口爆炸式增長、憑空建立的公司和憑空出現的社長沖擊經濟,光是那堆犯人馬甲,在日複一日的積累下,怕是都會給監獄帶來不少負擔。
「本來就是我扮演的人物,隻要我還在這裡,他們就都還在,無需有什麼實體作為證明。」七尾優月忽地有些感慨,「演的再真,那也終究是假的。」
「!!!宿主!好消息!這次的演繹編輯給過了!」系統的電子煙花咣咣咣地在屏幕上放着,簡直要把七尾優月的眼睛閃瞎。
「太棒啦!」七尾優月和系統一起歡呼起來,将自己砸在柔軟的被子上纏了兩圈。
「啧,剛剛到底為啥忽然傷春悲秋來着?」
「嘿嘿管它呢,假期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