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你一樣,飛的時候不注意周圍的環境。”我拾起那顆有些眼熟的球,對他說道。
我想我的話應該飽含着居高臨下的幸災樂禍,很不好聽。聲波終于看向我。這是這位情報官第一次正視我。感覺還不錯。
和威震天同是角鬥士出身的他體型在我看來太過纖細,這樣的體格肯定無法在角鬥場混下去,所以他一定經受過改裝,而且改裝幅度非常大。強化信号攔截和信息處理功能的同時最大程度地保證了輕盈和機動性,且不妨礙機體的正常運轉使用……這樣令人驚歎的改裝方案沒幾個人能拿得出來,左右不過是那幾個拔尖的家夥。
在我的思維正要進一步發散的時候,後背突然傳來一陣不容忽視的猛烈熱痛,它打斷了我的一切想法。扭頭一看,激光鳥已然轉醒,正在朝我射擊。
我真的生氣了。
我主觀上對他沒有任何加害之情,所做的也隻是讓他下線而已,除了電擊的必要手段外沒造成任何額外傷害。那也不過是因為他從見面開始到現在,一直不停地攻擊我。不識擡舉,真是白費了我一番好芯。
我突然福至芯靈地意識到了那顆圓球為何如此眼熟,這分明是古代能量收割器,早就失傳了的。分明早就失傳了才對。用法倒很簡單。我拿起收割器對準激光鳥,以迷你金剛的體格來說,他連一刻都撐不下去。發動前我問他:“有遺言嗎?”
然後我就被聲波撂倒了,快到我甚至來不及反應。我這才意識到剛剛激光鳥的射擊更多的是為了毀掉電磁波發射器,幹掉我隻是順帶的嘗試。你們這兩個家夥,欺負我隻有一個人?
聲波的動作很輕巧,我還沒來得及沒覺得受力就被帶倒在了地上,唯一的疼痛還是來自後背激光鳥留下的傷。破損的金屬創口摩擦地面,帶來無法忽視的疼痛。形勢逆轉,現在變成聲波居高臨下地看着我。我很順從地舉起雙手示意不會反抗。
我問他:“所以你要怎麼處置我?”
是繼續無視我,還是把我抓回去,還是把我就地格殺?會折磨我嗎,會拷問我汽車人的情報嗎?
【有遺言嗎?】
嚯,還是我剛剛的聲音。他果然如傳聞一樣,從不說話。我問他:“我很好奇,作為一個啞巴,你要如何完成工作交接?你的上司不會感到為難嗎?”
哦,這話肯定叫他不高興了,因為他抓着我的脖子把我甩了出去。我撞到被激光鳥射壞的設備上,震蕩沖擊和設備爆炸前後席卷了我。我不受控地噴出能量液,不用想都知道體内的線路肯定受損了。
我踉踉跄跄地站起來,能量液順着喉嚨往外湧,叫我覺得很癢。我忍不住想,他不愧是霸天虎的高層,到目前為止顯現出的力量速度和技巧都叫我望塵莫及,能在角鬥場混出名聲的家夥,真是了不起。
我沒再猶豫地啟動了擎天柱留給我的發信器。都怪聲波,是他逼我這麼做的。他察覺到了我的動作,他肯定能察覺得到。離他這麼近的信号怎麼可能瞞得了他?
他對此沒什麼反應,隻是不徐不疾地撿起了我被甩飛時掉出的收割器,把激光鳥召回胸前,在陸地橋打開的下一秒飛走了。
擎天柱、大黃蜂和阿爾茜沖出來之後隻來得及看見聲波飛走的背影。
我想這會我的樣子一定算不上好看,因為擎天柱瞧見我的第一眼就通過内線對基地說道:“救護車,準備好醫務室,我們有一個傷員。”
大黃蜂輕輕地把我抱了起來,帶我和他們一起穿過了陸地橋。
雖然很感激他們的好芯,但我真的覺得幫我吓走聲波,然後把我留在這裡就好。雖然我現在已經徹底給自己貼上了汽車人的标簽,但對我而言被他們帶回去才是真正的麻煩。